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2 23:55
到后来她在一家丧礼客厅里,用眼睛一扫,仅凭棺材后头那些人的丧服记号和特点,就看得出死人有多少儿子,多少女儿,多少儿媳妇,多少女婿。
晓月知道姑娘嫁后几天回门,几天之后新娘的弟弟到姐姐家去回拜,在回拜时,什么时候婆家端上四碗什么菜,她都弄得清清楚楚。她还知道新娘的弟弟只能把那些菜尝尝而已,不能大吃。
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开心,因为晓月几乎成了一个富于创新精神的美食家。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我有口福了!
“姐姐做的菜天下第一!”晓风拍马屁说,“姐夫是天下第一幸福的人!”然后向老姐哀求,“姐姐,我想在学校寄宿,好提高自己的成绩。”结果遭晓月一个白眼。
她在为婚后的事情做准备,甚至生儿育女,这种学习精神,比她操持教务勤奋一百倍。
四月十三日 雨
今天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有些不愉快的事:上班的时候,我找不到自己的袜子了。
今天是我的观摩课,全县有十七名老师会来听我讲课。然而在这要命的时刻,我的袜子在衣厨里不见了。
我现在的衣裳橱子也被她弄乱了。以前母亲并不管我的衣厨,过去一向自己管自己,自己的衣物自己留心。现在,我的衬衫、领带、内衣、手绢儿、袜子,都不知到哪儿去找了,自己觉得毫无办法。
我一边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的袜子啊,你快快出来!”一边急躁跺脚。
太上老君可不管这事,但倒是把晓月召了开来,她对我微笑说:“别急别急,慢来慢来。”她自己伸手在我的衣厨里翻了几下,很快就找出袜子来,就像是她放在里面一样。
“以后,你的衣物就由我管理了,你要穿什么,我会给你准备,不要一个人急成这样子啊!”
“那我的内衣呢?”我失败之余,故意色眯眯地往她的白嫩的玉颈胸前看去(其实真有几分需要哩!)
晓月立即白了我一眼,脸带三分羞红,轻轻地在我手臂拎了一下。
还没成亲,生活就完全变样了,到婚后,晕,真令人向往啊!
阿新飞速地朝左一跃,靠墙站稳。
阿新惊骇地发现,在他身上两米处,竟然凭空出现一个高达两米的怨灵,除头部以下全身由蛆占据着蠕动,或者说是由蛆组成了它的身子全部,头部溃烂到只剩下一个骷髅光头,两个眼洞射出怨毒的黑气。
古书记载:“蛆鬼者,此鬼腹大如山,口如针孔,虽见上妙饮食,不能受用,饥渴难忍。口臭鬼者,此鬼口中恒出极恶腐烂,臭气过于粪秽,沸溢厕门,恶臭自熏,恒空呕逆,设遇饮食,亦不能受,饥渴所恼,狂叫乱弃。少财亦有三:针毛、臭毛、大瘿。”
一只爬满蛆的手,正要打到阿新的手上的枪。
“砰、砰、砰。”阿新连开三枪,三道金光疾射在怨灵形成的蛆怪身上,一道将蛆怪的手打散,另两道在它身上穿出一个大洞。
“打它的头,傻警察!这灵体和阴秽相结合,形成了三十六大恶鬼之一的蛆怪。”晓风站在外面解说,他现在和小玲换班了,由他和小辉看门。
小玲手持金钱剑,口念咒语,那金钱剑立即泛出一层白光,她舞着耀眼的光剑,将蛆怪的另一只手砍掉。
阿珠凝起灵能,手拈十二辰文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天地无极,金龙咒法!”随着她的诀文念完,一条手臂粗的金龙剑由指尖飞出,朝蛆怪环绕上去。将它缠住,越缩越紧。
蛆怪不断挣扎,身形看似笨拙,实则快捷,在我们肉眼看不到的瞬间,忽左忽右,但总被我们布下的奇门阵法拦住。
“砰”的一声,最后蛆怪撞在洗手盆前壁上的玻璃镜上。
这时,阿新听了珠儿的话,抬高手枪,刚好瞄准,朝蛆怪头部射去。
“噗”的一声,怪头被光弹击中,然后从怪头的口、鼻、耳里,射出一股黑雾,呼地钻进地上的蛆虫堆里,没了踪影。
阿新、小玲和珠儿这才发现,地上的蛆虫,其实是由怨灵汇集而成的,只是,不知这灵体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甘心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
阿新和小玲背靠着背,看着脚下蠕动的蛆虫,又恶心又恐怖,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玲带着哭腔说:“我们忘了带除臭剂了!下次我绝不会忘记!”
“笨啊,你们快用火灵符,将地上的蛆灵烧了。”晓风这时在门外说,“三十六恶鬼不过都是些恶心的小丑,有时用最搞笑的方式,就可以轻松打败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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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3:55
珠儿运起灵能,大声喊:“天地无极,万法一心,”倏倏两声,两张灵符从她的衣袋里升腾出来,“火德星君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
火灵符立即化为两道火光,朝地面射去,化为三昧真火,专门针对灵体烧将过去,火势不断漫延,越烧越旺,转眼间,地面上的无数蛆灵在徒劳的挣扎中化为青烟。
※※※
“蛆怪呢?”珠儿这时大声问。
“大概一起烧死了吧!”阿新也学我乌龙式的摸了摸脑袋说。厕所此时一片空白,再没任何灵体能的波动。“难道它跑了?”
“它没有跑,”晓风慢悠悠地走进来,有点无聊地说,“小玲当时叫你们用经幡插了伤、死、杜、惊四门,却忘了景门。景门虽是生门,但在四阴之地,却是门中之门,至死地而后生之门,跑不掉但能躲藏。”
“景门在哪里?”阿新、小玲和珠儿立即四处凝神探测,但还是一无所获。
“洗手盆上是什么?”晓风不耐烦,又进一步指示。
大家往洗手盆上一看,立即映出大家的形象,但奇怪的是,镜子里面的背景,并不是厕所,而是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堆积如山的蛆。
难怪看不到它,原来,这个怨灵躲入了镜子内,这和日本的灵异片倒是不谋而合。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小玲、珠儿、阿新和小辉四人齐声念咒,只见四道电光扭窜着疾射到镜面上,没有与玻璃相撞,反而径直穿过去,朝黑暗深处击去。
里面的黑色蛆灵被击散了,迸飞在整个境子内的空间,但不一会儿,蛆又全部集中聚成一团。他们只好再取灵符念咒。
“喂,你们不要再浪费我的灵符好不好!”晓风跑进来抢身拦住,不满地嚷嚷,“镜子里是虚拟的世界,你们用掉全世界的灵符,也打不死里面的怨灵。”
“那可怎么办?”
“很简单,逼它出来。”
“怎么逼啊!难道我们也进去?”
“晕,这么简单还要教吗?”晓风无奈地摇摇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朝玻璃砸过去。“乒乓!”一声大响,玻璃化为一地碎片,在每一块碎片里,都露出一个个长发飘飘的头,黑色的眼珠无比怨毒。景门已破,不能再藏身了,那些头只好化为黑烟飘出来,聚成一只蛆怪,绝望地“嘤嘤”长叫,有如苍蝇一般。
珠儿的白光将它罩住,拿出最厉害的雷符,准备要将它彻底消灭。
“喂!你疯了吗?”晓风连忙阻止。
“怎么啦!走开别挡我。”珠儿火气开始上了。
“一切灵体,都是人的另一种存在形式,无论它犯了多大错误,我们都无权裁决它是生是死,只有超渡,由轮回之门来决定来世之旅。”晓风背着三世书的一段话说。“你若乱来,被我姐和姐夫知道了,就不会让我们再除灵啦!”
晓风的后一句非常有用,要知道,我这个老师,威严虽小但仍是有慑服力的。于是,珠儿当场反省,做了检讨——这是后来向我汇报时说的,算是一段小插曲吧。
※※※
大家一齐念起了波罗蜜多心经进行超渡。
由于珠儿的灵能由于在大家的帮助下,超过了蛆怪的怨能,很快,那怨灵身上的秽灵被一点点的剥离。
按照我要求的,他们除灵时,对怨灵要先找到怨气恨源,得出答案后,才能进行超渡,这才是轮回之道。
那蛆怪出现了,是一个全身浮肿、身子短小但面貌还不错的中年妇女,她全身颤抖地趴在地上,一个劲地朝珠儿磕头。
珠儿将小手伸进它虚拟的灵体头部,好一会儿才抽出手来,转身对大家说:
“她叫余招男,出生在一个又穷又偏僻的乡下,她一直想离开村子到县城做事。有一次,经亲戚介绍,她来到县城,先后嫁给了三个商人,都被抛弃,之后为了谋生,做了一年出卖肉体的勾当,后来经婚姻介绍所介绍,嫁给了火电厂看门的门卫,那门卫是一个残疾人。两人住在这栋楼里,生活了五年,并没有感情,因此婚后一直吵架,那残疾人因为在外面自卑而在家非常狂暴,一吵架就用棍子打她,还将她绑起来关在走廊的女厕所里。”
大家听了,不禁恻然,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幸,这种故事他们也看得多了,打打闹闹,习以为常,但没想到这次会因怨偶而成怨灵。
珠儿继续说:“有一次,她实在受不了了,趁丈夫爬上走廊的栏杆时,将他推下了三楼,摔死在地上。警方查不出原因,认为是无意跌死的,好像一切都结束了。但过了不久,整栋大楼都传闻闹鬼。她开始不信,但说得多了,她也有些害怕了,害怕是丈夫回来报仇来了。直到四年前的一个半夜,她到走廊右侧的厕所方便,经过她谋杀丈夫的那个栏杆时,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上面,对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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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3:56
“她当时就吓得差点昏过去,转身往厕所里跑,然后疯了一般把自己关进厕所里,跪在那里请求丈夫的原谅。后来,她晕了过去。到了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发现因为跪了一晚,全身僵直,无法动弹,嘴巴也讲不话了。厕所里人来人往,但谁也没有推开过被她关住的那个厕门。三天后,她饿死了,五天后,她的尸体开始腐烂。因为这是个公共厕所,因此卫生条件极差,原本就臭气薰天,谁也没有发现异常。就这样,她的尸体被蛆虫掏空了,骨头掉入粪坑里,于是,一个蛆怪形成了。
“由于怨灵作怪,它的怨能先后使三个女人跳楼,使四个男人发疯。但她并无意伤害别人,因此总是呆在这栋楼里。”
※※※
珠儿说完,大家久久没表态,突然,小玲先“呕”了一声,弯下腰,将肚子里一天的存货全吐了出来,接着是小辉,连晓风也干呕起来。
还是阿新挺住了,他对那怨灵说:“我是警察。明天我会叫火电厂的保卫将你的尸骨取出重新埋葬,并根据你说的再次取证,对你的前生重新审判。好了,现在你接受珠儿的超渡,去轮回吧,下一辈子希望你不要再爱慕虚荣,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余招男向珠儿和阿新磕头。
在珠儿的金光和吟咏声中,余招男的灵体化为一道白光,穿过楼层,直入云宵,朝极南方向射去。
事情一做完,他们马上跑到走廊外,狠命地呼吸新鲜空气。
“下次再有这么恶心的灵体,打死我也不来了!”小辉苦着脸说。
珠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柔声说:“其实你真的不应该和我们一起来。”然后望向火电厂的万家灯火,“好大的厂矿啊!这世界太复杂了,我今天才发现,我们能做的实在不多。”
东京郊外的一个私家公园。
一阵风雨从天际拂来,好像要带来远方的消息。
一朵朵樱花从树梢脱落,在半空中轻柔而优雅地飞旋,飘落在绿茵上。接着,千万朵樱花缤纷飘落,风情万种。
观赏樱花,不是凑到跟前仔仔细细地看,而是要稍稍离开一段距离,从远处、从整体来欣赏它那如烟似雾的整体美。
一个梳着古式发髻、高大俊朗但神情冷漠的年青武士,一身雪白的传统武士服,以一种缓慢的步伐,踏着一地的花瓣走来,站在一株樱花树前。
他的肩上扛着一把木刀。
雨丝纷纷打下来,但一落到他的脸际三寸处,就立即滑开,十分诡异。
此时,枝动风起,在万花脱落之际,他的木刀以闪电般的速度挥动,上下左右,狠辣利落,随着他的木刀刺出,形成了一股强大至极、阴柔至极的气场,使得正飘荡在半空中的樱花,瞬间凝固,仿佛时光停滞了一般。
他叹了一口气,宽袖一挥,被凝固的风以原来十倍的风力,将周围五十米的樱花带起,朝着西方席卷而去,漫无边际,花香四溢,壮观无比!
※※※
这时,一个全身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忍者飞落年青武士面前。
“主人!”
“又是一年花吹雪啊!好长没时间回日本了,你知道吗?樱花刹那间辉煌的怒放与其后干脆利落的凋谢,象征的就是武道士的精神啊。”
“是,主人!”忍者干脆利落地说。
樱花的花期很短,向来有“樱开七日”的说法。比起满树盛开的樱花,日本人更欣赏飘落的樱花之美,称之为“花吹雪”。
“因为美丽绚烂的死亡和背后寂寥清凉的心境,才是生命的高潮。”他微微垂头,好像在缅怀着,突然又抬起头来,目光锐利而阴寒,“我交待的事呢!”
“已经全部办妥。”
“哦?这么顺利。”
“出了一点小状况。在潜入布达拉宫第三层时,被那里的法师发现了,结果……”忍者在地上发抖。
“还好逃回来了!”武士一脸阴沉。
“嗯,当时四周都是法师,我不明白,以我的隐蔽能力,他们是怎么察觉的。而且里面的喇嘛也太多了,我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了。为了保住性命完成主人交给我的任务,我转变做战策略,由暗访改为明探,故意将来主人善良的来意全告诉他们。于是,我被请去喝奶茶了……”
“哦?”武士脸色变了,长刀向右边一棵樱花树干虚空处一劈,那棵樱花立即应刀被斜斜地劈成两半,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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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3:57
“你这个懦夫,居然什么都招了!你的结局将和这棵树一样!”
“主人!小泉死不足惜,请允许我将结果报告后,再剖腹自杀!”
“好吧!那个叫丹莲的女孩在哪?”
“已经去了福建,找他前世的情人去了!为首的那位仁波切大人叫我传话给您:死了这条心吧,丹莲不会喜欢你的!”
“我没说喜欢她呀!”
“我也这么跟他们说的,说我主人只是很仰慕她,想和她交个笔友,大家有空时上QQ聊聊天,如果聊得开心,就一起去喝杯咖啡,而且我保证主人绝对不是青蛙,而是王子,王子中的王子。”忍者说得唾沫横飞,越发得意。
“闭嘴!”武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喇嘛们说,丹莲只喜欢福建,不喜欢日本,她要嫁到福建去。”
“剑心,又是剑心,上一辈子跟我作对,这一辈子还要抢风头,”武士气红了眼,“当时天魔堡之战,不是他请出金麒麟,我们早胜了,而丹莲将被我占有,成为我勒森魃族的亲王夫人,和我一起统治这个世界!”他突然仰天长啸,双臂上举,身上的日本武士服迸裂成碎片,而另一件血族贵族的黑色披风却随风扬起。他目露狰狞的寒光,赫然是血族魔党党魁伊森滕一亲王。
只见他单手持剑,身子微微,那凝聚着庞大气劲的木刀,跟着旋转一挥,四周的雨点与大地平行地向外射出,如无数子弹一样,方圆百米以内的植物被射得千疮百孔,狼籍一片。
而首先轰然倒地的,是那位忍者。
伊森滕一快步向倒地的黑袍一探,里面竟是空的,气得大骂:“这死痈班,竟然敢逃,还说什么剖腹!天啊,日本还有没有武道士精神啊!”
他自怨自艾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关发往上的甩,冷静分析道:“对了,剑心不是有一个道士老婆吗?嘿嘿,我还有机会呢!只要发挥我伊森滕一冷酷而又温柔、神秘而又坦率的男性魅力,和那个平凡而无聊的福建男人竞争了,丹莲一定会有一个正确的选择,找到她到终的幸福!”
“一切都是为了勒森魃族!”他仰天大叫。
※※※
化名李森的伊森滕一坐在前往儒里的公车上。
这次他身着黑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非常儒雅和冷傲,只不过他手上的那只琴匣有点不合他现在的装扮,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今天天气不错,春和景明,但对这个血族亲王来说,却是个灾难。每到一个转弯,车外的阳光就会射进来,弄得他有些神情恍惚,不时被阳光炙射得昏沉欲睡。他其实可以晚上来的,但为了光明正大地和剑心竞争,他决定接受考验,反正他拥有与真神最接近的血统,在阳光下不会被光照射死,只是一身灵能将被太阳能给掏空,有如一个平凡人。
清晨的省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他所坐的公交车正往儒里的方向疾驶。
李森手上抱着教学资格书,坐在最后一排,长途奔波和阳光照射,使他无比的劳累。两个小时后,他开始打瞌睡。
忽然间,他似乎睡沉了,头竟倒在旁边胖胖的女乘客肩上。
“哎哟!”女乘客惊叫一声,用力将他的头推开。
这一推,使得他的头撞到窗玻璃,同时也撞醒了。
他睡眼惺松地揉揉头,茫然四望,见四周无事,唯独旁边的女乘客对他怒目相向,他困惑地对她笑了一下,有点疲惫地说:“对……对……不起……”
女乘客开始看他一身行头不错,哪知身子如此不济,不屑地嗤之以鼻,继续将视线放在前方的电视上。
李森懒得理她,又继续闭目打瞌睡。
没过几分钟,李森的头再次慢慢地靠向旁边的女乘客。女乘客一脸嫌恶地推开他,但这回他非但没有醒,反而在半梦半醒之间靠向她的耳边,皱皱鼻,既而轻轻地吹起气来,似乎带有挑逗的意味。
女乘客愤而大喊:“色狼!”接着便扬手打了李森一巴掌。
车子在路边停下来,李森手上抱着琴匣和公文包,狠狠地被人从车上踢下来。
“滚!”这是司机那充满不屑的吼叫声。
李森跳起来,猛朝着车子喊:“等……等……”
转眼间,车子已开远,李森叹口气,傻傻地站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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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3:57
他真想一拳将车子砸烂,然后如飞般赶到学校去。
但他飞不了。
“为了爱情,为了勒森魃族!”他喃喃地嘀咕了一声,虽然是一脸绝望的神色,但还是认命地抱着公文包,拎着琴匣行李,不时地向经过的车子招手,想搭个顺风车。
“出师不利啊!丹莲,为了你,我做了多大的牺牲啊!”
※※※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一辆农用车在几经考虑后,答应载他到儒里县的收费站,因为这是一辆没挂牌的黑车,不收进城。
令他啼笑皆非的是,他刚闭上眼,车子转了一个弯就到了。
站在收费站前,他已经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全景,按他在中国生活的常识,知道收费站一过,就是城区了,而儒里县算是一个大县,必定有巴士或是共公汽车,他向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询问后,就在离收费站不远的站点,坐上了五路车,向儒里六中前进。
下午三点,他饥肠辘辘地到儒里六中总教处报到。
半个小时后,全教师生都知道,他们学校又来了一位教音乐的新老师。
第二天,阿新就联络了这一片区的派出所,找了个借口,说发现了新线索,要对四年前那对夫妻一坠楼一失踪两案进行重新侦察。
于是,余招男的骨骸从粪坑中打捞了出来,并由法医鉴定了身份。余招男在杀死丈夫后,因为害怕,数次去求神拜佛时,并将忏悔用的签条留在箱子里,阿新依据这些签条为证据,证明是她丈夫为她所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吓死在厕所里,按她所说,是见到了她丈夫的灵体。
阿新也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们昨晚确实用搜灵器搜寻了十几遍,方圆十里内,再没有灵体做怪了。余招男当时看到的是什么,她死也认定他丈夫的鬼魂一直存在,不然也不至于吓死她。
“也许是疑心生暗鬼吧!”阿新喃喃地说。
“还没有结束呢!”晓风老成而自信地说,“我有预感。”
“好啦,回去啦,昨晚我做了一夜的噩梦,醒来又吐了!”小辉大声说,“赶快离开这儿,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来了!”
他们确实该回去了,明天就是星期一,他们得上课,这一点我早就跟他们说过的了。
当天上午,除了阿新外,他们都坐火车赶回儒里,并向晓月报告了整件事。
※※※
那时我们正在城效南区的蝶恋花公园散步。下午的阳光破云而出,将整个世界照得无比亮堂,万物在生长,鸟儿在飞翔歌唱,一切都那么美好!(情节问题:这段话与之前的内容是否有联系?如没有,是否可以删除?)
“阿风,你说事有蹊跷是怎么回事?”晓月敏锐地发现乃弟的话另有所指,“这次除灵并不太难,但三十六恶鬼一向恶形恶相,考验的是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总觉得那栋楼不正常,好像充盈着一股力量,一种奇怪的但又无害的灵能,如果我说那栋楼也成精了,你们或许会不相信,但又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因为力量不是来自大楼,而是外界……这怎么说呢?”
晓风一脸苦恼。
我安慰他说:“万物有灵则可成精,但大楼不是生物,我看你晕头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你是太累了。”
“不,我没弄错。当他们在厕所里除灵时,我在外面感觉得非常清楚,那个灵体非常散,有一次聚在一个点上,形成具体的灵体,当我跑过去时,又散开了,我只是摸不到方向罢了,但那种灵体一定存在,虽然连我们的搜灵器都搜索不到!”
晓风微笑说:“我相信你,阿风,也许阿新会带给我们一些有用的信息。”
“老师,那怨灵好恶心,我从没看到过这么恶心恐怖的东西!”小玲靠在我身边娇声娇气地说。
“怎么没有,我和晓月曾在我家乡看到过更恐怖的,是食发鬼,它学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铃》里的贞子,拖着长发从电视里爬出来,下面还流着发臭的脓血。”我反驳。
“那也没有我们这次恐怖,你没看到,那东西身上长蛆,地上都粘糊糊的,吓死人了!小辉这胆小鬼,连进都不敢进,当拉拉队去了!”珠儿立即顶上去。
“小猪,我可没得罪你啊,干嘛扯上我!”
于是,我们师生就对谁遇到的事情更恐怖争论起来,好像有些无聊,但经过对恐怖事件的反复描述,他们渐渐地就不把它当回事了,发生的蛆怪噩梦,也不觉得恐怖了。
晓月在一旁看着我笑,她其实非常明白:当一个人敢于面对时,那过去的一切就不再重要了。
※※※
暂时留下来的阿新带着那件搜灵器,他相信晓风的灵觉,而且对于任何线索都不会放弃,这是他作警察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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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3:58
之后几个夜晚,阿新租住在北楼一百米外的一户人家里,那户人家的窗台正对着北楼走廊。很适合观测。
然而头一天,他没能探测到任何东西。
有一次,晓风在给他打电话时说:“搜灵器只能搜索到鬼魂,对自然界其它的灵体基本上是无效的,你要试着用你的感觉,我们的感觉即意识,是一架超级雷达。”
于是,在第三天晚上,他和西区派出所的同事吃完饭后,就躲进租来的屋子里,按临水教的基础心法静心冥坐。
闭上眼半小时后,奇妙的事来了。
先是脚心发热,一股热能上窜,千丝万缕地涌进各个大小脉穴,
那种感觉,舒畅得有如冰凉的溪水和雨水,便静心去虑,只守于一。脊骨尾闾发热,再由督脉逆上,冲破玉枕关,通过泥九,再回到前面的任脉,如此运转不休,经三十六周天而成基本功法。
然后,阿新眼前出现一团金光,越来越大,猛地爆开,出现无数的白光,向四面八方散去,那些白光,有如自己的视野,将所到之处一览无遗。
可以说,阿新在破案心切中,无意中开启了天眼,一种靠灵觉触摸这个世界的能力,据说这种能力在几千年前人人都会,是创世神赋予人类的一种本领,只是后来人类太依赖于技术和他人,结果,这些灵觉都退化了。
他的白光将整栋北楼罩住了,这时,他看到整座北楼被一股透明的能量包裹着,那股能量时高时低,从四面八方而来,不断汇聚。
“这到底什么回事!”他感到无比震惊。
然后,那股能量突然收缩至一点,在走廊的横杆上,变成一个灵体--一个模糊的影像,不断变幻相貌,忽男忽女,站在横杆上走来走去。
※※※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睁开眼睛,接通电话,是老保安福伯打来的,说又有人在北楼外看到鬼,现在昏过去了。
“我知道了!”阿新背上除灵枪和手枪,朝北楼飞奔而去。
北楼前的院子里,还站着一个民警,叫满成,他和阿新喝过几次酒,有点熟悉,这次无意间巡视到这里,发现了这档子事,还看到阿新居然没走,仍留在这里。
阿新跑上楼时,满成也小跑着跟了上来。
“天,你上来干什么?”
“晕,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你又发现什么线索了吗?四年前的那桩迷案都让你给破了,这回我要跟你学学。”
“求求你了,别跟我,你会后悔的!”阿新头都大了,他知道政府对迷信的态度,尽管有不少政府官员去求神问卜,但这种事传出去,只会害人害已。
“这算什么,前天喝酒,我们还称兄道弟,一到紧要关头,就变脸啦?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啊!”满成有点恼怒。
再没时间跟这个同事瞎扯了,那个灵体又出现了!他紧靠在楼梯边的墙壁上,拔出手枪,也将满成扯在他身边站定,弄得满成也紧张地掏出手枪。
“难道有什么犯人,躲进这几十年没人住的鬼楼?”他问。
“嘘,低声点,好吧,你小心跟着我,等一下看到什么,千万别叫喊。这是那个案件最后的一个迷团。”
灵体一步步走近,在三米时,阿新跳出来,将除灵枪对准灵体,大叫一声:“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快从实招来!”
那人体形状的灵体茫茫然地看着阿新,而这时,满成也跟了出来,枪对准眼前的物体,但他没叫,当他看清眼前的透明物体后,全身吓着得僵硬了,不知不觉竟扣上了机板,“砰”的一声巨响,那子弹穿过灵体的身子打在走廊尽处的一根竖杆上。
那灵体每一分钟都在变休相貌,全身飘浮在半空中,一看就知非是人类。它傻笑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跑。
阿新知道没办法了,只有开枪。
“砰”一声,除灵弹击中了灵体,穿出一个大空洞,一道白光从洞边缘处闪耀起来,并越来越大,最后整个灵体都化为白光,朝天上疾射。
阿新的子弹被加持着超渡的符咒,一经扣板射出,符咒就会生效,但那灵体是怎么来的,却一点也不知道,这让阿新非常失败,因为他没有完成除灵的过程,好在这个灵体没有怨能,只是一个浮游灵。
“铛”的一声,满成的手枪掉在地上。
“妈的!”阿新骂道,觉得满成真是一个节外枝,不好处理,如果方龙他们发明一种清洗记忆的机器就好,就像《黑超特警》里的那个。
“难道刚才那个是鬼?”满成说。
“我不知道,”阿新面无表情地说,“你忘了今晚吧,我真的不知道!”
满成半呆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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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3:58
从总教处走出来,李森就看到门外杀气腾腾地站着两个人:我和丹莲。
我一把扯住他的胸口,不客气地将他推着顶在墙壁上,火冒三丈地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告诉你,要是学校有一个学生出事,我非把你的骨头一块块拆下来,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狗屁亲王。”
为了制造恐怖气氛,我对他吹胡子瞪眼睛,但一旁的丹莲却看我滑稽的样子笑了出来,立即坏了我的大事。
李森冷冷地看我一眼,左手用劲地拉开我的手掌,厌恶地说:“放下你的臭手,我已经上千年没吸人血了,你该知道我是真神的第一代子民,我讨厌人类!”
“那你来干什么?”这倒奇了。
李森没回答我,而是满脸热切地朝丹莲走去,苍白的脸庞上,竟流露出一丝红晕,他一把抓住丹莲的手,并快速地弯腰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然后嗫嚅地说:“丹莲小姐,您好,在下李森,是初一年段的音乐老师。请多多关照。”
丹莲“咯咯”地笑了一下,有点害痒似地抽回来,笑说:“听说你派一个忍者到布达拉宫去找我,结果被我师父师伯们抓个正着,那个忍者怕死得紧,马上什么都招了。”
“哪有这回事!”李森别过脸反驳,“那忍者自做聪明,为了保命乱讲话,已经被我处死了!”
“是么?”丹莲不以为意。
“我一直很仰慕你,那次在圣殿一见,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不会为难你的,我知道你对我也有好感,但我会让你有充分的时间来进一步了解我。”
“好啊!真是有趣,我们学校又多了一个吸血鬼,喂,李森是吗,你打算怎么追我啊!”丹莲大方地问道。
“大家同在一所学校,有空时先聊聊天,散散步,聊得开心,就一起去喝咖啡,而且我保证本人绝对不是青蛙,而是王子,王子中的王子。”
“真是一个自大狂的男人!”我在一旁冷嘲热讽,走在他们中间,将丹莲拉到后面,说,“原来你是为了阿莲来的,可惜你没机会了,我不会把阿莲交给你的,半点可能都欠奉!”虽然几天前,我巴不得出现一个有实力的竞争者,好把丹莲从我身边“抢走”,但眼前可是一个居心叵测、阴险诡谲的吸血鬼,我是万万不会让他害了丹莲一生的!
“八嘎呀鲁!”李森眼睛立即森寒地瞪着我,显得要吐出火花了。
“哼,这就是你的军国主义的野兽本质吧!别太大声,让学校领导听出你是异类,你就要卷铺盖走人了。”我冷笑连声,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
“好了,你们就别吵了!”丹莲说,“快要上课了!李森你要老老实实地教书,否则不仅我们不会放过你,真神和圣母更会让你神形俱灭的!”
“我当然是来教书的,你要知道,我曾经是莫扎特的学生,参加过欧洲钢琴大赛,获过优胜奖!这次我去区教育局面视时,一手小提琴,把在场所有的评审老师全震呆了,当场就录用了我,还要我留在区府一中教书。”
※※※
铃……铃……
这时,教务主任走过来,对我们呦喝说:“你们还站在这儿,铃声响了,快去上课。丹莲老师,李老师新来,对班上不熟,你带他向同学们介绍一下。”
“陈主任,让我来介绍吧!”我抢上身主动说道。
李森立即将手扼在我的脖子上,但马上又放开了,眼盯着我眼,对我怒目而视。
陈主任笑逐颜开地说:“难得罗老师今天这积极,不过,你是初三的班主任,对初一可不大熟悉,我看算了吧!”
于是,丹莲将一脸认真、毕恭毕敬的李森带进教室,临走时,她对我甜甜一笑,温柔地说:“剑心,我现在好开心,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
晕,她一定是认为我在吃醋,这个误会可闹得大了!都是伊森滕一惹的祸!我恶向胆边生,如果发现他有作奸犯科之事,就立即将他给灭了!
※※※
傍晚下班,我就马不停蹄地飞奔回家,打算快点把伊森滕一的事告诉了晓月,然后向圣母告状,合我们俩人之力将这只吸血鬼给灭了。
然而晓月不在客厅里,也不在她的卧室。
“剑心,我在厨房里呢!”
我立即冲进去,刚要说话,晓月就将一块糕点塞进我半张地嘴巴里,兴奋而急切地说:“剑心,快尝尝我做的米冻蜂。”
我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看着晓月脸上沾着点点米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期盼的样子,我只好认真的咀嚼起来,细细品味,。说老实话,关于吃,我在我老妈的调教下,可以说得上是一流的。
关于这米冻蜂,可以说是我们儒里的一道特色小吃,在我们阔口镇,每家每户都会做,甚至儒里一些乡镇男子看媳妇的标准,其中一条就是看她会否做米冻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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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2 23:59
我曾经看母亲做过,整个工艺是:用大米加水浸泡成浆,加入少许食用碱,放到锅内搅拌成浆糊状的稀浆,再把稀浆放到米筛上,筛到装有清水的桶或盆里,变为许多蜜蜂大小的粒子,捞起后加入葱、香菇、瘦肉、虾米等调料煮熟。
吃下半块米冻蜂,我微微回味了一下,然后说:“火候刚刚好,做到了入口即化,葱、香菇、瘦肉、虾米等调物放得不多不少,蒸出的气香与米味相得益彰,整块米冻蜂润滑可口,食之鲜美可口,只是浸泡成浆时太急了点,因此有些许米粒粘在舌根,美中有点不足。不过整体做得非常到位,打九十分。”
“嗯,你说得对,我掏米浆时,阿妈就说我太急了。”晓月有点沮丧地说着,但看她样子就知道已经非常知足了,她一向不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剑心,你风急火撩地跑来,是出了什么事吗?”她这才问。
我忙把伊森滕一的事告诉她,以及自己的打算。
晓月奇怪地看着我,笑说:“他现在又没做错什么,你怎么这么看他不顺眼啊,虽然他是血族的,但血族只要遵守了诫条,和我们并无二样。”
“你怎么忘了,你父亲晓中华,就是被他杀死的!”我急切地说。
“当时你也知道,在天魔堡内,他与父亲是公平决斗,后来狼啸要胁我母亲,父亲回救杀了狼啸,而伊森滕一收劲不及,才令父亲受重伤的,”她黯然伤神地说,“因为母亲的离世,父亲才自断心脉随之而去了。伊森滕一没有继续追击,也算是血族中光明磊落的君子。千年战后,他亲自向我道歉过,并向父亲致祭,说父亲是他数千年来最敬服的人之一。当时我就已经原谅他了。”
“但他在追丹莲,我担心丹莲会遭他毒手。血族的人,嗜血成性,一定有什么阴谋在里面!”我反驳说,但这个理由很不充分,因此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了。
“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晓月认真地说道,“也许对爱的追求,能够唤回他人性的本质,那时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即使他达到了,也已经完成了圣母提到的人性进化。”
看我还要反驳,她轻轻亲了我一口,笑说:“顺其自然吧!”
“好吧,我就不去招惹他了。这个傲慢的家伙,我看他能混到什么时候,到时一定会被全校排斥,最后识趣地滚蛋。”
※※※
三天下来,我发现我自己被挫败了。
我万万没想到,李森这个血族在学校还颇受欢迎,很快就成为了大家喜欢的人物。学校的老师和领导喜欢他,因为他跟我简直就是两类人,我一向随随便便,不拘俗节;而他尊纪守规,从不迟到,对其它老师彬彬有礼。
而且学生们也喜欢他,我以前只听他喊杀喊打,没想他唱歌还挺动听,有点类似李克勤,而且为了蛊惑人心,表现得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上课时给学生讲古代著名音乐家的一些秩事趣闻,像贝多芬等,如数家珍,生动有趣,学生听得津津有味,哪里知道,这家伙以前很有可能就和这些音乐家称兄道弟过。
他常常帮学生开小灶,不仅音乐,数理化统统都有求必应,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思议,更何况我对工作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哪有他半分的认真执着。
一句话,他简直就是老师中的楷模。
※※※
如果我和李森决斗的话,我可以肯定,全楼师生一定会都站在李森的一边,为他声援。
后来,学校的一些年长的教师,听说李森在追求丹莲时,竟主动要玉成他们的关系,认为丹莲更适合李森,几个平时对我仗义、一起打游戏机的哥们立即站出来替我说话:“但丹莲是小罗在西藏带来的,而且丹莲也承认是小罗的爱人了!”
他们当时就气愤了,想当然地说:“小罗这家伙哪配得上丹莲妹子,丹莲在西藏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没看过好男人,才会上了小罗的当。当时听说这事后,我们就私下里讲: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而且,小罗好像不把丹莲当回事,对人家这么痴情的大姑娘不冷不热,听说,小罗家里已经有一个未婚妻了!”
大家七嘴八舌,越说越把矛头指向我,最后初一年段的所有老师差点联名向丹莲证实我是个花花公子,花心大萝卜,不值得她爱,而李森才是最佳人选。
他们有些人把话传给李森听,还拍肩膀示好,表示支持他对丹莲的逐爱行动。
※※※
李森听了这些话后,非常含羞而谦逊地说:“大家真是好人,你们把我说得太好了,其实我李森很平凡的一个教育工作者,没有大家说的这么好。小罗老师也是一位好同志,好老师,有许多地方值得我学习。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丹莲小姐的,唉,横刀夺爱非我所愿,但小罗老师既然有爱人了,真不应该再缠着丹莲小姐。我希望小罗老师不要生气。”
这些话后来经小张、小于等铁哥们一五一十地传入我的耳中,我当时气得肺都在炸了,不过我还是听从晓月的话,以不变应万变。
“我就看他到底怎么搞。”我恨恨地说。
此时丹莲正端坐在我办公室里与我找话聊天,也听了这些话,有些好笑地说:“那个伊森滕一,还真有些手段嘛!”然后故意瞥了我一眼,夸张地佯嗔道:“你啊,有一半他的痴情,我就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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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0
虽然除去了那个不知名的灵体,但阿新仍然不放心。
回到住处,阿新开始调息,冥坐,想确定北楼灵体确实不存在了。
然而他惊异地发现,四面八方的能量,又开始向北楼涌去,又渐渐形成一股无形的灵能体在北楼上下振荡着。
※※※
第五天,阿新再次前往,果然又看到那个灵体坐在横栏上,痴痴地望着南面的宿舍楼傻笑,但影像却明显淡多了。
他只好再一次用除灵手枪将它消除,然而他清楚,明晚它将会再次出现,正如晓风担心的那样。
后来,阿新问了晓月。
晓月微微沉思了一下,才说:“这是一种叫生灵的灵体。”
“生灵?”
“是的,灵体是由人死后的记忆组吸收光线形成的,但生灵却是由无数人,凭着他们的意志产生的能量汇聚而成的,加上北楼处四阴之地,就容易产生灵体了。”
阿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灵体并非是当年从楼上坠楼而死的人变的,而是由北楼周周的居民自身心灵制造出的一种无害的记忆体,因为它的来源是居民,因此它永远也不会消失。
其实北楼一开始并没有鬼,虽然确实有人在无意中从楼下摔死过,但他的灵体已经轮回了。
但是厂矿及居民区之间的流言过分渲染,加上当时香港灵异片大量涌入电影院和录相厅,让大家的想象及对鬼魂的害怕恐惧形成一股惊人的能量,聚集在内,于是,生灵就这样诞生了。
这种灵体现象在闽中非常多,其实,在古代,其实诞生这种生灵大多是好事。因为这种由大众意志形成的灵体,用在好处则会出现神灵,像阔口镇正顺庙的日月盈光大帝,原是谢佑,因为大家认为他死后成了神,结果真的出现与他相似的生灵;还有大宝候王、三角志公、马氏仙姑等地方性的小神,他们显灵的事迹频频,正是生灵造成的,但随着科学的发展,迷信的越来越少,生灵现象在现代几乎绝迹了。
晓月说:“只要大众一直对此地心存过量的恐惧,这些灵体便会永远存在,甚至偶尔会对当地人类造成伤害。其实有时不负责任的电视台和媒体对社会造成的伤害比鬼魂更可怕千万倍呢!”
“那怎么才能消除呢?”
“很简单,”晓风刚开口,珠儿就模仿晓风坏坏的口气接下去道:“砸了它。居民对北楼鬼怪的注意力没有了一个集中点,生灵就不会产生了。”
阿新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一拍大腿大笑说:“对啊!”
后来,北楼真的拆了,改建成一个足球场,生灵的事就再也不出现了。不知这事是否与阿新有关,每次问阿新时,他总是微笑不语,直到有一次,那个叫满成的民警来找阿新喝酒,而他介绍时,谈到他爷爷是建设局的一个主要领导,我们才恍然大悟。
这已是后话了。
※※※
这次除蛆怪我没参与,不过,在他们众多除灵行动中,我觉得这一次是比较有趣也有内容的一次,因此就记录了下来。
其实除灵并不好玩,就像晓月说的,大多数怨灵状况差不多,除灵过程也一样,除灵多了,就如生产一件定型的产品是一样,毫无创意可言,因此晓月把它当作一件无可奈何、无可推托的工作。
现在有这群小鬼闲极无聊,只要不影响学业,就权当是社会活动吧,历练一下也好,可以为我和晓月省下许多时间来培养感情,呵呵。
※※※
我这才明白,当年晓枳榆和吴贝儿为什么专找一些难对付的鬼魔对阵。这就和我玩天骄秦殇练功升级的网络游戏一样,我从赵村某处开始练第一级,一直练到巨鹿一百三十四级,绝不会再跑到赵村第一级去练级,甚至不会到一百级左右的地方练级的彭城再练,因为根本就没有经验实际意义。
※※※
除了这次厕所的蛆怪外,我还记录了一个井鬼的比较恐怖有趣的事情。
四月十三日,周末,从城北街道办事处传来一个消息,城北辖区九龙村,有一户人家在建房挖地基时,挖到一口古井。开始只是挖到一块青石板,将青石板撬开后,就现出一口幽深的古井,一股阴寒之气不断冒出来,令人眩目欲坠。
于是请了村子里的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装腔作势、装模作样地勘探了一番后,就说此地为四阴之地,为凶地,不宜盖房,话刚说完,就被房主狠狠地揍了一顿,。大概这个家伙健忘,当时就是他说这个地方盖房会财源广进,现在一下子就反过来说了。
风水先生走后,县博物馆和文史办来了,他们听说了古井的事,认为这有可能是一个文物,于是进行了考古调查,结果他们发现两件事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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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0
一、这是一口枯井,从年代来看,估计有数百年历史,里面非常幽深,而且不断有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说明这口井另有通风口。于是他们推测,这可以是当时有钱人家挖的宝库通道,里面应该会有一些文物。
二、这口古井的井盖和井五角形的石栏的内侧上,画着许多奇怪的符号,很像江湖道士画的鬼画符。当然,博物馆的人认为这些不过是迷信,不值得考究。
这两件事的出现,说明事情不简单,如果不是因为考察组中,有邢永生和阿慧两夫妇,可能要捅出大篓子。
永生认为,要了解古人在这里挖这口古井的目的,就一定要先了解这些符号的意义,不管是迷信也好,无聊也罢,总会有它的原因。在永生和阿慧的坚持下,他们先将这些符号用相机拍了下来,然后才叫农民工,暂时将井盖覆盖在井口,这种做法非常正确。
※※※
当天下午,永生和阿慧跑到我家。
此时我正和晓月在三楼书房里,启动五角星魔法阵,把晓风、小玲、珠儿送到自然之村他们的学院里,进行时间凝滞式的学习。
这种学习方式很古怪,在自然之村,你可以吸收里面的灵能正气,但那会使时光飞逝,那里的一小时等于这里的一天,但;如果你不去冥神吸收,则时光会停滞不前,你可以有无限时间去撑握灵能的知识和奥秘,只是但是,由于自然之村的八十一级学院制,使你永远处在适合你学习的场景里,决对不可能一步登天,只能一点点地吸收知识。
当永生把门敲破时,我们才姗姗来迟姗姗而出。
他们看到晓月的倾城倾国之美令他们,震憾震撼了好一会儿,但很快缓过神来,知道她就是我经常提到的晓月,心里显得更放心了,毕竟她是一教之主,跟我这个乌龙大巫师有如天壤之别,更何况上次对付雷余,差点让他们丧命,信心当然大打折扣。
阿慧立即抢身和晓月打了招呼,两人手拉着拉坐了起来下来,女人天生就合群,因为他们有说不完的对付男人的话题。
而永生十分理智地进入那口古井的话题,从包里拿出刚洗出来的照片。
晓月认真地看着永生拿出来的图片,共有五个,每一面一个符咒,各不相同,晓月才分析了半分钟,就说:“无可置疑,古井栏内侧的符咒,是茅山派最厉害的十大符咒中的五雷油池火咒。这种符咒以金攻和火攻为主,最有是霸道,能使鬼神灰飞烟灭,大伤天和。因此该教在五十年前,就将此符列为禁符,没有教主批准绝不能使用。”
“但这口古井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永生说。
晓月心念一动,拉着起我的手,对对永生和阿慧说:“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看一下。”
※※※
当我们驱车赶到现场时,这里被围的人山人海,许多看热闹的村民都挤在四周。旁边还停着几辆警车,几位警察在将里面的人推搡出来。
“我们是文史办的,这儿出了什么事?”永生挤上前去,询问维持秩序的民警。
“哦,你是文史办副主任邢永生吧,你好,傍晚的时候,建房的杨家二儿子,听说井里有文物,趁博物馆的人不注意,偷爬了进去,结果一直没出来,后来他们家人报警,没想到,博物馆的小佑和民警的柯军进去后,又在里面失踪了,用对话机怎么联系也没人回音,现在已经惊动了刑警大队,他们正在井口旁边调查。”
边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井口,。和地基下面几个查证的刑警一样,也跳了下来。
“好大的怨能!”我和晓月对视一眼,知道事情不妙。晓月首先将井盖内侧的符咒进行验证,然后凝重地对我们说:“糟了,真的是上古降魔咒法。”
永生和阿慧看我们神情凝重,也变得紧张起来。
“你是罗老师和晓小姐吗?”一个刑警看着我们说。
“你怎么知道?”永生抢上去问,害怕他们干涉,说,“他们是文物方面的专家,这次我们文史办请他们一起查探古井,请你们不要阻拦。”
那刑警微微一笑,抹了一把汗说:“我是阿新的同事,他刚调到刑警大队。为了救人,他一个人下井去寻找失踪的三个人。同时吩咐我,说半个小时他没出来,一定要把井口封了,然后去找你们两位奇人。刚才我一看你们的样子,想起阿新跟我说过你们的样子,因此马上认出来了。”
“砰”里面出现了枪响。
我和晓月对视一眼,心灵相通地握紧双手,立即抓住垂在洞口的绳子,一起跳下井去。
晓月说:“这不是一口普通的古井,而是专门用来印封魔罗鬼的。”
《大智论》说:或者饿鬼先世恶口,好以精言加彼众生,众生憎恶,见之如仇,以此罪故,堕饿鬼中。《句经》说:佛言虽为沙门,不得粗言恶说,因恶语多所中伤,众所不爱。智者不惜,身死神生,轮转三途,自生自死,若恼无量。
※※※
井里弥漫着一股似雾非雾的气体,不是水气,也非瘴气。
“这是冥气,天啊,这是属于冥界的空气啊!”晓月惊异不定,左手紧握住我,右手朝空中一挥,一把金光灿灿的金钱剑凭空出现。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立即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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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1
井大概到了三十米就到底了,这已经非常深了,井底有水,但非常浅,还没浸到鞋面,但奇怪的是,“月,你发现吗?井水并不是实质的水,它在动,不是流动,而是扭动,好像这水也是活物一般,怪异莫名。”
“是的,而且,这在个空间,我们的力量不断地在减弱,如果我们没在半小时内救出阿新他们四人,我们将没命出去。”晓月凝重的说,“这是一个阴阳界。”
最令人难以费解的,井底四周像一个曲颈瓶的瓶底,四面八方都是空的,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我们要哪里走?
哓月冥思神游了一下,惊异的说:“按理说,我可以通过自己的灵觉探察出井底灵体的所在位置,但事实并非如此,在这个井底,到处都飘荡个灵界的冥气,无处不在,非常均衡,更没有一个实体。”
“其它就先不要说了,你查出阿新他们在哪里了吗?”
“没有,我敢说,这魔罗鬼将它们屏蔽了。”
“魔罗?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鬼啊?”我有些紧张地问,倒不是我害怕,真的,有晓月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到敢去,但现在这种神秘莫名的气氛,令我有点摸不着边的难受。
晓月认真的说:“在《冥祥记》中记载,饿鬼有三六三十六种,它们是:镬身鬼、蛆臭鬼、食吐鬼、食粪鬼、食食鬼、食气鬼、食法鬼、食水鬼、希望鬼、食唾鬼、食鬓鬼、鬼血鬼、食肉鬼、食香鬼、疾行鬼、伺便鬼、黑暗鬼、大力鬼、炽热鬼、伺婴儿便鬼、欲色鬼、海渚鬼、阎罗王执仗鬼、食小儿鬼、食精气鬼、罗刹鬼、烧食鬼、不净巷陌鬼、食风鬼、食炭鬼、食毒鬼、旷野鬼、冢间食灰土鬼、树下住鬼、交道鬼、魔罗鬼。其中以魔罗鬼最为厉害,接近鬼神,只不过它一向很少在人间做怪作怪,因此不被列入直煞逆鬼之列。”
“晓月,你背书真厉害啊,这么多的鬼记得这么清楚。”我由衷叹服。
“我道之人,基本对三十六恶鬼知之甚详,许多经典都有记载他们的模样、法力以及对付方法,唯独这摩罗谁也没见过,自从《冥祥记》记下它后,就神秘失踪了一般。”
“哈哈,”我干笑几声,“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千年的谜团将在今晚解开,希望一切顺利才好呢!”
说完,我凝起全身灵能,将护体灵光将我和晓月紧紧裹住。而晓月抽出一张灵符,卷成一团,朝前一弹,轻喝一声:“神灯听令!”
那灵符立即变成一盏白光熠熠的孔明灯,飘浮在前面,接着像变魔术一般,分出一盏缓缓飞到右边,再分出一盏飞到后边,再飞出一盏飞到左边,这样一来,前后左右都有孔明神灯照路了。
※※※
“只有靠运气了!”晓月手拈莲花指,按辰文诀,轻声叱道:“天地无极,万法归宗,请神明指路!”
一道金光从晓月手心射出,接着,我们身周的四盏孔明神灯,像被人指引了一般,立即缓缓向着西南的一个方向移动。晓月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法术,以后有时间真的要少玩点游戏,再向她请教一番。
※※※
走了一千米,四周只有我们的脚步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这个井底大厅感觉上一点都不潮湿,只是有一种,越到里面越是冰冷,若没有护体灵光的屏蔽,我们真不知道会坚持多久,而对阿新他们三人的命运,就更加担心了。
在快迅深入五百米后,眼前陡然黑了下来。前后左右的孔明神灯,在同一时间内,全部熄灭了。我们陷进了真正的黑暗之中,那是真正绝对的黑暗!直到这时,我们才知道真正的黑暗是甚么样子的--——就像是普通的摄氏零度,和绝对零度的差别一样!
我们第一个反应,就是紧紧靠在一起。感到了寒冷,不是有风向他们我们吹袭,而只是寒气,无声无息,妖魔一样的寒气,向他们我们袭来。我们像是赤裸着身子,浸进了冰水中一样,全身上下,应该说全身内外,没有一处地方不觉得寒冷!
那种阴森森的、侵入骨髓的寒冷,和那种绝对的黑暗,都使他们我们同时想到,再也没有比“阴阳界”这个称呼,更确切的形容了。
这时,我们看到了在前面不远处,有幽幽的绿光闪了一下。
那是极细极微弱的一点幽绿色的光芒,光芒的强度,大约只有一只萤火虫的十分之一。
但是在绝对的黑暗之中,他们我们却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一点光芒,不但可以看到那一点光芒,而且看到由那点光芒,所带起的一个巨大的黑影。
那黑影是如此巨大,似乎是当头罩下来一样,令他们我们在一刹间,有早已被那个黑影环抱着的感觉。
就在我们震惊到每一根神经都变得麻木之际,又是一点幽绿色的光芒一闪,再又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根本无法说得出是甚么形状的黑影现了一下。看起来,在绝对的黑暗之中,这种黑影不知道有多少在!
“你们终于出现了!我现在明白了,魔罗不是一只,而是可以化身万千的。”
话刚说完,一股庞大的力量朝我们袭击而来。
我们早有准备,一齐向右边闪避,然后我凝起全身灵体,一边将灵光无限放大,一边口念心经:“波罗密多心经,观自在菩萨……”
晓月女子全身衣袂飘飞,剑芒暴涨,凛冽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然后娇咤一声,斜掠而起,绿光黑影之下,长剑带着金光如无数道闪电下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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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1
“叮叮叮”无数声脆响,然后“轰”的一声巨响,晓月被那股黑暗力量反击,震了回来,。我与晓月的灵体已经合而为一,立即感受到她体内的气血翻腾以及灵能的率乱,知道她受了轻伤。,连忙飞上半空,将她接住。
我抱着晓月,也被那股冲击力击飞了十几米,落在地上。好在我没受伤,于是将自己的灵能注入她体内,毕竟她才是主将。
说老实话,本人虽然学了神拳,但准头极差,力量无法撑控,除了飞跃提纵的轻功还有点到家外,一句话,我到目前为止,巫术上只学会了防御和超渡的一点皮毛。
不过,现在不是埋怨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时刻。
“用雷符!加持血咒。”晓月知道单凭我们自身的力量是对付不了这群魔罗的。
“好!”我大喝一声,取出一张五雷符,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点在符胆,然后将符粘在晓月的金钱剑上,这一切行云流水,因为我们心意相通,而且早练习过多次(当然,以前并没咬破指头,很痛的。)
晓月立即娇喝道:“神金晖灵,使役百精,令我长生,百邪不害,天地相倾,听我指令,消灭邪魔!”晓月的这把金钱剑,外面嵌着金钱,内则是精钢利刃,而且她都每日作大剑之法,要“斋戒百日,乃使锻人用七月庚申日、八月辛酉日,用好铤若快铁,作精利剑。镮圆二寸六分,柄长一尺一寸七分,剑刃长二尺四寸七分,合长三尺九寸”。剑身左右面和镮背上均以金银镂字,要求“此剑恒置所卧床头上栉被褥之间,使身以自远也”,一句话,这把金钱剑,实际已经通灵,与晓月合而一,能受晓月意志驱使并借助神灵力量,达到奇妙的效果。
随着晓月的起咒,剑身带着血咒雷符,一化为万,金光万道,也闪电般向散在前方的不知有多少的绿光黑影射去。
那诡异神秘的绿光黑影四散开来,但最后来还是被金光所射中,然后带着金光,聚成一个更为庞大的黑影,几乎把把个井底洞穴给淹盖掉。
我全身一震,血液沸腾起来,马上意识到,那道加持了我的血咒的五雷符刺入了魔罗的体内,立即将全身灵能凝在一起,聚守灵头一字一句地按口诀念道:
“神兵火急如律令,五雷轰顶!”
只听一公里外的井口一声爆响,无数道电光在四处撞击后,形成一片电网,从井口直劈下来,在轰轰隆隆的巨响,带着火花,如狰狞的矫龙一般,狂暴地四处撞击着,扭窜着,像要把整座井洞撕裂一样,连我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有如此多道闪电,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巨大。
也就在眨眼间,那片电网凌空劈下,将被钉在虚空处的魔罗击得在冥气飞窜,在瞬间变为一缕青烟。
然而,在魔罗消灭之时,整个井洞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不好,这里快要塌了!”我焦急地大喊。
“我已经测到阿新他们在哪里了,快跟我来。”晓月一声轻响,抓住我的手,朝另一个深处掠飞而去。不到五秒,我们就看到了阿新和另二名警员及杨家二儿子。
我们不管他们是活是死,一人提出两个,就朝井口飞奔而去。
此时,洞顶的石头纷纷下坠。
当我们飞出洞口时,刚喘一口气,洞口就一点一点地塌陷了,然后神奇般地夷为平地,而地底那么大的洞塌了,地面除了晃动了一会儿,竟并没有陷下几米,难道那井洞里是由另外一种物质构成的吗?
真的不得而知。
这时,在井口看守的几个刑警,看着我和晓月不依托绳子和井篮,就轻轻松松提着两个百十斤的大男人飞上来,惊得目瞪口呆,竟忘记自己在干什么了。
阿慧和永生习以为常,立即接过阿新等四人,当场进行救护,特别是阿慧,她外婆是医生,因此在医生尚未到来时,就能进行简单的救护症治。
我和晓月这时才低下头,看了看阿新,只见他全身冻僵了,唇青脸白,呼吸微弱,但幸好心脏处尚一丝热量,说明他在关键时刻,将灵能守护在心脏位置,从而因而救回了一条命。其它几个刑警将被褥给阿新他们裹住,一边急叫救护车。
阿慧说:“那个杨家二儿子活不了了,小佑和柯军幸亏体质好,又被阿新保护住,和阿新一样,心跳虽然减弱但没有停止。”
※※※
现成一片混乱,我向永生打了个招呼,叫他自己善后,然后与晓月趁人群不注意,在车子后面使了个隐身法,逃之夭夭。
回家的路上,我笑说:“又一个恶鬼完了,为是使日子过好一点,干脆在婚前,我们抓紧时间将还残留在世上的三十六恶鬼一个一个收拾掉吧。”
“刚才那个并不是魔罗。”晓月突然说。
晓月突然吐了一口气,才说:“阴阳界是阳间通往冥界的唯一惟一通道。魔罗是阴阳界的守护神。它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五行说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由水、火、木、土、金五种元素构成的,五行相生相克,形成了自然、社会、人事的变化。五行相生相克,使世间万物生死兴衰荣辱祸福正常更替。只有魔罗是五行之外的,它属于暗系,我们的五雷符按理是对它起不了作用,但居然消灭了它,说明它并非魔罗。”
“那魔罗在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井中的水就是魔罗,而冥气并非冥气,是阴阳间界,是一种特别特殊的空间,当我们将绿光怪物消灭后,魔罗好像获得了自由一般,将阴阳间界进行迁移,因此表面我们看到井洞塌了,其实没有,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井,也没有井洞,地面也就没有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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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2
“是这样啊,算了,太复杂不去想,老婆,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弄点吃的给我啊!”
“就知道吃。”
“我要吃竹叉果条和饺子!”
四月二十日,是农历的三月三,古称“上已辰”,在过去原来是相亲的日子。
在这个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学校里人声鼎沸,一片喧哗,原来初一年段要到千米长道洲去踏青野炊。
初一年初八个班三百多人集中在操场上,有一半还戴着红领,他们扛着红色的队旗,准备出发。前面不时有各班的班主任在呼叫着、吹着口哨叫大家站好。
“李老师,我们给你创造了这个好机会,撇开了罗老师,让小丹莲跟你排在一组,你要好好利用喔!”年段长高老师暖昧地笑说,“明天还在老地方,三缺一啊,你可别忘了!”
“谢谢!谢谢!”穿着一个浅灰色休闲服的李森不住地点头哈腰。
没想丹莲已经溜到他的身后,笑嘻嘻地问:“伊森,你人缘是越来越好了呀!你给人他们什么好处了?”
“丹莲小姐,你这样说我,让我太委屈了!”李森认真地说,“我今天准备了好多精心调制好的烧烤物,高段长吩咐要我好好照顾你呢!”
丹莲耸耸肩,不以为意地淡然道:“好吗,不过你要准备多一点,等一下剑心也会来。”
“什么!这个无赖也要跟来!”李森一听,咬牙切齿地吼起来,一看大家奇怪地看过来,忙低下头道歉说,“对不起,丹莲小姐,我不该发火,但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这样一来,我,我,我……”他沮丧之极,看得丹莲都不忍心了。
“不仅剑心要来,还有晓月,他们俩一对,我们一对,四个人一组,这样才有趣嘛!”丹莲说着,有点淡淡地无奈,因为当她邀请我时,我申明一定要带晓月参加。
而晓月肯来,是因为她探测到,在千米长道洲,因为上次洪水,竟然跑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水鬼,差点溺死两名学生。
“太好了,我们一对,他们一对,就应该如此!”李森立即转怒为喜。
“你高兴什么,这是暂时的。”丹莲冷冷地说,转身朝学生走去,和她的学生们聊成一片,再不搭理跟在身后沾沾自喜的李森了。
※※※
步行一个半小时后,大家才来到长道洲。那是在闽江河畔的一个转湾转弯处,因为沙石长期淤积,形成了现在长达一千米的沙滩。
阳光灿烂,莺飞草长。但李森心里不下十次地诅咒这该死的阳光,令他一路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全身乏力。甚至有学生看他踉踉跄跄地要搀扶他,大伤他这个血族第一大党的党魁的自尊心了。
“真是可怜啊,在黑暗中称王称霸的血族亲王,如今在阳光底下弱不禁风,”丹莲探头低头嘲笑说,“以后别出这种馊主意了。”一路上,丹莲因为剑心有点事耽搁没法赶来而有情差极,动不动就要拿李森开涮。
“丹莲,怎么没看到那个讨厌的剑心啊!”李森左看右看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
“他在给我准备水果呢!要迟些。”
“我看是他在睡懒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老师的,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在日本,这种人是要被唾弃和淘汰的。”
丹莲气得瞪了他一眼,大声说:“至少他不会装腔作势!”
※※※
一大半的学生们在老师和各组组长的带队下,三五成群地朝河边和河边田野里采集标本,也有的在河边钩鱼钓鱼,也有人在放风筝。
另一些同学则在河滩上支起炉灶,将准备好的干粮和纯净水取出,做好野炊的前期事项。
丹莲呆呆地站在河边的礁石上,脸上有些焦急。
此时,李森做好了烧烤的火盆、叉子、主食、调料的准备,他向丹莲喊:“丹莲小姐,已经准备好了,你要不要来试一试啊!”
丹莲没理他,静静地看着水面。在这一片水湾,好像平常的水流下,藏着无数的旋涡和暗礁,最可怕的是,水面好像氤氲着一股妖邪的水雾。
“怎么啦,你现在看起来脸色比我还差!”李森问。
“你看看水面。”丹莲凝重地说。
李森认真地看了一会儿,也脸色大变,“好大的怨气灵能,你看,整个河面都暗下来,水面好像被控制了一样,水位在我们所无法察觉的情况下一点点地下降,这不是一个水灵能做到的,是一群!”他捡起一块枯枝,扔到河心,竟浮了一阵,马上沉了下去。
“不愧是活了千年的怪物!你现在知道这群水鬼想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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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3
“水淹长道洲!”李森冷然道,头上却渗出了汗水,左顾右望一群群兴致勃勃的师生们,丧气地垂下头,惨然叫道:“完了,如果现在叫他们离开这里,说有水鬼会出现的话,我们一定会被他们送进疯人院。而我现在一点力量都没有,单你一个人,是阻止不了这群水鬼的!”
“剑心怎么还没到啊,真是气死人了!”丹莲焦急地跺脚,“现在责任全背在我一个人身上。早知道我也迟到了!”
“还有我呢!”李森不甘心低声说。
“对,还有一个无能的吸血鬼!”丹莲气急大叫,而李森听得差点吐血,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突然一声车鸣从北边传来,一辆轿车远远地驶了过来,一些老师都站了起来,不少学生甚至围过去看。
“好了,他们来了!”丹莲长舒了一口气。
“不会是的,剑心那家伙哪有车子。”李森不甘反驳。
丹莲笑着白了李森一眼,不管他是否气得脸嘴歪脸斜,轻快地朝路口飞也似地跑去。
车子停了下来,首先钻出车子的是方龙,他还是梳着个爆炸头,鲜黄色的头发根根直竖。他夸张地大声叫道:“阳光真是美好,生活真是美妙,同学们,让我们到上面来跳个舞吧!”
正所有同学看着这个奇怪的家伙纳闷时,我走了出来,朝丹莲使了个眼神。
丹莲明白了,拿起话筒,对在河边垂钓学生大喊:“那边的同学快过来啊,我们一起来跳个集体舞,是面这位先生是老师专门请来的一位现代舞蹈家,他给我们领舞,而李森老师拉琴为我们伴奏!快到这边集中啊!”
李森这时的作用终于显现了,他提出了小提琴,拉起了欢快的曲调,虽然他目前心中愁苦难当。
越来越多的同学集中在一起,手拉着手,对着阳光,对着田野、河流和无数的绿草鲜花纵情歌唱、奔放地跳跃。
我趁他们不注意,连忙从车子里拖下一个大麻袋,悄悄地从后面绕到河里,从麻袋子里取出六只长约半米用薄木制造的小木舟,舟的外侧画满了花奔图案,内侧画着各式经文,舟上一一挂着一只小帆,帆上画着一个五雷金光咒。
我手拈辰文诀,一边默念心经,一边按时序将小木帆依次放入水中。
河面上的邪雾开始四通八达地集中过来,并开始向我施压。这是关键的时刻。我运起灵能,将自己庞大的护体灵光向河面逼过去。但不久就非常吃力了,因为我感觉到自己好像跟整条河的力量抗衡。
这时,丹莲领了一会儿舞后,就跑到我身边,紧紧靠着我,毫无保留地将她的纯阳灵能注入我的体内。我们早有就合作过,因此轻车熟路地就进入了阳阴旋环循环的灵能暴发阶段。
一旦我和丹莲的灵能结合,不仅力量增加十几倍,而且身体和心理有一种莫大的舒适和愉悦,这只比我和晓月的爱情接触稍微逊色一点,好像我们天性就必须结合似的,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此时若在晚上,我们身上一定金光大作,好在阳光灿烂,我们又有意压制灵光,因此学生们都没看出来,何况他们正跳舞正欢。
六艘小帆船一点点地往河心驶去。
到河心时,我心念一动,低喝一声:“玄天大帝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手指一弹,一束强大的金光从我手中射出,然后射到第一艘小木舟的咒帆上,那咒帆立即点燃起来,然后整条小木帆也跟着熊熊燃烧,那经文变成实体一样,朝四面八方激射去。
在一声声的“吱吱吱”中,潜伏在水底的水鬼怨灵受到了净化和超渡,化为数十道白光,向天空射去。
背后的歌声震耳欲聋。为了等到水鬼出现,方龙不耐烦地大叫起来,上蹦下跳像只大猩猩。
我看到水位立即升高了半尺,几分钟后又下降回正常水位。
然后我再施咒烧船,一艘接着一艘,不急不缓。直到六艘木舟全部烧完,河面上各种怪形怪样的水鬼怨灵,开始接受我的超渡。半个时辰后,大概有近百只水鬼灵体受到花船经符的净化,心无怨念地朝极北天空疾射。
河边一片明朗,水位上涨了,恢复正常,再没有邪烟妖雾在流荡了。
这时,丹莲帮我擦拭了汗。
那边歌舞也停了下来,方龙和李森气喘如牛地坐在草地上,瞪着我和丹莲手拉手过来,一个是羡慕我的艳福,另一个则炉火中烧。
“方龙,你怎么来了!”丹莲笑问,“亚仙呢?”
“她到神仙学堂了。我听小玲说这里来了只血怪,我现在是血族秘堂的监察官,因此就想跑来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就行使一下罚款的职权,刚好剑心这家伙打我手机,要六只花舟超渡水鬼,生意监察一块做,我就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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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3
“你在说谁呢?血怪!”李森冷然哼道。
方龙才不鸟他,点着他的额头说:“我就是说你,怎么样,伊森滕一亲王,日本吸血鬼,现在我可不怕你,你们魔党败了,就像日本投降了一样,给我放老实一点。再说了,我大姨可是圣母,连真神都要听她的话,你可要小心点,如果有事犯在我的手上,哼,……”
他的指结压着咯咯响,以制造威吓力,但李森根本不理他,淡然说:“这么说,你也算是半个血怪了,难怪你的灵能有可些古怪,紫色的。哼,可怜的混血儿,上次没和你交手一下,真是可惜。”
方龙一愣,才想起自己也算是半个吸血鬼,不过他可不认为圣母是血族,她和她的妹妹是接近仙级的人物,自已自己其实是半神的血统。
“真是可惜啊,什么时候我们好好教量一下。”方龙狠狠地盯着他,如果不是远处有许多学生,他一定喂以老拳,趁现在这家伙手无缚鸡之力时。
“好!”李森不屑地撇了撇嘴,摇着头转向他的学生,“我不想伤你,不过拳头无眼,到时被打折了手了腿,就没办法抱圣母的大腿流鼻涕了。”
※※※
丹莲笑说:“唉,别吵,你们别吵啦,快来一起烤肉啦。呵呵,怎么说你们也是同类。而且刚才你们还携手搞了一次演唱会,非常成功,我昨天还在儒里信息港网站的电影家园里看了《吸血鬼女王》,发现吸血鬼都有当摇滚音乐家的天分。嘻嘻,我现在有点怀疑,猫王是不是血族来的。”
“再说一遍,老子不是吸血鬼!”方龙气得跳起来,顶着丹莲叫。
“怎么火气这么大,”我笑说,“方龙你要小心点,不要欺负丹莲,她老爷子可是不好惹的。”边说边在一个粗盆里点上炭火,上面扣上凸面的钢丝网子,预备好泡了酱油的极薄的牛肉片儿和鱼肉片儿,在网子上烤肉。
方龙这才想起西藏的喇嘛是天下修灵者中最可怕的,连忙向丹莲道歉,把罪全扔给李森,李森投鼠忌器,只好忍气吞声。
※※※
吃饭后,一切又像没事似的。
这餐烧烤做得不错,一方面李森这些早有准备,但我仍担心他准备得的不够吃,因为他可没那么好心,会为我准备吃的,何况还增加一个了方龙这个饭桶。
丹莲连忙赶过去帮忙。我们每人用粗糙的木头筷子,自烤自吃,方龙吃完烧烤,又把一个整鸡拿出来去野餐,鸡的内脏当然先拿掉,羽毛则不拔掉。
他用泥在鸡上涂满一层,在火上烤,和烤白薯一样。二三十分钟之后,当然以火的强弱和鸡的大小来决定,然后拿出来,羽毛会和泥片一齐掉下来,里面便是热气腾腾的鸡。鲜而嫩,汁液毫无损失。
我们自己用手把鸡翅膀,鸡腿,鸡胸撕开,蘸着酱油吃,觉得这种“叫化鸡”味道之美,为生平吃过的别种做法的鸡所不及。
方龙说,鸡本身味道之美,如果诱发过甚,填充东西过多,过于压榨,加香料过多,反而倒破坏了原来的风味之美。他说得很对,主要的是“一热当三鲜”,刚一做好就吃,不然的话,食物从烹调器皿中拿出来之后,烹制作用所引起的变化仍在进行,余热还停留在食物里,肉,鱼,或竹笋的肌理组织就会改变,所以烹制恰到好处的食物也就变老了。
这一点,李森听得入迷了,很谦虚掏出笔记本在一边做了记录,后来他做的叫化鸡,比方龙还绝!
本来方龙还带来了啤酒,但丹莲坚决不让他饮酒。
“你这样子算什么?你会破坏我们为人师表的形象,虽然我确实很想喝。”我也强调,“晚上到我家去喝酒吧,晓月现在学会了炒几个特色小菜,我当了一个月的实验品,现在绝对正综。”
丹莲立即举手,大声说:“我一定要去,看看是我炒的好吃,还是月姐炒的好吃。”而李森悻悻然地别过头不看我,至于方龙,则双眼冒光。
※※※
本来这一天还算玩美完美,但到了回去的时候,我们又吵了一架。
“剑心,我们该结帐结一下账一下了,这六只小花船,按朋友价成本费算,每只一百元,六只六百元。”方龙取出计算器说,“当然,我不会开发票给你,否则就不仅这个价了。”
“唔,谢谢。”我啃着一只鸡腿,对丹莲说,“丹莲,这祸是你惹出来的,更是你们初一年段的事,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死定了。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谢就不必了,但这账你得自己付。”
丹莲一听,满是油腻的小嘴巴撅了起来,可怜兮兮地对方龙说:“你好意思叫我付吗?你好意思叫一个女孩子付账吗?更何况我干爸是和尚耶,他吃饭睡觉都要靠别人施舍;我现在刚刚出来工作,连吃饭连都成问题,哪有钱啊!”
“那我不管,你们总不能叫我血本无归吧!说好了的,朋友归朋友,亲兄弟明算帐!”方龙一谈到钱,就六亲不认了。
丹莲看了车后座被太阳光照得一脸苍白的李森,气得用脚踢了他一下说:“都是李森这个怪物吃饱了没事干惹出来的,若不是他怂恿高段长出来郊游野炊,就没这回事了,李森,帐你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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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6
李森无奈地摇晃着头,苦着脸取出皮包,掏出六张百元大钞,递给方龙。
方龙理直气壮地接过钞票后,再向他伸出手,严肃地说:“不够!”
“你刚才不是说六百元吗?”
“对他们是六百元,但那是朋友价成本价,我跟你可不熟耶,市场价一千元,加上运输费二百元,刚才又是唱又是跳,表演费三百元,总共是一千五百元,你还要再付九百元。”
“你这土匪!”李森听得狂吐血。
我望向窗外,迎着清凉中带着野草味的野风,感叹说:“好爽啊!”
丹莲头紧挨着我,也闭上双眼,轻叹一声:“开心啊!”
※※※
晚上六点不到,我的家里就热闹了起来,不仅方龙来了,还有阿新,小玲、珠儿、小辉
都来了,他们是晓风请来的,这家伙就像和我老爸一样,爱热闹唯恐惟恐天下不乱的人--——这话当然不敢让老爸听到。
晓月无所谓,因为我母亲前天听说老爸感冒了,心疼万分,又匆匆忙忙前往无芜锡了,其实这只是个借口,她老是不放心老爸。
现在晓月终于可以一展厨艺,好好地表现一下作为女人最得意的部份了。
小玲一进门,就跑进厨房帮晓月料理,她一向乖巧懂事。至于珠儿和小辉这两个小家伙,早就和方龙一道,溜进晓风的房间,也就是我的书房,关起门来密谋什么事了,不过,很快他们又出来,看我玩天骄的网络游戏。
“老师,你现在几级了?”
“一百三十四级,现在我改练刺客了,换一种身份玩玩儿。”
“其实你有这样的精力,干嘛不进自然之村进修一下呢?”珠儿好奇地问,“现在我和小玲每周末就去学习半天。”
“这就是我和你们这些小毛孩不同的地方:为什么要学巫术?保护世界和平吗?靠,人生百年,最重要的是享受生命,你看晓月,天天学做女人,要把她当了十多年女道士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铛!”脆响,我的头部中招了。
晓月一脸似笑非笑地站在身后,手持勺子,嗔骂道:“又在误人子弟!你们别听这个家伙的话,我每天都要去自然之村学习的,现在本教主级别六十八级,你们要努力呦!”
※※※
这时,门铃响了。小辉跑下去开门。
“我来迟了!”丹莲笑说,她此穿着一件紫色的蕾丝低胸晚礼服,非常性感,手拿着一个礼品盒,真是人比花娇。
方龙立即冲进里屋,抱着一把吉它出来,冲到丹莲身前,划了一下琴弦,然后单膝跪下,彬彬有礼、满面微笑地奉承说:“有你这样的美女参加,是我的荣幸,你的到来,令寒舍篷筚生辉,你就像那天上的明月,你就像那水中的羞花,哦,我的美眉,你是我梦中的女神……”
然后变魔术似的从背后取出一束鲜艳的药芍花。
我一看,大吃一惊,忙跑到阳台的架子上,“啊”地惨叫一声,果然这天杀的方龙,将我辛苦培植的花儿摘了献人。
丹莲接过鲜花,怜惜地责备方龙:“你这人,别人长得好好的花让你给糟蹋了。”说着不理他,将花插到客厅角落地一个花瓶里,接着就径直走到我面前,笑说,“这是我送你和月姐的小礼物。”
“谢谢!”我哭丧着脸,打开一看,是一块藏族奶烙。
“人家亲手做的,你一定要好好品尝。”丹莲拉着我的手说,“我还会做许多西藏风味的小菜,下次我请你去宿舍吃饭。”
这时,一道黑影一闪,如鬼魅一般,从丹莲身后闪出一个人,头发光鲜,西装笔挺,高挺英俊,乃李森是也。
“你瞧你瞧,方龙啊方龙,你把我们血族的脸都丢光了,真是怎么教你都不上进。你怎么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呢,反客为主,将人家的花都摘了,把剑心都快惹哭了。”
“你这怪物,想挑拨离间啊!我和剑心是几辈子的兄弟,早不分你我了,倒是你,我们有请你吗?你忘了,晓月的父亲是因谁而死的!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快滚!”方龙咬牙切齿地说。
“干嘛,方龙,李森是我请来的!”丹莲皱眉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晓月都已经原谅李森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换一件衣服,用了半个多时辰,比女孩子还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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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7
李森苍白的脸上,立即现出一抹红晕。
这时晓月在小餐厅里喊:“可以进来吃饭啦!”
今晚大家都吃得很开心,惟唯有方龙和李森,两个人斗鸡眼似的一整晚瞪来瞪去,甚至拿用筷子在餐桌上故意抢菜。,特别是抢烫嘴豆腐和竹叉果条这两道菜。
这两道菜出锅后 这烫嘴豆腐是一种将豆腐块置大铁锅内,加目鱼、猪脚、排骨、清水等,以炭火久煨,将豆腐煮成蜂窝状,使之入味。煨好后,热豆腐小块蘸酱油、蒜头、冰糖等做成的调料食用,味道香甜。
但如果吃得太急得话,就会非常烫嘴,后来两人嘴巴都烫得有点像猪头猪嘴了.。
还有一道叫至于竹叉果条,在儒里已风行数百年,至今盛行不衰。竹叉果条特点是色白细嫩、蘸食鲜美。其做法:选用生产期长的稻谷、细加工碾白纯片,磨成浆水,再将浆水调匀倒入铁圆盘内,浮于大锅开水上蒸熟,卷成圆柱形,即成果条筒。可蘸酱油、蒜头、辣椒、芝麻油等做成的调料食用,清凉可口。
在魔罗井洞一战中阿新又立了一功。在世俗的场合里,我和晓月的能力是不能存在显露的,于是,在谁也不知道情况的状态中,所有的功劳全推给了阿新。
其实那一次,他确实有功无过,在那样强大的魔物面前,他冷静地处理,及时保住了两位同事的命,直等到我们回来前来。
只是那个怪异的井洞莫明其妙地说没就没了,对于这,阿新是怎么写报告的呢,?当然,警界的人自有他们的一套说词,我没必要明白。
※※※
十天后,阿新就被调任到城西邢警中队担任副队长。他开始在警界展露头角,只不过,由于他破案的类型,使他成为侦破陈年旧案的专家。
晓风和小玲、珠儿成了他最得力的战友。
小玲我始终认为小玲她不应该是那种喜欢灵异的人,就会像小辉或者再之前的另一个学生靖儿一下一样,会慢慢地退出目前的这个圈子。但她始终没有,而且以一种圣徒的心情,在一点点不断地提高,向着当一位个小领袖的方向前进。
记得以前有一次我问她:“你为什么学巫术?”
她很自然地说:“因为你一直都在这条路上,我想跟上你,。即使跟不上,看着你的影子也好。”
我默然,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只是让我有一种宿命的压抑感。
自从晓月在我家里住下后,面出对这份纯正的热恋,我对其它的感觉变得非常淡了,我学会不不再负疚,因为拥有了晓月的无私无尽的爱,我也懂得也要爱他们,丹莲、南灵、小玲和每周末常会回来一次的阿莹。
出于这种心态,我在学校里尽情放开地与丹莲、小玲相处,加上李森和方龙这两个一冷一热的家伙在搅活搅和,生活也因此变得格外精彩。
※※※
四月的郁金香一直在开着,花香满园。
这个月过得非常快,转眼到了月底,那是一个平凡但又不平常的下午,阿新带着一位气质高雅、自信严肃的妇女来找我。
这位职业妇女中年微微发福,但目光非常锐利。当我一开门看到她时,立即认出,她就是在自然之村和我一起开启天地心佩的余洁,一位高阶的灵能修行者,同时,也是一位县长。
“我是来这里,是想请你们帮忙。”她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我也修灵,但说来好笑,我的灵能之术,更多用于施政上。我不懂得除灵,因为这不是一个地方父母官的职责。我会一点祈福渡灵之术,但这次毫无用处,于是我向自然之村求助,他们向我推荐你们,还有阿新。”
我苦笑:“我是无所谓啦,我们一直在做这种事,我身边的朋友和学生,对除灵比我更热心。我问他们一下。”
晓月则一口答应,“修灵济世,本是我们的职责。”
我没法拒绝,便和丹莲和方龙商量。丹莲坚决要跟我和晓月去,“趁机去玩一下,教书也太累了点,离暑期休假又太远。”李森懒洋洋的,这个护花始者虽然居心叵测,但丹莲要跑西,他一定不会往东走。方龙是坚持要去的,理由是余洁负责的县据说是全省数一数二的大县,富的冒油,因此要余洁安排好吃好住,“不能用你们的工作餐招待我们,每餐的标准在五零零百元以上,住要住四星的宾馆。而且,事成之后,要付酬金一万元。当然,剑心、丹莲他们一心向善,就也一并送我了,打个折,两万吧,啊~……”
某位财迷被三只大脚踢到了墙角反省去了。
余洁当场答应。
晓风也在场竖起耳朵听,但这次走出门太远,我和晓月坚决不让他们再跟着去了。晓月风倒很听话,上次偷跟我们去西藏,一路的颠簸让他吃尽苦头,结果只能守在天魔堡外听消息,在鸟不拉屎的唐古拉山捡了一个星期的石头。这次他学乖了。
“好,不去就不去。你们放心走吧,这个家我会帮你们看好的!”晓风很开心地笑说,“反正除灵的事,我们现在随时都可以做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留下他可能会出现“小鬼当家”的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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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8
四月二十七日,我们抵达云南靠缅甸边界的一个叫苍梧的小县。这个小县并非余洁所在的县,这是一个穷县,同时讲着云南和缅甸的语言。
“现在好多了,自从余洁被借来我县当代县长,帮助我县发展经济,引来了十几个大项目,并致力提高行政效率,增加各项基础建设,我县呈现前所未有的发展势头。”负责接待我们的县政府办副主任介绍说。
为了抓紧时间,我们一行在该县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就前往死城。跟随我们,还有一位年近三十、长相秀美端庄的女性,叫米琳,以及她的几个手下。
※※※
这个一个规模不大的小镇,黑暗而潮湿的空港,没有人来往到的墒城,经过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后,最终,还能活著存活下来的,只有那些能吃腐肉食,、钻垃圾堆的老鼠,那一年,是一九四七年。
自从那一年以后,就没有人敢踏进这一个死城,城里原本繁荣热闹的街道,在每一个夜里,彷?贩路鹬挥嘞乱徽笳蟮墓砜奚 C挥腥嘶叵牖嵯氲剑 木跋螅 谷宋薹ㄔ傧肫鹨酝 欢味慰筛杩善 墓适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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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9
纸扇上有阵阵清香,是胭脂盒的香味,我想大概是情人之间互相传情的信物。看主人把它如此珍重,他们一定相爱得很深。
※※※
我们到这里已经有几天了,原先的恐惧已经所余无已,大家都开始投入工作。
一天,阿昊先生来敲门。
“阿昊吗?进来吧,门没锁。”阿昊探头进来,坐下,我问:“有什么事吗?”
阿昊眯起了他的小眼睛,笑说:“今天月很圆啊﹗”
“哈﹗”我噗嗤一声笑道:“你来说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今天的阿昊怪怪的,常常把手放在鼻子上揉,一直回避我的目光。
“不是的,是……,工程都进行得很顺利啊,看来我们很快可以完工了。”
我耸耸肩,看来已有未老先衰的迹象,这几天背部都痛得要命,我当然想快点回家,一想到可以回家,总是有点兴奋。
“是啊﹗”我高兴地说:“我们不久就可以回家了。”
阿昊看著我,有几次开口说话都忍住,大概是他太累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叫他好好回去休息,回香港以后,我一定会请他吃一顿丰富的。
谈著着谈著着,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阿昊终于回到他的房间去,我疲惫地坐在床边,拿起前几天在方家拾到的东西,我很喜欢那纸扇和胭脂盒,胭脂盒上面刻有深刻而古典的图案,清雅而富有味道。
※※※
忽然,木门被敲响。
我想一定是阿昊还有什么想跟我说吧,不是说好了一切留待到明天才说的吗?我走到门前使力把门一开,准备来恨恨狠狠地骂他一顿。
可是,眼前的景象教我呆立当场。
我眼前站著的是身穿长袄的年轻男子,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脸上架有一副金丝眼镜,身材很高大,皮肤白晢,剑眉向上,笔挺的鼻子,是一张英伟的脸孔,有一点贵族气质,可是在这人迹罕见的土地上,站著如此一个翩翩公子,我除了联想那种“东西”之外,脑里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害怕得身体直抖,全身冰冷,心想道,完了,恶鬼要来要我的命了﹗
“你是这儿的头吗,如果是你,请你在明天午夜之前,带着人全部撤出,否则,死城复活之时,万千恶灵出动,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那只鬼嘴巴没有动一动,但声音就在我心里一个字一个字非常清晰。我吓得后退了几步,双腿发软,噗一聱声整个人跌在地上,心惊胆战又有些不甘地说:“这是为什么,请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只是个商人,并没做错什么?”
“因为你来到的不是一个废城,而是早已成妖的死城,死城啊!”然后他朝我温和一笑,“那只胭脂盒原来就是你的,你可以拿回去,浅草。”手在我额间轻轻地一抹,我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而我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身上。原来昨晚见鬼,只是一场梦,心理学上讲,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一定是我因为听了路上鬼的传言,才将害怕反映在我的梦境里了。只是有点不明白,我梦见的鬼,怎么会是一个我从未见过,但又十分亲切的一个帅哥呢?
我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当我起身,看到阿昊先生正在督工。
他看到我,出奇认真地问我:“昨晚有见到什么东西吗?”
我一怔,笑说:“如果你是东西的话,那我见过了。”
“还有呢?”他仍在追问。
“没有了。”我肯定地说,“你怎么了,还不快去做事,跑来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上次您聘请的那个经理,他前一个晚上,就因为遇到脏东西而疯了的。”他说什么“死城复活”,要大家逃命。工人们听后,害怕地得一走而空,工程就此夭折。“我们不敢据实报告,因为这太令人匪疑所思了。”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我大吃一惊,“啊,你说‘死城复活’,我记起来了,昨晚我梦见一个彬彬有礼的先生,他就这样对我说的。他还叫我什么浅草。”
阿昊立即请我取出胭脂盒盖,我拿出来,依他所言打开盒盖,结果在盒盖的内侧,刻着两个隽秀娟秀的隶字:“浅草。”
我简直吓住了,双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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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09
在六神无主之中,我还是听从了阿昊的建议,将工程队撤出死城,并向余洁县长求助,因为我是她引进的,而我与她打交道了五六年,彼此早成为朋友,我说这些看起来荒诞的事,她不会怀疑我的诚意而置之不理。
没想到,她连怀疑一下都没有,和我一起再次抵达死城,她只看了几眼,就说她要请一些人才能超渡死城,于是就前往福建,把你们请了来。
※※※
听完米琳的叙述,我们已经完成了对墒城的灵能测试。
“整座小城当地占地一点五平方公里,里面的建设非常讲究,街巷和民居是按八卦的形状建造的。城中心有一座人工湖,和西部的小院合成阴阳两极,但湖的极眼被封,没有活水进入,湖成了一潭死水。在城里,有一股极重的邪气笼罩着,但我找不到一个具体的灵体,说不定这座死城真成妖了。”方龙早已找开搜灵器,看着显示在液晶显示器上的数据说。
晓月点点头,说道:“关键是那座小院,阳极极眼。”
丹莲站在我一旁咭咭咕咕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剑心,我们进去逛逛吧,这死城也算是一个古城,其实不开发成旅游区实在可惜了。”
“剑心……”
“丹莲,我们是来干事情的,请你专业一点!”我不奈烦了。
丹莲嘻嘻一笑,身形一闪,立即闪电般朝城中心飞去,半分钟后又疾飞回来,拍手说,“大功告成,那个小院子是方家的私塾,极眼在那口八卦古井。”
这时,米琳和她的两名手下看得目瞪口呆,为我们刚刚露出的几手惊呆了,同时信心大增,当时没看我们穿着道袍手拿经幡,还以为我们是骗子呢。
既然知道关键所在,我们急忙朝城镇中心的太极建筑跑去。
这是一个非常高深的阵法,如果方家是这个镇的主宰者的话,那么,方家设计这座城镇的人必定是一位灵界高人,他研透易理,洞悉天地奥秘,又是一位高明的建筑师和风水先生,因此才能巧夺天工,建造出如此玄妙的城镇阵式来。
瞧,每一栋古宅,都合符阴阳八卦,无论是雀替、柱础、檐联等的雕刻,都暗含着三合八卦之形状。
“但死城复活是什么意思?我看得出,这城里怨气冲天,但所有的怨灵被整座城镇形成的八卦阵给印封了。只是在长期的对抗中,阴极的泉眼干涸了,而阳极的井口却水位溢出,好像早已达到饱和。”
“这说明了什么?”米琳听得一愣一愣的。
“今天是农历十五,这说明你们要先撤出镇区,到西南方位等我们。”方龙看着他的搜灵电脑仪器,里面一条红线不断振荡着向上伸,凝重地说,“这里的怨灵就像是一座活火山,稍微不小心,就会爆发。今晚夜色晦暗,月黑风高,如果怨灵有了合力,必然冲破封印,使墒城成为一座活的死城!”
“嘿嘿,夜色晦暗,月黑风高,正是我们血族的天下,我倒要和这群恶灵一较高下,以泄我长久以来虎落平阳的怒气!”李森阴森森的喊道。
“什么?”米琳和他的手下连退十几米,“你是吸血鬼?”
“不用害怕,他只是嘴皮上吓唬人,其实早就改邪归正了。对了,你怎么知道血族就是吸血鬼?”丹莲追过去问。
“香港的电影院天天都有放映嘛!”她走了过来,瞅了他半天,“我看你是冒充的,除是脸有些白外,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耶。如果是真的就更好了,你们一定要彻底帮我们解决这些鬼怪,不然我们根本没办法发展。”
“只有解开封印了,但封印一旦解开,我怀疑以我们五人之力,能否抵抗这万千恶灵,而且,我隐隐约约赶到感到不安,似乎不止恶灵这么简单。”晓月担忧地说。
“事不宜迟,要做就在现在做,否则如果等到了晚上,我担心会和上次斗忝衣子一样。”
一想起忝衣子,我脸都变绿了,连忙说:“别分析了,快点行动吧!”
※※※
大家落在方家小书房的庭院里。
这是一座非常精致的小院落,椭圆形的四合院,前面天井,一道雕像精美的小型石拱桥弯过一条人工小溪。一道石径小道从两边绕过去,在小院后面,是一个花园,在花园中心,立着一口大理石井栏的八角形古井。
在院子的右侧,就是那个月牙形的小湖,湖中心是一个湖心亭,亭中心也有一口古井,只是湖水干涸了。
米琳逃出一千米外,并由晓月将他们以符咒屏蔽。
当晓月回来时,方龙取出一张符咒,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叱,阴阳倒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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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10
一道金光注入枯井之内,接着,大地开始晃动,那日口八封井竟慢慢地旋转起来,接着,一道浓厚的黑烟从井中扶摇而上,天空轰出巨响,但见乌云如水倾泻而下,越来越快,沉黑中仍见千奇百怪变化莫测之白浓怪影,那影子时如骷髅猛吼,时如魔鬼獠牙,厉鬼缠舌,极尽恐怖,但要仔细瞧个清楚,却又化成白烟般溶于乌云中,由于速度过快,白烟也被拉成一条条污浊雨线雨,更形幻出那股魔性。
我们知道,这是鬼门开启,冥气外泄,将整个墒城笼罩,冥界的空间与人界的空间重叠,所以千万灵体现形了。
这还不止,四面八方出现二战时惨烈撕杀厮杀的情景再现出来,趁那乌云罩顶之时,猝然砰砰裂蹦出不少冤魂幻影,头戴日式瓜皮帽,手持利刃,个个面目烂碎可狰狰狞地逼杀过来。
天地一片玄黑,简直进入地狱。
方龙立即大喝:“天地无极,万法归一,妖魔挡道请速去,阴阳殊途莫乱闯,恶贯满盈终须斩,天地诸神来相助!”他舞起狂醉姿态般跳念不停:“天上神圣、地面英勇神、玉皇帝、玄天帝、太上君、武星君急急如律令!”口诀方念完,只见得他打出两道灵符直如飞箭,直往四面八方射去,灵符猝而火光四射,像烟火般炸开,飞往青天处则亮丽夺那乌似被戳伤,登时翻腾滚掠,无数恶灵在灵火中灰飞烟灭。
丹莲搬了一张凳子,飞到屋顶坐下,看着四面八方的烟花爆响。李森紧随其它着她,手上捧着一包丹莲最喜欢的五香瓜子,服务周到地端在她的面前。
“真是好玩啊!”她磕嗑着瓜子,心满意足地说,“如果我有一个妹子,一定介绍给你。”
“为什么不是你啊!”李森伤心地说。
然后一阵阴风,从头顶疾射过来,在一米外幻化为十几只日军佐领的恶灵,提着刀悄悄地向丹莲后背偷袭。
在刚到一米外,丹莲气得跺了跺脚,嗔说:“有东西搔扰!”
李森手往后一挥,一道直径半米黑色灵能光柱射将向恶灵,所到之处,恶灵竟化为烟尘,不留一丝痕迹。
晓月和我、方龙紧紧地控制着井逆天八封阵井的旋转速度,现在鬼门还没大开,一旦超过光音速,鬼门将打开,群魔乱舞,那时不仅我们万劫不复,天下将出现混乱局面。
“方龙加油!”丹莲大叫!
“方龙,加油!”李森也讨好地大叫,“一万元人民币啊!”
“剑心,加油!”丹莲热情地向下朝我们挥手。
我和晓月相视苦笑,这藏族少女倒想得开,我们现在可是吃力万分,冷汗已经溢上我们的额头。
“剑心加油,夫唱妇随,嫁鸡随机随鸡啊!”李森阴暗怪气地说。
方龙可气坏了,突然他造起反来,飞在上屋顶,一脚要踹李森,只是大骂说:“靠,我在下面拼命,你们两个倒来看戏啊,还这么亲热肉麻,老子不干了!”
方龙一停止除灵,我和晓月可就遭殃了,无数乌云魔物和满地的恶灵体纷纷朝我们攻击而来,迫得我一边抽出部分灵能化为护体灵光,将我和晓月罩住,一边对屋顶的三个家伙大叫:“你们找死啊,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在斗气!”
这时,八卦井加速飞转,超过了我们的控制,发出嗡嗡的刺耳声音。丹莲和李森看了知道失控了,连忙飞下来帮我们用灵力注入,但已经无济为事无济于事。
方龙的灵符漫天飞散,现在他们都知道错了,可惜晚了--——我欲器无泪地看着八卦井旋转速度超过音速,然后八卦井化为黑洞,不断向内塌陷,但在塌下的瞬间,一股血红色的腥臭浓雾喷射出来,直到天上的乌云。
整片乌云一下子变得通红而低沉,像无数巨大的血色蠕虫盘踞在天空,恶毒的俯视我们,令我们毛孔耸然。
方龙大叫一声,凝起紫色的灵能,化为光圈,一圈一圈地向天空射去。他的紫色灵能圈曾让血族魔党吃尽苦头,果然,紫光圈所到之处,红云立即被破开,但光圈一过,那红云又会弥合起来。
我们见之大喜,也凝起灵能,朝天空疾射。
但好景不长,只听一声惊雷般的炸响,那红色妖云竟汇成一起,变成了一个庞大身躯,头上长着黑色独角,四肢粗壮,那衣着和徽章明显是四十年代日军中将的身份,那躯体高足有近五零五十米。
“鬼王!”晓风大惊失色,这正是她最担心的,一切皆可为王,当恶灵自动结集,将千百万的力量汇集于某一体,而那一体又勇于承担时,鬼王就诞生了。对于一向强调团队体精神的日本恶鬼来说,半个多世纪的封闭,早使他们自动结集,并不断壮大力量。
那放大几十倍的鬼子超级恶灵叽叽噜噜地怪叫着,举着长刀向我们劈来,刀法凌厉迅猛,看似出了一刀,实际一刀分五,化为五道腥红色的气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我们,力量之高,居然令我们不敢硬挡。
我们上下腾跃将灵能和武器纷纷朝那个庞大日鬼的鬼王打击,六个人鬼缠斗在一起。便但无论十丹莲的火莲轮、李森的黑冥掌、方龙的紫光轮、我的金光术神拳、、还是晓月的金钱剑术,虽然能将鬼王一次次打退,却达不到便可似乎并没起到击败它的效果,那鬼王好像会有再自生的能力似的力量一样,没有缺点,却可以无限增长无法对它形成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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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11
“分则弱,合则强!”李森突然大叫,“丹莲、方龙,我们三人的灵能注入剑心体力,四人合一,才能将鬼王打败!”
话刚说完,我们四人立即飞在一条线上,一边抗争对抗鬼王的黑冥寒冰死灵,由晓月主动去牵引鬼王,其他三人最后一边慢慢全移到我的背后,将掌心一个接一个按在前一人的对着后心,只由我一个人对抗鬼王,而无穷无尽的各能种冷热灵能如潮水般注入我体内,汇进丹田,只由我一个人对抗鬼王。。
我凝聚全部力量,朝鬼王射去。
令我大吃一惊的情况发生了,接受了方龙的紫色灵能、李森的黑色灵能、丹莲的三味三昧真火灵能后,我的拳劲通体转红,并激射红光,当到达两人鬼王身前中间的位置时,化成一道由红变蓝、由蓝转紫,再由紫化白的光芒,笔直朝鬼王射去,发出似能掷撕裂虚空般如龙吟雷响的破风声。
一时间,整座墒城被我的五彩光芒照得如五彩斑斓,绚丽多姿,毫无死城之象像。
这时,鬼王不得不面对的奇招,更不能闪躲或全力封挡呆呆地站着哇哇大叫,,举起长刀向我们劈来,似乎便等于要硬捱我聚集丹莲、李森和方龙真灵的一招。如果这样它,不受重创才怪,如此我便将可占得上风,将使令鬼王烟消云散。在暗喜之余,我突然发现,四位一位的神拳,竟超出了我的控制,这拳劲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在瞬间将我的内内灵能抽得一丝不剩。
“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我的五彩神拳与鬼王的血红色的刀气相击——
我这次也没有想过集四种不同真气汇聚一起,会变成这样子,那根本非是任何人力所能抗拒的威力,甚至非是大地上任何狂暴的力量能与之比拟。
整座城镇都震颤起来,每一间古宅的沙泥瓦碎如雨点般脱落。
在看到鬼王将被彩芒炸成飞灰时,忽然八卦阵开始逆反转,四面八方汇集成一股黑色的力量和我们的彩芒在两人间的虚空相遇,没有发出应有的碰撞的声音,凝在离地五尺许处,似黏在一起,互相抵销抵消了激撞的力道。
我们五人头皮发麻的瞧着,没法动半个指头,忽然间,整座死城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连来自黑暗中的李森,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起不了任何作用。
然后在这黑暗里,被逆反的一黑一彩的两股运转着的能量,在疾转的红芒里,千万道电光在其核心处打闪。以它们发射出的光芒,本该照得大地如白昼一般,偏是四周尽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一切都静止了。天地间只剩下眼前无法解释,神奇至亲眼目睹仍没法相信的异景。
然后那两股力量不断旋转,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一团白光,接着芒光扩大,下一刻已变成充塞眼前天地向四方激射的烈芒。
我感受到这股庞大的力量将要爆炸,它会把我们所有的人炸成成碎片。在紧要关头,我凭借仅余的真灵,再次借用众人的力量,将晓月、丹莲、方龙和李森送到数百米外。
这时,“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炸响。
无可抗拒的力量往四外冲激,我像被超级风暴刮起的落叶,往后飞抛。这种灵能的爆炸力,同时将整座古城的所有恶灵,摧枯拉朽般清扫一空,没有任何灵体能在这个风暴中保存下来。
我完全失去了对时间和距离的所有判断力,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也不知道给送往多远,只知最后重重掉在一堆乱草丛里去。
全身经脉寸断,身体灼痛不堪,心脉时断时续,只知道自己仍然健在活着。晕眩过后,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星光密布的天空。
“我好倒霉啊!”我苦笑不得,竟这样子和世界“bye bye”了,早知就不管一切,把晓月给搞了。弄得现在以童子身告别世界。这次自己可能要完了,因为身上的五脏六腑好像搅成一团,又或者各自移位了。
全身的巨痛变得麻木。
然后晓月和丹莲惊叫声,她们笔直地冲过来,在昏迷的那一刹那,我觉得全身一轻,好像飘在云端,鼻间充满着郁金香的芬芳和雪莲花的清香。
“阿莲,你在干什么?”李森在喊,“晓月,剑心他……”
“他们终究还是要走这一步。”我听见晓月喃喃着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又梦自己在另一个空间里。
千万年前,人世轮回,天地初开,神放出万物之灵,万物纷纷按自己想像想象的样子,在这个世界降落。
因为花之脆弱,神派一位使者带着十种最主要的花灵降到人世,并遍植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并守护着她们,培育他们,用自己的心血的力量,使她们的生命力和抵抗力更加坚强。
千万年过去了。一天他要回到天界,万花憔悴,在依依惜别中,一朵红色莲花突然挡在他的前面。
他还未开口,那朵娇艳之极又情奔放的雪莲,竟将他全身紧紧搂抱,然后在他迷糊中,把自己的初吻献了给他。
在那一吻,花灵与神灵合而为一,使者在万年集聚的爱能在瞬间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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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11
同时,他也违背了神的旨意,违背了他当初的诺言。
神将红莲罚入极北荒芜地雪山上,而使者变为一块石头,永恒地看着红莲由生之绚烂至死之凄凉。
使者没有怨恨、没有遗弃,他一如既往一如概往地,用自己坚硬的身躯为之抵挡风雪和冰雹,他收集天空最纯的一朵雪花,清晨最饱满的一颗露水,来浇灌雪莲,使她在恶劣的境地仍顽强的生活下去,并更加强大。
又是千年万过去了,这群花之始祖和使者从物界消失,参与人世间情与爱的交汇,新的轮回开始了。
唯有惟有那朵红莲没有进入轮回,因为神只给她一次机会,一次与他结缘的机会,于是,她又等了数千年……
※※※
我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受伤,而且还是这种致命的伤,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因为我已经不想死了,我感到害怕,因为我已经拥有最美好的东西,再也不想失去。
“剑心,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当我醒来时,一个担忧的声音在我耳边细语,“你不用害怕,我说过的,我这一生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
我急忙从她的怀里挣扎起来,但还没站好,又轰然倒下了。
“晓月呢?”我急切地问,头部一阵巨烈的疼痛。
丹莲满头黑发如瀑,她定定地看着我,然后慢慢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我的脸,然后眼前又出现幻象。
“阿月……”我喃喃地叫着,好像看到晓月向我走来,但又变成了眼前清晰可人的丹莲。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
窗户忽然洞开,寒风吹过,长长的黑发立刻飞舞起来,遮住了她娇艳的脸庞,闪亮的眸子在黑发后面若隐若现。她的身上忽然开始射发出红光,特别是脸上的红晕,是如此的娇羞艳丽。我怔怔地看呆了,却不知为什么,认为是一种让人心碎的凌乱的妩媚。
我想起晓月曾跟我说的:“丹莲自幻幼修习的三味三昧金轮大法,是太阳真火的修习方法,那是至刚至阳的真气,与她的女子阴柔本来就相冲突,好在她天生异禀,体质比绝大多数男人还要健壮,但这也有极限,就像火炉一样,一旦温度超过炉壁的负荷,那丹莲必然会自焚而死。而这一天正渐渐逼近。”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当时不以为然。
“因为你的灵能来自阴界的灵体,而我晓家的心法以水为基,你的灵能与丹莲的真灵刚好是两极,互相调和,既可解救丹莲,更可以使你的功力大增。”
※※※
四周是一片寂静的黑夜。
丹莲突然变了,我看见她美丽的眼神,专注而绝望。长长的睫毛下,眸子如星星一般闪诱惑我的灵魂。
“剑心……”她象像风一样飘进我的怀里,双臂缠绕上我的脖颈。
她低低唤我的名字,如同叹息一般,我可以感觉她的身体贴过来,玲珑有致。她的唇湿润柔软,轻轻贴上我灼热的双唇,让我心中迷茫而陶醉一片。
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心中喃喃地问自己:是爱呢,还是需要,是给予呢,还是索取,是负心呢,还是报答?是顺其自然呢,还是心有所求。?
晓月宽容的目光在我背后扫过,但并没有伸手拉我。
我昏昏沉沉,觉得自己正在向十万里的万丈悬崖坠落,下面一个巨大而温暖的湖泊。“既然要沉溺,就让我痛快地沉溺罢吧。”我全身开始发热,不知不觉又十分清醒地说着。
我一把揽住她的腰,她的腰是如此的纤细、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轻轻解开带子,宽大的藏服便在秋夜里随风飞舞,露出洁白完美的胴体。
我手臂一用力,她的身体柔顺地地靠了过来。我听见了她如水一样的呼吸,慢慢淹没我。
※※※
我感到一股奇异的灵能传入我体内……我们两人有若触电,一齐抖颤起来。
丹莲的身体亮了起来。她动人的身体和姿容。在一层淡红光晕的包裹里,她的身躯不胜刺激地扭动着,纤手紧抓着我的手腕。她的秀目满溢着激情,半张半闭地紧盯着我。
她的身体热得像火炭。
在高潮快到的时刻,丹莲不能控制地狂呼乱扭,全身抖震晃动得若狂风吹拂下柔弱但强韧的小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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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12
当我们高潮的那一刹那,丹莲高声尖叫起来,肉体发出的红光倏地大盛,炫人眼目,忽然又收回体内,接着我便感到强大的能量由她体内长江大河般输进我体内。
我被一股炙热而柔软至极的力量冲入丹田,那是她由三味三昧金轮衍化的至刚至阳的爱能,而原来已经干涸坏死的丹田,突然冒出庞大的冰寒的灵能,像在高歌一般迎接丹莲爱能的撞击,两股力量将我的丹田与丹莲的丹田合而为一在那种极乐之中,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的灵能相互旋转、溶合、使我原来断裂的经脉在瞬间一一复原。
同时,,我的灵能力量成倍地增长、更加强大!
然后我看着她她热泪盈眶,想起了梦中所见的一切。我想起了一位台湾女诗人的诗歌,这首诗曾经让我是如此何的心碎。: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
我终于活了,我终于明白晓月为什么一直不肯与我发生关系,不是为了保持她的贞操,而是为了保持我的真阴。因为我注定要通过一个谁也料意不到的机缘,将自己的极阴真灵与丹莲的极阳真灵相结合。
这一切是不是与之前的梦有关,但当丹莲排山蹈海的爱能向我灌入时,我的力量以一种高倍数的增长,好像数世的力量,注入我的体内,犹如庞大的宝库。只是我现在还不能采用。
只是可是,以后我怎么面对丹莲,怎么面对昨晓月,怎么面对这一切呢?
激情过后,我们俩人脸紧紧相拥,此时我们正住进在米琳为自己建造的房子里,躺在她的床上。窗外的天空由漆黑变成了墨蓝,天边很快露出白肚白,星光无比璀燦,生活是如此美好,生命是如此美妙,一切都令人眩目。
“阿莲。”我抱着这个乖巧可爱得像一只小猫的少女,又怜惜又茫然地说,“谢谢你,是你给了我第三次生命。”
丹莲惺松地醒来,纤嫩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从额头摸到鼻子到下巴,又到脸脯,突然她又激烈地反手又将我抱住。
“丹莲,谢谢你!”我也爱抚她,但并没有情欲在里面。
“我明白的。”丹莲笑意浓浓地说,“晓月也明白的。你放心吧!一切还是原样。我爱你,你是我永远的爱人,但不是唯一惟一的爱人,在今后。”
“哦?”我抬起头,看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的单纯样子,心里莫名地有一种妒意和占有的心态,但这种自私的心态马上就消失了,就这说明我仍是爱着丹莲的,只是这是一种遥远的感觉,我也说不清。
我们终于收拾了鬼王。
死城这回不能叫死城了,应该叫废墟。
“日本的军国主义是可怕而狂热的,二战初期,我们魔党有曾暗中帮助日军,但到后面越来越害怕,我们魔党已经够残暴了,但还有个节制,担心杀戮太甚有伤天合,但日本的军国主义者简直有如魔鬼,令我们越发后怕,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我那一族的魔党率先退出,后来其它魔党也退出了。”李森站着一动不动,静静地回思说。
这时这天夜里,他的吸血鬼不死的体质才显现出来,这次能击败鬼王,也是他居首功,当然,按他的说法,他是为救丹莲才出手的,否则才不理我们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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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13
因为要把一切交付清楚,方龙去把米琳再次请进城里。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眼前该是用什么力量才能做到啊。
“这就是我们的力量!我保证,城里再也没有什么鬼怪了,当然,也不会再有任何保存完全的建筑。说实话,我们帮你完成了一次爆破清理,为你们施工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我们希望米董事长能付给我们一些辛苦费。”
“天啊!你们太厉害了!”米琳赞叹着,转身对阿昊先生说,“阿昊,你算一下,爆破这一切需要多少钱,你全部交给余县长,然后再由她分配给你们做为酬劳中的一部分。”
“唉!为什么不是现在呢?有现金支票才有动力啊!”方龙有点急了,因为要让余洁拿到钱,说不定会以他们的名义,捐给什么慈善事业了。
“不行,这事是由我们请余县长代理的。”阿昊先生公事公办地说。
“对了,还有两人呢?他们不会--……”米琳发现我和丹莲不见了。
“别提了,再提的话,现场会有两个人发疯的。”方龙小声地对米琳耳语,“那两个家伙私奔了。”
※※※
这时,晓月突然站起来。
原来,她看到,在方家小院的小花园后面,有一团白光走来。那团白光慢速走在小径上,非常文雅地来大家面前,那是一个灵能达到鬼仙级的男灵体,架有一副金丝眼镜,身材很高大,风度翩翩,确实有一点贵族气质。
“是他,他来我梦里过!”米琳立即认出了他,就是那晚他来找她,劝她离开,认还说她是浅草的那个男鬼。
那儒雅的男人走到米琳身前,温柔地说:“我是玉钐,你忘了我吗,浅草﹗”
米琳想把他推开,但是一想到他是那些碰不得的东西,就不由得身子不停往后退,想朝我们身后躲藏。
我晓月轻轻地安慰她说道:“方玉钐先生和你的前世有一段极深的宿缘,这也该了结的时候了。” (情节不符,此时主角应该应该在嘿咻,而不是跑来看第九流的肥皂剧和丹莲少儿不宜。)
“一百多年前,你刚刚来我家当佣人,你来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标致得像个小仙女,那时,你只不过十岁,由于你温柔敦厚,一直深得老奶奶的厚爱,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已经喜欢了你。”
米琳老实说:“对不起,我完全没有记忆,而且我不认为自己是那个漂亮可人儿浅草,你可以不用‘你’这个称呼吗?”
“好的我明白。”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那一年那的一天,我和你……,对不起,我和浅草发生了关系,并一直维持着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关系,成了有实无名的夫妻。我们都知道身份不相称,可是,我们依然深爱对方。”
“然后二战爆发,日本大举侵华,一九四五年四月的一个晚上,战争快要结束,一队被我军击败的日本鬼子残部冲进墒城烧杀奸掳,我带着自卫队坚持抵抗,但寡不敌众,最后退守在院子外。这时,你已经将我家人护送出城,因为挂念我,又跑回来,结果被掳,为了不被奸污,你跳湖自尽,而我悲痛欲绝,不顾一切,决定牺牲自己,按我方家的上古易衍书,启动逆天八卦阵,打开鬼门,恶灵入侵鬼子,令他们自相残杀全军尽墨,之后自绝阳极极眼,然后阳尽阴生,当我用自己的灵体封印极眼,时,鬼门出现反嗜的黑洞现象,令将这群刚形成的恶灵和方圆百里的恶灵尽数吸入,并聚集于逆天八卦阵的鬼门空间。
当六十年后,这群恶灵在逆天阵中逐渐壮大力量,培养出自己的鬼王,正准备利用逆天阵打开鬼门,再次于六十年后为乱我中华盛世,助日本军国主义恶灵复活。
在我绝望之时,你来了,还带来了这几位巫术高强的上界地仙们,将鬼王消灭,也让我得以获得自由去超生了,完成这个职责。”
米琳感受到他如海洋一样深沉的爱,一时痴呆了。
方玉钐灵体再没说话,只是微笑着,将手伸向米琳额间,这次米琳没有回避。那透明的一直伸到米琳的灵关。
突然一道白光从湖心射出,注入米琳的身体,然后,一滴泪水从米琳--不,是浅草眼角滴下来。
“玉钐少爷,我终于等到你了。”浅草扑进玉钐的怀里,两人紧紧地相拥,两人白光闪闪的灵体,开始向上浮动,越浮越高,朝星空升飞。
终于,两个紧挨住的白光化为双子流星,绚丽地划过广阔无限的星空,向着极南方向飞去……
※※※
在玉钐和浅草的灵体升天后,米琳的真身就昏倒在地上,自从那天之后,她一直生病,清醒的时候,工程已经完了,土地上盖上厚厚的混凝土。
有一天,我们去探望她,她在病床上忽然对我们说,能够做浅草,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至少能够被人深爱一百年。
“也许他们现在都很幸福地在某处相遇吧!”她幸福地微笑说,“他们因爱而勇敢。因距离而永恒!”
一年后,我听余洁说,米琳结婚了。
※※※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13
回到儒里,已经是五月了。
这次去云南苍梧,收获最大的是方龙,他不仅得了他应得的一万元,还有那十八万的爆破费都被余洁捐给希望工程了。
“这婆娘真敢这么做!”方龙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是经过我们集体通过的,而且,劳务费早在儒里时就已谈好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而且,你还硬向余洁要了一个什么苍梧县的‘荣誉市民’,还拿了一把金钥匙。”
“是镀金的,我一直要她换或钞票,她就是死也不肯,小气出名了,下次再请我去干活,一定要请律师跟她讲好价钱,这次多艰难吗啊,为了解决死城,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力挽狂澜,九死一生。”方龙说着,又介绍起他与鬼子兵打斗的场景,“要不是我将灵能无私地注入剑心老大的体内,剑心就不会发出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招了。”
大家连忙叫他打住,“晕,方龙你烦不烦,那过程已经讲了十几遍,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好在这个荣誉市民有许多好处,进景区不要门票,住宾馆可以打五折,上公共厕所可以免费。”方龙叹口气。
珠儿笑说:“可惜得在苍梧才用得上,方龙老大。”
晓风也嘻嘻笑道:“总不会把屎憋住到云南去撒吧!”
小玲说:“·%……*(”
阿新说:“如果我去那里公干时,可以借用一下吗?”
※※※
丹莲本来要回去西藏,但当我们在车站将她送出后,第二天,她又突然像鬼一样又冒出来给学生上课。
“嘻嘻,我忘了向校长辞职,想想挺麻烦的,就还是回来再教一段时间,反正跟你们在一起挺好玩的,一回布达拉宫,干爹又要叫我抄经文了,那简直就是地狱的生活。”
这可把李森给害苦了,他可是把职务辞了的,半途折回来,成了下岗工人,连宿舍都被安排给了别人。“看来,我今天要为生计奔波了。”他一脸苦笑,“为了爱情!”
※※※
我和晓月的关系进入了一个考验期。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丹莲很乖巧,而且好意地让我和晓月单独地呆在一起。我有很多话想和晓月说,但一看到她那清流美丽的真挚的双眼,又觉得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一切解释都是无力的,在情与欲里,任何说法都是借口。
但不说,我又感到无比的不安。她没和我说一句话,是不是也在责怪我呢,我真担心我一说,或者说得不真实,反而会触怒她挥袖而去。而我和丹莲结合的那种感觉,是不好说、不能说也说不清楚的。
我就好像一位被妻子抓到但被原谅的偷情负心汉,既愧疚又担心,却不能表示些什么。
在回家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门前的新年对联仍旧鲜艳,花坛的鲜花更加艳丽,阳台的花架传来阵阵浓郁的芬芳,一枝缀满雪白花蕾的茉莉花伸出栏杆,哦,五月到了,这又是一个全新的花季!
我忽然感到全身一松,站在她面前,一个字一个字大声地宣誓说:“晓月,我爱你!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我爱你!”晓月认真地说,“一路让你受苦了,但你必须明白,我爱你胜过一切,但并非不在乎你的所为,不管是你有意还是无意的。”
“我明白,对不起!”我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到此时终于落了下来。
“我来红了,今天是安全期!”晓月突然低下头,羞红地说,那种无以言喻的倾城之倾国,那种无与伦比的千娇百媚,令我在大海一般汹涌的狂喜中,心跳差一点停顿。
“呆瓜!呆瓜!”她纵身扑入我的怀抱,笑意盈盈地说。
※※※
“相信一见钟情。
永远不要忽视别人的梦想。
深情热烈地爱,也许你会受伤,但这是使人生完整的唯一惟一方法。”
--《印度密经教典》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14
番外篇 灵斗士
周末,四方集团的全体成员集中在我家里,讨论如何使阿新和小辉也加入自然之村,因为显而易见,小玲和珠儿在进入自然之村进修后,进步神速,慢慢地和他们两拉开了距离,使他们心存不满。
此时,我正在晓月的指导下,学着自己开启星芒阵。
自从我的极阴和丹莲的极阳结合后,我的灵能成倍地增强,但随之出现了一件事:我没法控制这么强大的灵能,举手投足中,就会发出灵能,将前面的物体打坏
。我就像一座水坝,突然水位抬高,随便一个浪头,就会溢出坝座,造成不可估算的破坏。
于是,向来懒惰的我,在晓月的诱导下,也决定去自然之村深造。
※※※
“所谓的魔法星芒阵,其实是西方的一种传送魔法,通过单系魔法的力量,破开空间的间层,使人在瞬间到达目的地。传送魔法包含传送星芒阵和接收星亡阵
,一般传送星芒阵可以随机设计,而接收星芒阵是固定的。但不知为什么,传送容易接收难,接收魔法非常复杂,常常有接收错误的时候,到后来,接收魔法星芒阵的设阵法咒居然失传,目前地球上存留的接收魔法阵,不超过十处,而自然之村早在两千年前,便有一个。”晓月解释说着,“但只有被自然之村接受的修行者才能使用这个魔法阵,所以阿新和小辉最好别试,因为你们可能到不了自然之村,反而会被弄丢。”
“神仙学堂太小瞧人了,怎么就不选我们呢?”小辉喊。“所谓自然之村,首在心存自然,无欲无求,你们都很聪明,亦有灵性,但你们两个人心有所求,所以没法契合自然之村的那个时空。”晓月轻声地说着,“小辉,你若真心学灵,要少受你父亲影响。阿新,你千万别存着除灵能破案升官的念头。修灵首先修心,因此灵能者从没除去大奸大恶,那种武侠小说的邪恶高手、西方魔幻小说的超级黑巫师,都只是虚构的。修灵者对付的向来不是破坏社会秩序的坏人,而是破坏自然秩序的冥魔两界,我们是自然法则的守护者。”
小辉脸色一红,他从小受父亲利益观念的影响,对金钱常有浓厚的兴趣,甚至不可否认,他开始学灵,就觉得它很有“钱途”。
“那方龙你不是天天喊着挣钱吗?一嘴铜臭。”阿新不甘心。
“干嘛提我,心理不平衡啊!算了,还是我来给你们解释吧,因为我是半仙体质,天生异禀,你们也该知道,我老爸是三闾教教主,我老妈是圣母的妹妹。他们
都是半仙级的人物。”方龙吹牛皮趁机抬高自己的身价。
“根本不是这样。”晓月皱了皱眉头,轻声责骂方龙,“你莫要误导他们,灵能不会遗传,方龙的心态你们怎么会不清楚,晓纯文叔叔曾在灵能研究所对我说过:方龙对灵能的兴趣超过一切,是我这一世纪里,所教的年青一辈中,少有的灵能法器研发天才,但是这种极端往往会产生逆反心理,而天天嘴巴上说挣钱就是其中一个方面,他想让别人不认为他是灵能极端修行分子。如果方龙真想挣钱,以他的本事,开一家正正经经的公司绰绰有余,根本不必开什么四方集团,哼哼,四方集团,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他总要把正经的事弄得像搞笑一样。”
“别说了,”方龙痛苦地蹲下来,却激动地挤在墙角嘤嘤地哭着,“原来我的身边,还有一位美女知音关心我的内心,这太让我感动了。”
晓月白了他一眼,笑说:“现在大家清楚了,这就是——”
“逆反搞笑心理!”大家齐声笑说。
※※※
我和晓风、晓月、珠儿他们其实修习的都是临水心法,这一系的巫术都是水系的,因此当亚仙帮我们设置魔法星芒阵后,我们便立即以水系来启动。启动魔法阵
并不太难,就像使用灵符一样,小玲和珠儿就曾多次启动进入神仙学堂。
晓月而在小时就学会设置传送魔法阵了,后来在天魔堡,正是在她的自信下,秘堂的长老们才敢打来五色魔法阵,开启生命之书,让晓月进入时光洪流。
※※※
我按晓月的现场指点下,走到那个长达五米的魔法阵的一角尖,高声吟唱:“跨
越天空以及大地的力量啊,温柔流动的潺潺河水啊,集中到我的手中来成为我的
力量吧!”
然后,丹田深处的灵能,像滚滚江流一样注入魔法阵,那个五角图形开始发射出柔和和朦胧的蓝色光芒来,给整个客厅染上一层神秘的水的色泽。
晓月点点头,对大家说:“星芒阵成功运行起来了,你们要去修习的赶快进去,
三十秒后它就会消失。”这次晓月不会去,对她来说,世间的修行和自然之村的修行并无二样,再说她要呆在家里处理教务和家务,有时我很痛心地发现,她好像准备将一名黄脸婆,而把除灵的义务全部交付给我,因此很积极地督促我掌握灵能。
于是,我和方龙带上晓风、小玲、珠儿步入星芒阵,湛蓝的光线围绕在身周,任何东西看起来仿佛迷迷糊糊的。
享受人生
发表于 2007-5-13 00:15
我再继续念一段咒文,“召唤地的五芒,召唤水的五芒,召唤火的五芒,召唤风的五芒,伟大的王神啊,在我周围照耀五芒星的光芒吧,从上天的五芒中赐予我
力量吧!”
整个大厅就转瞬消失在光芒之中,我只觉得似乎有些电流似的东西在周围“嘶嘶”流窜,四周的景物一阵模糊,但若要凝神认真看时,其实是由无数的景色以光
速进行移动,令人一阵晕眩,忙闭在眼。
接着阵法清晰稳定了下来,然后我们看到了头顶上密密麻麻的星云和星团,而且在门外天空永远蔚蓝色,白云飘飘,仙鹤和青鸾在云端掠过,姿态优美令人飘飘
欲飞。
“原来接收魔法阵设在灵能研究所里。”我感叹道,“自然之村,我又回来了!”
※※※
然后我们回到各自的学院。在自然之村,初级学习是非常快的,但往往到了三十级后,每升一级都异常艰难。在自然之村,每一级的学校,可以是大家一起学习
,也可以是个人研究所,都是按自己的级别和心念形成的,好像自然之村是一个
能按自己心意生产任何东西的巨大机器。
如方龙59级,他的学院有如有一个小型研究所,里面非常乱,左边是一排液晶显示器,上面显示着各种数据和资料,一个透明的灵体在键盘上敲击着,输入一排
排数据;在最右边,是一个小作坊,一台不断变化形状的机器,生产着一件又一
件稀奇古怪的东西。而在右边,摆放着一只巨大的橱窗,上面飞着一只只灵符,
橱窗是一个高三米透明的钢玻璃箱子,一个高瘦的老头,将一只灵符放在橱窗内
,然后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几十束火花爆炸开来,打在玻璃上“噼哩
”作响,可见威力之大。
此时,那老头看到方龙,兴奋地抱上去,大声说:“阿龙,又带什么好东西了吗?有没有抓到魔蝠。”
“前个月就抓到了,但成了死蝠,只能做标本,不能用来研发飞行符了,可惜,
不然如果真发明了,谁都可以用符咒满天飞,那一定有趣!”
“唉,真是可惜了,这可是一项伟大的发明啊,只好等下一次有魔蝠出现了。对了,这段断时间,我在发明水变油,你来帮我,如果行的话,我们可以解决地坏球
上的能源危机!”
“上次你就说已经发明了,还收了一个弟子让他到处乱吹,结果水变油只维持了半小时,又油变水了。我不是说了,有时法咒只是障眼法,并不能改变物质机质
。”方龙立即警觉,他知道自己是着魔了,但眼前这个老头子是发疯了!
“这次不一样了,真的可以烧了。”
※※※
晓风在三十七级,但他是个人研究所,他的研究所很简单,一个白色的二层小木屋,里面有一台小电脑,上面有游戏机。在二层上飘浮着十几本书,只有一本是
他目前要修行的灵学著作,其余都是童话故事书和卡通画册。一张书桌上,摆放
着文房四宝,是用来画灵符的。
“我学灵能从不强迫自己,”他曾对小玲他们传授经验,“学要学个认真,但玩要玩个痛快。”
珠儿十五级,同她同级的有六个与她年龄相仿信的女孩子,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他们都聚在一棵枫树下的草上的学习,盘坐着,前面有一条小溪,河水潺潺而流,
天空永远是湛蓝的,纤尘不染。每人前面都有一台电脑,戴上耳机还可以上网听
音乐,进而电脑里储存着他们这一级别需要掌握的各种资料。
小玲现在十一级,她把自己关在一个明亮的教室里,桌子上堆满了书,她坐在桌前摇头晃脑地死背书,不时举手说:“老师,这点我不明白。”
然后一个虚拟的“我”的形体就跳出来,机械地向她讲解那些内容。
“明白了吗?”虚拟的我问。
她痴痴地看着我笑,摇了摇头。
虚拟的我解释了十几遍,她才点头,然后那个虚拟形象才从讲台上消失。
晕,她原来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学习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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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16
我大概浏览了他们的学习方式后,就走进了自己的学习室。
我的学习室和我的卧室差不多,但四周挂着晓月的一个相片,而且每一张都会动,她们全都看着我,或微笑,或回顾,或沉思,或祈盼,无不令人心动。
我躺在床上,这张床不是席梦思,而是一团雪白、柔软、清凉而又充满了弹性的云样的物质,我躺在床上,微微地沉睡,然后睁开眼,手一摆,一边出现一盘水
果,身子前面浮起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里像放映电影一样,显示着灵能的各方
面内容空。
这时,门敲响了。
我连忙手一摆,四壁的相片一扫而空,水果没了,只有一张电脑桌,我坐在前面
。
“come in.”我说。
“原来你和我级别一样,我们是邻居,”进来的是方龙,他一脸贼笑地说,“刚
才我碰到那只骚狐狸了,她跟我讲,一个古墓里,放有上古的法器和符咒,我们一起去?”
“我看你是想着墓里的宝贝吧!而且任秋水的话你也信?”我懒洋洋地伸了个腰。
“你把我看扁了,晓月都说我这只是逆反心理,其实是一等的好学生,勤奋钻研,最是好学了。至于那只狐狸,我们早就和好了,上次只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她原来想对付的是你,只有你跟她有一段仇恨,不过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方龙不满地说。
“那是晓月为了怕你给他们一个反面影响,所以这么说的。你不贪财么,你不好色么?哼哼,晓月后来跟我讲:方龙那家伙简直无可救药,他唯一的优点,是存
心善良。他先天的异禀使他很快掌握高深的灵能,而他的所有聪明,都用在了坑
蒙拐骗上。”
“哇,这么刻薄,真是晓月说的?我看怎么都是你的口吻。”方龙哇哇大叫。
我老脸一红,老实交待说:“只有一半是,她说你善良但好小聪明。”
“唉,老大,我们生前并肩作战了一辈子,这次我是看得起你,才请你,当然,
那古墓据说有魔兽看守,任秋水进去后差点出不来,因此要请我们两大高手出马
。”
“我不去。”
“你天天躺在自然之村也没办法提升经验值,从而掌握你体内庞大的灵能啊,现
在对你来说,不是读课本,而是实践。那些小鬼小怪没用,只是打上古魔兽才增
加经验。”我怦然心动。
“你不会一辈子呆在自然之村里吧,那还不把你给闷死。”
“好,我去!”
※※※
一天下来,我被古墓中的上古魔兽和法咒剥去半层皮,遍体鳞伤地躺回自然之村自己的居所,方龙则兴高采烈地捧着一只损坏的灵能器械朝研究所奔去。
我才知道,那是一个上古灵能修行者的墓,他的后人为了保护他的墓不被侵扰,
布置了层层机关。
“我靠!这死方龙,一有大战,就和任秋水躲在后面当拉拉队!还说什么经验让我一个人得,鬼知道这魔兽这么难对付。”
还好,我知道,自己的能力确实提高了,我发现,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真正的灵能会自己保护自己,并懂得采取最有效的方式对敌人进行攻击或者防守。
而且所要做的,是将自己的意志和这种无意识或者是潜意识的经验相适应,找出从“有我”到“无我”的途径,这种做法非常有趣也非常令人振奋。
我慢慢地从被动接受灵能到开始主动学习掌握灵能了。我走上了晓榆枳和吴贝儿的旧路,为了提升灵能技能,不断地去寻找更高级别的魔怪,与之拼斗。
这将是我未来在冥、魔两界的生活么?
也许,我这所谓的大法师——灵斗士的一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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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3 00:17
第六部 灵与咒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
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老子》
山风习习,一片落叶从崖壁打个转,缓缓地飞旋而下。
天色昏黄,一轮明月穿过云层。
突然,一只产自黑森林的邪鸦横横地惊过月亮,“哇——”一声惨加,大地突然气温下降,接着,来自方圆百里的污潭、沼泽、秽谷的阴气蒸蒸而起,朝北面的一个荒野上方集中。
接着,在一个时辰内,大大小小的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在昏迷状态中,朱琳琳再一次听到了那个似有若无的铃声,铃声忽远忽近,如真似幻,好象响自于她的意识之中,带有一丝邪恶的意韵,让她感受到一阵无由的惶恐。
昏迷之中的朱琳琳这时一阵吃痛,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片红光,立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爬在她身上的,是一个全身长着羽毛,猴子脸但很光洁,一双白色的眉毛下,血红色的双目射出邪恶的光芒,长着四只如蜘蛛一样的腿,正牢牢的抱住着她,嘴里伸出一只沾着血腥味粘液的吸管。她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傍晚,昨晚,她与恋人林军在沙平县郊外的胡溪边上约会,正在亲热时,突然一阵腥风将他们刮到这里,然后从地底钻出这只怪物,在他们惊悸中,抓住林军,并将她打到一边,然后她看到,那只怪物从嘴里吐出一只吸管插在了林军的头颅处,呼呼碌碌地吸着林军的脑髓和血肉。
林军在抽搐般的挣扎后,终于气绝,而她惊骇地晕了过去。
她意识到:现在轮到她了。
在她的左边,躺着恋人林军的尸体,身子像被抽干似的,只剩下一张皮包着一架骨头,五脏六腑所有的精华,一身的肌血,全部这只魔物被吸空。
“林军,你等着,我马上就赶来和你一起走了。”她绝望地喃喃着,头上的尖锐而粘粘的吸管越来越近。
※※※
忽然之间,那个漂渺无依的铃声越来越近,突然在她的耳膜中震动了一下,一股阴柔的力量进入她的体内,令她生出一股力气,不由自主朝羽身猴首蛛脚的怪物的身子猛推去。
魔物头一偏,本来直接插进她的头颅她的头颅的吸管,刺进了她身边的泥土上,但蛛脚仍然牢牢的控制着她的身子,令她动弹不得。
但奇怪的是,这只魔物再没对付她,而是警惕地朝铃声来源的地方望了一下。就在这时,远方莽原之上,有一个黑色的阴影正遥遥向它逼来,黑影越来越近,那清脆而怪异的铃声也越来越响,倾刻间充斥了整个世界。
那魔物放下了朱琳琳,似乎愤怒地摇动着肢体,然后前四肢着地,而从头两侧升出一双长刀状的手来,向着黑影张开,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黑影飞到了魔物的身前十米的地方,倏地停了下来,这时,朱琳琳看到,这黑影其实是全身裹着黑衣夜行衣的男子,脸被头上斗蓬的黑影盖住了,充满了神秘味道。但她心理感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毕竟他是人,而且有能力让这魔物警戒和害怕。
“你不应该这么早就跑出来,血尸魔,”那黑衣忽然背对着他们,从嘿嘿地冷笑说,“七月十四还没到,你这样放肆会害了我。”
那怪物吱吱地怪叫几声,突然全身一矮,好像认错般地垂下头,前面双足弯了下为,似乎在下跪求饶。
※※※
突然,那怪物后脚一蹬,双目暴射红光,刀手直挺,整个身子如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似朝黑衣人冲过去,完全没有刚才的笨拙和恐惧。
在朱琳琳的惊叫声中,黑衣人却似乎早有准备,转过身,眼眸闪烁着妖异的青光,十指不断合拢缠绕,在非常快的时间内,结成一个又一个复杂的手印,用一种古怪的语言发出刺耳的咒语。从他吐出第一个音节起,朱琳琳的魂魄就似乎停止了飞升,全身像被无形的力量,不停地扭曲、挤压、拉伸般痛苦,就好像自己是一张牛皮纸,被顽童不断地拉扯一般,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是经历九生九死,全身上下,连骨头和皮头甚至魂魄都化成灰也不会忘却的。
至于那只魔物,被咒语一字一字地凝滞在空中。
然后,按在他胸前的法诀突然发出刺眼而浓烈的青光,迎着突袭而来的羽身蛛脚的魔物射出。
“轰”的一声巨响,那只魔物被撞飞十几米外,嘴里吐着白色的粘液,而那青光却化为一条青蛇,在魔物地身边盘旋,每旋转一圈就好像在魔物身上缠了一条绳索,那青蛇越缩越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整个魔物炸成了碎片,腥臭的碎声布满了方圆百米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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