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犯罪事件频发，德国为什么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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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 39 岁女子从精神病院出院后第二天，也就是上周五晚上，就在汉堡火车站刺伤了数人。据她出院的诊所介绍，该女子出院时并没有发现其需要继续留院的合理医疗证据。此案随后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究竟哪些精神病人对其他人来说是危险的？精神病学对此的预测能力非常有限。德国精神病学和心理治疗、心身医学和神经病学协会主席 Euphrosyne Gouzoulis-Mayfrank 表示，遗憾的是，一个人的病情可能每天都在发生变化。病情有可能突然恶化，也有可能医生的判断况不及实际情况严重。

游走在安全与自由之间

Gouzoulis-Mayfrank医生解释，“当患者说出‘我知道有人想伤害我，我要自卫’或‘我要报复’等话语时，就会对他人构成严重危险”。当患者明显有伤害自己的意图时，自我危害程度很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法院确认安置合法，也可以强制关进精神病院。”

“经验丰富的精神病医生当然应该能认识到这种严重的危险，”Gouzoulis-Mayfrank 说， “但不幸的是，预测总是有限。总有一些严重威胁情况无法识别。”



只有因精神疾病而犯下严重罪行的人通常会被安置在法医院。那儿住院时间通常持续数年，医生必须在出院前评估病人是否会在几个月或几年后犯罪。

但如果某人仅仅表现得易怒或具有攻击性，就很难预测他们未来是否会实施严重的暴力行为。这次汉堡袭击者以前其实也犯过类似罪行，但并不严重。


紧急情况才会强制住院

大多数患者都是自愿住院的。如果他们希望出院，且没有证据表明存在急性危险，就可以出院。

如果病人被法庭裁决需要送入医院，主治医生差不多每天都要检查拘留原因的有效性。一旦急性危险消除，病人就必须出院。

Gouzoulis-Mayfrank 表示，“只有情况严重且升级时才需要在精神病院住院治疗。这已经成为一个问题。因为一旦患者不愿继续治疗，也必须出院。”最好的情况是病人自愿多住一段时间。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然而，如果情况不再严重，病人想要出院，那就有问题了。 “医生没有法律追索权了。”不愿住院进行更长时间治疗的患者通常就是一个问题。

Gouzoulis-Mayfrank称，各联邦州的相应法律在预防和预后护理方面在细节上有所不同，“总体上是好的”。 “预后护理尤为重要。”如果有主治医生，就必须介入。

他认为，在某些情况下，社会精神病服务机构应在患者出院前就与他们建立联系。甚至和警察协作并提供建议。巴伐利亚州、汉堡和黑森州都有此类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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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国，精神病患者的管理和处理确实面临一定的挑战，尤其是在保障患者自由与公众安全之间的平衡上。以下是一些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

1. **预测能力有限**：精神医学领域对个体暴力行为的预测能力并不强。许多精神障碍患者在出院时可能并没有明显的急性危险迹象，但病情可能会迅速变化。医生很难准确判断某些患者在未来是否会对他人构成威胁。

2. **法律框架**：德国的法律规定，只有在患者表现出明确的自我危害或他人危害意图时，才能强制住院治疗。大部分患者是自愿住院的，如果他们希望出院且没有急性危险，就可以得到释放。

3. **精神卫生系统的资源与实践差异**：不同联邦州在精神健康法和预后护理方面的政策各异，虽然总体上是不错的，但在具体执行中可能存在差距。一些地区可能缺乏足够的资源或制度来确保对高风险患者的持续监控和干预。

4. **患者自愿权利**：患者的自愿权利在法律上受到保护，这意味着即使患者在出院后出现了潜在危险，如果没有明确的法律基础支持强制留院，医生也无法继续拘留他们。这种情况在患者拒绝进一步治疗时尤为突出。

5. **缺乏后续支持**：一些专家建议，出院后的患者应得到更好的后续支持，包括与社会精神卫生服务机构的联系，甚至与警方的协调。这可以帮助及时识别潜在的风险并采取适当措施。

这些因素结合起来，使得德国在管理精神病患者时面临复杂的挑战，尤其是在防止极端事件再次发生的过程中。需要更多的政策讨论和实践改进，以便更有效地保障公共安全与患者权利之间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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