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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10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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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江市是个小城市,我们必须坐长途汽车才能到那。到了衡阳汽车站买了张票,开始了冷水江之旅。这里的长途汽车真是与众不同,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驾驶舱和乘客是用铁栏杆隔开的。似乎驾驶员是呆在动物园的笼子里。或者是乘客是驾驶员拉载的动物。除了说话,我们不可能彼此来往。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公共汽车了。
整趟车一共才4名旅客和一名售票员。
汽车沿着盘山公路蜿蜒前进。窗外的山头延绵起伏。清纱般的云雾萦绕在山头。一块块绿色的梯田层叠而下。田地里的水面似乎能倒映出天空白云的浮动。
突然,在如画的景致中波入了一块黑墨。一辆卡车顺着公路旁的山坡划下。我还没回过惊愕,车已飞快的掠过。售票员说这种车祸是常有的事了。我不禁为我的旅途凭添了份忧虑。可是,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我并没有遇上车祸而是另一档事。
车开到一个山凹里停下,上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他在我和另一个同事的身后坐下。车继续颠簸着前行。可能由于舟车劳顿,我的眼睛开始迷离。最后随着山路的起伏进入了梦乡。
恍惚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触碰我屁股。茫然回头,看到一只手在后面摸索。我刹那惊醒,站起身
“干什么你?”我一边大声叱喝坐在我身后的小伙,一边警觉地模了下裤袋。幸好我的皮夹还在。
“没干什么。”他看见我起身也不示弱地站起来。
“你摸我裤兜做什么?”
“我哪里摸过了?”他狡辩地反问。
“我亲眼所见,你还抵赖。你这个小偷!”
他看抵赖不过,索性无赖到底,“TMD,摸了又怎么样,老子又没拿你的东西。”
随着他粗话出口,我的火也跟着起来,一把就抓向他的衣襟。他往后一撤,避开我的一抓站到了过道上。此时,售票员说话了
“别吵了,没事就好。”然后她转向对那年轻人说道“你下车吧。”
年轻人看见有个台阶,也懂顺势而下,往车门闪去。可是,他嘴里也不歇停
“TMD,小畜生算你今天算你走运。”
我彻底被激怒了,想冲上前。但是通道被箱子挡住了。于是,在他经过我身边时,我一拳挥过去。由于隔着箱子有段距离,我着实打到他,但是拳风还是蹭过他的脸颊。
他看我出手了,改变了下车的决定。反而转过来直面我站在我对面。
“TMD,想死啊!”他一边说,一边双手向身后夹克内的裤腰处抹去。
当下我的同事也站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看看谁死?!”我同事对他吼道。
售票员看事态要升级,一把抓住那年轻人。
“算了,你还是下车吧。”
其实此前,车一直在前行,并没有停靠的意思。司机没有说过一句话。是的,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现在他不过把车停靠到了路边,打开了车门。
年轻人看我们有两个人,车也停了,就骂骂咧咧地下车。
我眼看他就要下去,实在不甘心,想越过箱子去抓住他。可我同事一把把我拉住。对我暗使了个眼色。就在我一犹豫间,车已关门启动了。
我忿忿地看着路边的那个年轻人。却发现在他身后地墙上写着“严厉打击车匪路霸”的标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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