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赌妃>> 作者:晚歌清雅 连载中 穿越时空爱情类 zt
穿越之前好不容易盼来的五一黄金周,却被男友徐冰拖着坐上了去南京的火车。
真是的,大热天的,出啥门来着?!
徐冰翻看着南京市区地图,横着看了,再竖着看,努力地研究着旅游路线。我将下巴拄在两副叠在一起的扑克牌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的他,懒洋洋地叫:“徐冰,嗳,徐冰——”
“嗯。”徐冰应得漫不经心地。
“我们来打牌啊!”撒娇外加哀求的小猫咪声音。
“两个人打什么牌啊!”徐冰头也不抬,随口说道。
“一个人都能打呢,两个人咋不能打来着?!”
“那你一个人打吧。”
他还真说得出来!我在桌底下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过去,同时重重地哼了一声。徐冰终于抬起头看我,我假装生气地扭过头去,趴在桌上不理他。他就凑过身,推推我的手,然后在我头顶笑着说:“生气啦?”
“睡着啦!”我没好气地回答。
“好啦,很快就啦!”徐冰半哄着我,哄了几句,见我没吱声,就以为我真睡着了,就回头去看他的地图。
我和徐冰,是一年前在网上认识的。那时候正是高考之后的暑假,身边的狐朋狗友们都忙着高复报名什么的,像我这样毫无追求的人,录了个三流学校也不想再挣扎了。每天每夜地缩在电脑前,在边锋里面的红五专场里消磨日子。
我一直在的区是高手区,一般对手都是参议员以上的级别。那天徐冰顶着一个参议员的号进来坐我对家,却打了一手的差牌。气得我发彪,当场就用边锋的在线消息发过去骂他,指责他不应该那样出牌,应该怎样怎样。徐冰连忙道歉,说他出错牌了,我非常好心地原谅了他,却发现,他每一手都出错牌。
害我那一局输了两分!
打破了我百分百的胜率!
是可忍孰不可忍!马上发消息过去大骂,那小子却准备开溜,说有急事要下线。我就说,输了我的分,想溜没这么容易。把你的QQ号、MSN、手机号统统留下来,姑奶奶我还没骂痛快!
徐冰好像真的有事,匆匆留了个手机号,就灰溜溜地下线了。我马上拿起电话,打过去臭骂了他半个小时。然后那边电信小姐美妙的声音告诉我:“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靠,留给我个没钱的手机号!快去充值,臭小子!”我余怒未消地发一条短消息过去。
当晚,徐冰就打电话回来道歉,是用坐机打的,还告诉我尽管骂,这次绝对不会停机了。我忍不住笑了,放过他了。他就坦白了,说那个号不是他的,是他一好朋友的,他只是偶尔一次借过来用用,就碰到我这样的大麻烦。
就这样,他就再也甩不掉我这个大麻烦了。因为,碰巧,他就读的学校,就是我考上的那个三流大学。
[ 本帖最后由 Stil 于 2007-8-11 13:03 编辑 ] 穿越了
“到站了!”徐冰推推睡得迷迷糊糊的我。
“哦。”我揉着眼睛站起来,徐冰提起旅行包,很自然地牵过我的手,挤入人群,随着拥挤的人群下车。
真是不该五一出门,火车站人山人海,挤得要死。徐冰紧紧拉着我的手,终于拖着我出了火车站。
五月的太阳已经很大了,虽然已经尽量地做清凉打扮了,还是热得不行。徐冰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告诉司机,说要去莫愁湖。
徐冰一直自认为是明代大将徐达的后人,对于莫愁湖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怨念。到了莫愁湖,他知道我是那种有得坐就不会站着的人,就告诉我吃的东西都放在包里,要吃自己拿。然后自己就开始拿着数码相机,到处去拍照去了。
我坐了一会,拿出PSP打了下游戏。早上起得太早,在游戏里跑了几圈,就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抬起眼睛,忽然看到莫愁湖里竟然有一朵白色的莲花。
真是奇怪了,这一片湖里并没有荷叶,为什么会有一朵孤伶伶的白莲花开在这里。我怀疑地站起来,怕包放在树下会被来往的游人拿走,就拖着包走过去看。
我没有看错,湖里真的有一朵白莲花。亭亭玉立在碧波之上,高洁出尘地不像是尘世间的东西。
我慢慢地靠近它,试图伸出手去触碰它。
天,我碰触到了。冰凉凉的,是水的感觉!
在感觉到冰凉的下一瞬间,水波一阵荡漾,隐约间似乎漾出一个模糊的面容。我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听到从水底传来一个遥远的声音:“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脚腕上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随即脚底一滑,紧接着耳朵里“咕”地一声,是大水灌进来的声音。
我不能呼吸了!
该死的!莫名其妙地,我竟然就这样溺水了!更该死的!我虽然是南方人,但是却不会游泳!
不行!死有轻于鸿毛,我不能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我不停地用双手拍打着水面,借着浮力往水面上探头,继续探头,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
水总是无情地把我的呼唤声吞没。但是我坚信,徐冰就在附近,他会来救我的!他说过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在我身边的!
但是,为什么,他还不来救我?我快没有力气了。水流已经快把我的呼吸夺去了。
“咦,枫眠!”迷朦中,有个清越的少年的声音。“快来看,有个白痴在穿着衣服游泳!”
在说我?
“你才白痴!”我愤怒了,就像当初徐冰出错牌时那样愤怒,恨不得马上把他拖过来,狠狠地揍上一顿。我用力地往上浮了一下,大声怒骂。“没看过人溺水——啊——”话还没说完,一个水波汹涌过来,当着我的头拍下。
完了,我真的不能呼吸了。
远远地听到“咚”的落水声,不多时,身后便有个坚实的怀抱环了上来。 穿越遇“色狼”
“咳、咳!”一上岸,我就扑到湖边的一块大青石上猛烈地咳嗽,刚才被水呛得,真快吐了。不知道混乱惊慌中,有没有把小鱼啊小虾什么地吞进去,啊,真是想想都恶心啊!
终于将嘴里不干净的东西吐得差不多了,一抬头,就看到眼前有一张无比放大脸庞。
“哇!”我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挪,冷不防就四顾脚朝天地往仰面倒了下去。眼看就要一屁股撞到地上,手腕猛地一紧,被人往前一带,扑鼻一阵淡淡的菊花香,还没开始回味,就一头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咦,这是什么?”感觉到有只爪子在我后背摸啊摸。我猛地回过神,抱着我的这个家伙,好像是个男的耶!
“大色狼!”用力地想推开他,我靠,这家伙怎么像牛皮糖一样的粘着,推不动!
哼,没关系,看我的防狼喷雾!伸手往裤兜里一摸,咦,没有了!啊,肯定是刚才在水里挣扎的时候掉出去了。
“放开我啊,大色狼!再不放,我叫非礼了啊!”
那只色狼非但没有被我恶狠狠的语气吓住,反而“呵呵呵”地笑得开心,那声音,还真是该死地好听。“那就叫啊,看他们敢不敢来阻止我?”说着,就像是示威一样地双手一用力,把我抱得更紧了。
“靠,姑奶奶不发威,你当我是小萝莉啊!”我心里暗自骂道,磨磨牙齿,张大嘴巴,狠狠地往那小子的肩膀上,一口咬下去。
“啊唔!”大色狼呻吟了一声,终于放开我,扶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我也“唔”了一声,捂着嘴巴,好像咬太狠咬到骨头,嘣到牙了。
“原来是只小野猫。”大色狼扶着肩看我,又渐渐地露出那“淫荡”的笑容。
我这时才真正看清这只色狼的真面孔,长得不丑,嗯,说实话吧,还挺帅。大约一米八的个头,帅气阳光的面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总是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笑意,不过,笑得很欠扁就是了。不过,有点奇怪的就是,他身上穿的衣服,怎么好像有点像汉服啊。不过,最近不是有汉服热嘛,有不少阔气的朋友都去淘宝订了汉服。呃,质地就没他的这么好了。看来,是个有钱银哪!
“大色狼!”但是富贵不能淫,虽然他有钱,但是我还是不能遗忘他是色狼的本质,所以我不留情地瞪他。不过,看在他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的份上,我就不打110举报他了。站起身看了看,还好,我的旅行包还在,还好我刚才死死地抓住不肯撒手,不然全完了,我的PSP啊,MP4啊,全新的一打扑克牌啊!那可都是我的至爱!
打开旅行包检查了一下,还好还好,没有进水。也不枉我花了八百八十块钱买了这么一个包了。当时就是冲着它防水抗漏去的,算是那老板没骗我,下次有需要考虑再次光临。
提起旅行包,转身就要走。
“喂!你就这么走了?”色狼在身后笑嘻嘻地叫我。
不理他,继续走。不过这园子好复古啊,那边有临水的凉亭,疏枝之外还有半角掩映的古式檐梁,怎么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呢?好像跟落水的不是同一个地方啊,不知道徐冰跑哪里去了。
“小野猫。”大色狼的声音忽然在耳侧响起,吓了我一跳。 色狼叫凤镜夜?!
“小野猫。”大色狼的声音忽然在耳侧响起,吓了我一跳。
“哇,你尾行啊!”我自认面目狰狞地恐喝。“快离远点,当心我报警抓你?!”
“报警?”色狼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我靠,居然还是那种扇面题诗的纸扇,简直比COSPLAY还专业。不过他的扇骨是朱红色的,扇面镶着金边,看上去分外华丽。“是报官吧,小野猫激动得都说不清话了。知道怎么报官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靠,笑得真是欠扁。果然是姑奶奶不发威,当我是小萝莉。我蹭地蹲下身,从旅行袋中摸出手机,打开,熟练地按了“110”,一边斜着眼看他,恐吓他。
该死,怎么一直没声音。忙音也给个“嘟嘟嘟”的信号嘛。我拿下手机一看,见鬼,居然没有信号。刚才拿手机的时候发现徐冰的手机也在包里,真是的,急人!
看那色狼虎视耽耽地在那里盯着,不能下不了台,就装模作样地说:“喂,你好,请问是南京公安局吗?我是一名游客,在莫愁湖遇到了一个色狼,他要杀人劫色,请求救援。嗯嗯,好的,你们五分钟之后到啊,好的!”
说完,我很潇洒地把手机合上,瞟一眼大色狼。“现在你有五分钟的时间逃跑,当然我们告诉他们你往哪个方向跑了。抓紧时间哦!”
“你让我抓紧时间?”大色狼笑眯眯地将扇子收回袖管中,忽然身影一闪,赫然就闪到我的面前。我都还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那高大的身躯就迎面压了过来。
“哇!你干什么啊!”我的重心被压歪了,仰面摔了下去,闭上眼睛准备重重地摔了那么一下时,有一只扶上了我的腰,还有只手在我脑后垫了一下,摔得不算疼。不过立马压上来的身体,几乎把我肺里面的所有空气压了出来,快窒息了。“靠!”我愤愤地骂出一声,立马就有两片温热的唇贴了上来,把我下面骂人的话悉数吞了下去。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无限放大的脸,靠,我被大色狼非礼了!“浑蛋!”我拼命地转着头,他总是很有默契地跟了过来。那我就来招狠的,奋力地咬过去。他似乎预知到我的动作,适时地在我咬之前抬起了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小野猫的味道还不错嘛!”
“色狼!”我愤怒地瞪着他,甩手就一巴掌过去,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腕。“靠,痛啊,快放手!”这家伙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吗?
色狼笑眯眯地半眯起眼睛,说道:“不过爪子就稍微尖利了点,修剪一下,会好很多哦!”
“神经病!”我骂他。“有种就把名字,家庭住址留下来,报警抓不了你,我也一定要花钱请黑社会好好教训你一顿!王八蛋!”
色狼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对我的话有些不解。随即又欠扁地笑眯眯起来:“是在问我的名字和住址啊,要再来与我相会么?呵呵,真是让人开心哪!记清楚哦,我姓凤,叫作镜夜。要找我的话,只须在城中提一下凤家,自然会有人带你去——”
“凤镜夜?靠,我还须王环呢!你当我笨蛋啊!弄个假名来骗我!放开我,笨蛋,白痴,色狼,胆小鬼,不要脸!”
“你认识凤镜夜?”色狼却将我的手抓得更紧了,呜,我的手快断了,死色狼。
“不认识才怪!”我可是樱兰的踏实FANS。“救命啊,有没有人在啊!”我扯着嗓子大叫起来。虽然这一片地方放眼看过去就没有人影,但说不定大叫一番,会把色狼吓退——虽然机率好像不太大。“救命啊,有色狼啊!有人杀人啦,救命!”
“喂,喂!”色狼皱着眉看我。“叫这么难听,像杀猪似的!”
“你就是猪,杀了你!”
“胆子不小啊,你——”
……
虽然在跟色狼吵架,但我的耳朵还是很敏锐地听到了有脚步声过来,踩着草地,发出细细的“沙沙”声。我立马放声大叫:“救命啊!有人强奸,有人杀人!”
“你们——”果然,不出片刻,头顶后方响起了一个低缓温和的声音。“镜夜,你怎么?快放开这位姑娘。”
我一愣,难道这只色狼真的叫凤镜夜? 绝色美少年
镜夜扬扬眉,说道:“枫眠,这是只小野猫,放开她,她可是要咬人的!”
我立马带着哭腔说:“救命啊,明明是他见色起意,想要XX我。呜呜呜,我以后没脸见人了,我不想活了——”
那个叫枫眠的人,果然急了,不禁上前来,伸手来拉还压在我身上的镜夜。“平时随便闹闹便罢了,不要太过份了。”
“你——”镜夜不禁为之气结,愤愤地瞪了我一眼,被枫眠拉了起来。
枫眠随即转过身来拉我,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天哪,我看到了什么,宇宙超级无敌绝色美少年啊!这样绝色无双,毫无瑕疵的容貌,从来只有在漫画中看到。尖削的下巴,却不失优美的弧度。眉飞入鬓,双目似喜似忧,薄薄的唇,天生一种朱红的色彩,看着就想一口亲上去。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啊!我怎么会有这种不纯洁的想法?我要克制,克制!
咦,为什么,美少年的脸红了,难道被我露出的花痴般的笑容震慑到了?
不对,他怎么回过头去了?
“姑娘,你的衣服——”他轻声呢喃着。
我愣了愣,低头一看。今天天气热,我穿了清凉的短袖衬衫,小短裤出门。刚才落水,衣服被浸湿了,现在正紧紧地贴在身上,将我美好的胸形和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毫无遮掩地显现了出来。原来他是被我美好的身材震慑住了,嘿嘿,原来还是个清纯的小美男,我喜欢,嘻嘻。
“露出这么恶心的笑容!”大色狼的声音忽然窜进来。我的手一紧,居然又被一把拉进了他的怀里,正要反抗,就见他脱下外面的衣袍罩在我的身上,随手一裹,又揽着我的腰把我搂到他身边,垂下头,咬着我的牙朵警告道:“不许打枫眠的主意!”
我朝他的脚狠狠地踩下去。“关你屁事!”
趁他脚疼,手一松的时候,我赶紧扑过,躲到美少年的身旁,拉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哽咽着说:“他欺负我,快把他赶走,我害怕。”
美少年低头看了看我拽着他的手,耳朵微微红了一下,好像在紧张。我心里嘻嘻笑了笑,抬眼瞪向那色狼,他好像也愤怒了,用吃人一样地眼光瞪着我。“哼!”我朝着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气得他冒青烟,哈哈。
“镜夜,你今天先回去吧。这位姑娘好像被你吓得不轻。”美少年说话还蛮有气势的。
大色狼摇着扇子,拿一双色眼瞟瞟我,说:“不过放这只小野猫在你身边,我不大放心啊。”
“我让青儿带她去换身衣服,就送她回去了。”枫眠说着,回身唤了一声“青儿”,果然,远远地便有个脆脆的声音应了一声,不出片刻,就有个穿着青色汉服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晕,这一拨人都是汉服控吗?都穿得这么地道,还是在玩COSPLAY?
“殿下。”小姑娘恭敬地垂首站到一旁。
虾米,殿下?我没听错吧?太入戏了吧?
“带这位姑娘去沐浴更衣,她全身湿透了,又受了惊吓,不要生病才好。”美少年忧虑地说。
真是个心地善良的纯洁美少年啊!感动中。
“是,殿下。”小姑娘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就转身来扶我。
“口水流下来了。”死色狼瞟了我一眼。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巴,靠,哪里有口水!“死色狼。”我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拎起我的旅行包,跟着那小姑娘走了。 莫愁湖?端王府?!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巴,靠,哪里有口水!“死色狼。”我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拎起我的旅行包,跟着那小姑娘走。
沿着小径,穿过一片小桃林,就看到了里面一排幽静的亭院,全都是复古式的建筑,雕梁画柱,比电视里看到的古代亭院还要精致地道。
“那个。”我忍不住问走在前面的小姑娘。“请问,这里还是莫愁湖吗?”我记得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这么大规模的建筑群啊。
“是的,姑娘刚才看到的那个湖,就是莫愁湖。”
我松了口气,还好,我溺水没有溺多远,还在莫愁湖。
“那个,再请问,这么热的天,你们穿这么多衣服不热吗?还有,请问,你们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以前去过杭州的宋城,那里面就有一批专门的职工作古代装束,来接待客人。
“工作人员?”小姑娘奇怪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讪讪地回过头去,笑着说。“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嘿,还自称奴婢,太敬业了吧。“那你们是什么人哪,古怪怪怪的?”
“小姐来到端王府,却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小姑娘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端、端王府?”我吃了一惊。“这里不是莫愁湖吗,怎么变成端王府了?”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来。“莫愁湖是端王府里面的一个湖,小姐不知道吗?方才您所见到的两位大人,就是端王爷和凤家的三公子,小姐不会也不知道吧?”
凤家三公子?那只大色狼?!
端王爷?那个绝色美少年?!
我想我这个时候惊愕得张开的嘴巴,足以塞进一只鸡蛋了,犹豫了一下,问:“你,确定,你不是在演戏?”
小姑娘板起脸来,说道:“端王府,并无戏子。”
“哦,是是是!”我连声应着,头脑一片空白向前走了几步,猛地回过神来,想到一个玄乎其乎的可能性:难道,我穿越了?!“那个,我再问一下,现在是哪个朝代?”
“今年是天凤二十三年,这里是东国望国,当今圣上帝号望月,人称望帝。”小姑娘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把我当成刚从山里出来的野人了。还一口气把非常详细的情况都说清了,大概是怕我再一句一句地问,麻烦。
“噢,明白了。谢谢告知。”我文绉绉地绉了一句。小姑娘也不再说什么,看了我一眼,说“走吧”,就转身走了。
我果然是穿越了!
望国?天哪!神告诉我这是什么朝代的哪个角落的小国家啊!
怎么办啊,我还回不回得去啊?我的电脑啊,我的边锋啊,昨天新下了一个恋爱养成游戏,刚装好还没开始玩呢!还有徐冰,他找不到我,一定会着急吧?还有我那远在家乡的父母兄弟……一股背井离家的悲怆感油然而起。
“姑娘,请快一些。”小姑娘见我停下脚步,就转回身来催我。
我蓦地想起刚那端王爷说让我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就送我走。天哪,这举目无亲地让我去哪里啊?旅行袋里还装了五百块现金,不知道这个国家收人民币吗?不然,我出去,只有饿死这一条路啊……
怎么办?!
“姑娘——”小姑娘再次回过身,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我。
“我——”我看看她,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完美地活用了大家都比较熟悉的一招,身体一歪,无力地往地上倒去,我晕倒了。
——靠,倒的时候没看清楚地,磕到石头了。还真硬,疼死我了。
“姑娘,姑娘!”听到小丫头的跑步声了。她跑过来在我身边蹲下,按着我的手臂推了推我,我当然不理她,紧闭着眼睛装晕。
“王爷!凤公子!”
小丫头好像又站了起来,听声音似乎是凤镜夜和帅哥王爷都过来了。接下来,帅哥王爷应该会来伸手探探我的额头,然后担心地说,不会是着凉了吧?然后抱起我……
正在YY中,果然身体一轻,被凌空抱了起来,扑鼻的一股菊花香。我晕,居然是那个大色狼。
算了,为了我的生存大计,就先让他占点便宜吧!改天姑奶奶肯定加倍讨回来! 傍个王爷好过活
凤镜夜抱着我进屋,平放到床上,然后就听到端王好听声音响起来:“青儿,你帮这位姑娘换身衣服,我与镜夜先出去。好了你再唤我们。”
“是,王爷。”小丫头脆生生地应了声,跟刚才与我说话时候的声音完全不一样,难道也对那帅哥王爷有什么企图?
接着就听到走路声,然后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就有人过来脱我的衣服。我穿的是小扣子的衬衫,这小丫头估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衣服。扯着我的衣服摆弄了好半天,终于把那件湿透了的衬衫脱了下来。本来还没觉得冷,这一脱掉,突然就觉得冷飕飕地。
那小丫头偏偏接下来好久都没见有动静,在干嘛呢,让人穿着三点式这样躺着很好看吗?就算我的身材真的好到让女人也目瞪口呆的地步,那现在也不是欣赏的时候哪!冷死啦!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也过去了……
三分钟又过去了!
我再也躺不住了,学着电视里的美人们苏醒过来的样子,轻轻地嘤咛了一声,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瞥了青儿一眼,却见她正坐在我对面,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我抬手倦倦地扶了下额头,半抬惺忪的睡眼,瞅着她,故意有气无力地问:“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青儿倾身过来扶我,一边说。“姑娘这话问了第二遍了,这里是端王府。”
“端王府?”我说着,一边伸手拉过旁边的棉被赶紧把自己裹起来,怎么死也不能冻死。一边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装晕一招被不可抗因素半途打断了,接下来应该怎么说,才能死皮赖脸地留在王府呢?
“醒了么?”门外响起了端王温柔的声音。
青儿赶紧起身朝向门外,说道:“是的,王爷,姑娘醒了。”
听到门“吱嘎”地一声开了,瞟眼看到一角衣袍从门口飘近,灵机一动赶紧将脸往抱在胸前的棉被里一埋,悲声抽抽噎噎地哽咽起来:“我怎么、怎么就突然到了端王府?”
端王来到床前,见我哭得伤心,立即关切地问:“姑娘不知道是进了王府吗?”
我埋着头摇了摇。“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小在山里面长大,前些时候,师父过世了,就让我下山去找我师叔……我从来都没有下过山,然后就迷路了……再就不知道,怎么到这了这里了……”一边哭诉着,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端王。果然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上露出怜惜忧虑的神情,喃喃念着:“这样啊——”似乎是在为我想办法。
真是个纯洁善良的好同学啊!我在心里感叹着,随即不经意中,抬了抬目光,却赫然瞥到站在他身后的那只大色狼,正斜靠着一张桌子,轻摇着他那把小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像是在剧院里看大戏似的。
死色狼,真是没心没肺,没见我这个故事这么凄凉无助,声泪俱下吗,居然一点都不感动。真冷血!
“那,姑娘能将令师叔的一些情况告诉我吗,我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或许还可以帮上一点忙。”端王很真诚地问。
“我的师叔,叫……”拖谁过来顶一下好呢,他们不认识的名人实在太多了,还真是不好做决定。“……叫安倍晴明,是个阴阳师。”前几天刚看了阴阳师的电影,拖过来顶一下。这样的话师父的名字也不用想了,就叫源博雅。嘿嘿,我在心里得意地笑,我真是太有才了。当然表面上还是要保持一副悲怆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
“阴阳师?”端王愣了愣,迟疑着问我。“不好意思,恕我失礼,这,是做什么的?”
“就是看天象变迁,预言国家祸福,或者帮人看风水,驱逐邪物的。”
端王惊异地睁了睁那双漂亮的眼睛:“那不是跟国师大人差不多吗?”
“国师可不叫那样奇怪的名字。”一直冷眼旁观的凤镜夜懒洋洋地开口了。
端王闻言,认真地点点头,回头看着一脸泫然欲泣的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连忙劝慰我说:“姑娘也不要着急,既然名姓俱在,现在也有了寻找方向,我马上就派人去寻找,一有消息马上通知姑娘。这几天,姑娘要是没地方去的,不妨就在这里住下。”
我马上挤出几滴眼泪,哽咽地说:“谢谢王爷。”又不小心看到凤镜夜那只色狼斜了我一眼,靠,斜什么眼,我咒你得斜眼病。 在古代做内衣广告
“我已经吩咐人去熬姜汤了,姑娘好好休息一下,再喝碗姜汤去寒。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姑娘尽管吩咐青儿就是了。”
好人啊!
听着他温柔体贴的话语,我承认这一回我是真的感动了。没想到他竟然完全信任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还无条件地关心着我的事情。想想跟徐冰那只猪在一起一年多,我生病的时候他有这样关心过我吗?他只会笑嘻嘻地说恭喜你啊,聪明人,据说笨蛋都是不会生病的。
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好了,徐冰,我抛弃你了,我要追这位比你帅十倍,温柔体贴一百倍的端王爷了!
我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想把禁不住快要奔涌而出的泪水逼回去。
端王爷看着我,怜惜地叹出一声,说:“姑娘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的,好好休息。”
我沉默地朝他点点头。他这才放心了一般地转身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发觉凤镜夜还杵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微微蹙了蹙漂亮的眉头,说:“镜夜,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我们去书房吧?”
凤镜夜当然知道什么原因,朝着我轻佻地晃了晃,说了声“想念我的话,也可以随时找我哦”,然后潇洒地摇着扇子跟着端王爷出门去。
我朝着他的背影切了一声,那家伙一副不怎么相信我的模样,我有预感他一定会来搞破坏,不会轻易让我傍帅哥王爷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有句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姑娘。”青儿那小丫头唤了声,将出神的我唤了回来。
“有事吗?”
“姑娘,青儿奉王爷的命令为姑娘换衣服,但,但是——”小丫头的脸倏地红了一下,嗫喘地说。“但是姑娘的亵衣好生奇怪,青儿……青儿不会脱。”
“亵衣?”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刚才就是因为惊叹于这奇怪的亵衣而让我光着身子躺了那么久。“你说的是文胸吧?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特殊的内衣,有塑身的效果。”
“束……束身?”青儿有些奇怪地说。“为什么要束……束那里,是为了扮男装吗?”
“不是的。”我连忙摆手。“是塑造的塑,不是束缚的束。文胸的效果就是要把女生的胸形塑得格外好看,就算是穿上衣服,也能看出来不同的哦!对男生的诱惑力也会更大,会有更多的男生喜欢哦!”
青儿的脸倏地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的,垂下头嗫嚅着说:“是好看一些。”想必是刚才见识过了。黛安芬啊,古今啊,你们请我做内衣模特吧,看我都把文胸的魅力都发扬到古代了!
“对了,我记得我带了个没有穿过的,正好可以送给青儿。”说着,我开始移动着目光搜索着我的旅行包,嘿,看到了,正在门口躺着呢!“咚”地一下跳下床,将我的旅行包拖到床前,从那一堆衣物和日用品中找到了那个新的文胸,递给青儿。青儿这时候才开始推辞,刚才我拿的时候,她一直满怀希望地盯着呢!
“诺,拿着,这几天还要劳烦青儿照顾我呢,就算是谢礼了!”我硬把文胸塞到她手里,青儿也没有再推回来。“讷,现在教你怎么穿,这里有扣子。”我稍微介绍了一下功能,然后作势拎了两端朝她胸前围了过去,青儿下意识地环手护在胸前。
这时,紧闭着的门“吱”地一声开了。“忽然想起来——”端王爷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然后在抬眼时候就看到我穿得分外清凉地倾身过去要抱青儿。那张漂亮的脸在一瞬间或涨得通红,随即似乎想到了另外的意思,脸色青了青,马上垂下头撇开目光,默不作声地退出门外,把门合上,走了。
我回头看看青儿,青儿也看看我,终于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作一团。小王爷肯定被刚才那一幕吓坏了,晚上不要做恶梦才好啊。 落寞王爷与得势将军
饱饱地睡了一午,睡醒后伸展了一下腿脚,青儿就端了姜汤和晚饭过来。两荤两素,一汤,伙食真不错。而且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样子,比学校食堂不知道好几百倍。我一人吃不了这么多,就叫青儿一起坐下来吃。这小姑娘推辞了好一会才坐下。
饭桌上果然是谈生意问八卦消息的好地盘,这一顿饭,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我问到了不少非常有利的消息。比如,端王爷的名字叫作枫眠,是当今望帝第四个儿子。他的母亲在后宫是个半红不紫的妃子,娘家也有一些势力,本来生了皇子,有望争一下皇后的宝座。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枫眠皇子出生的第二天,望国南方大水,北方旱灾,西方还来了个农民起义,朝野上下动荡不宁。
于是望帝急召国师,于皇宫最高处摘星台夜观星相。国师大人得出结论,此子乃是天狼星入命,主灾祸,不宜宫墙。于是,当即,望帝大笔一挥,封刚出生不到五天的儿子为端王,赐东郊大宅,是为赦造端王府。但念皇子年幼,特许其母相随,于是乎,表面上是风风光光地封王赐地,其实是冷漠无情地将母子俩驱逐出宫,软禁于此。
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青儿的神情之间,满是同情与无奈。
想起端王爷那单纯善良的样子,我不由地心里想,他该不会是从小到大都没从这里出去过,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人吧?
——除了那只大色狼。
说起那只大色狼,原来也有一番大来历。当然,也是吃饭的时候,青儿告诉我的。
大色狼的确叫凤镜夜,是凤家长房的第三个儿子。说起凤家,那可是望国除了皇族之外的第一大贵族,据说是以前打天下的好兄弟,现在是世代的姻亲。好像是在望宫后宫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世代的皇后之位,都要优先考虑凤家的女子,只有在后宫没有凤家女子,或是凤家女明言不愿为后的条件下,才可以在旁姓女子中立后。因此,望国的数百年历史下来,历代皇后有百分之九十是姓凤的。当朝的皇后就是,凤镜夜的小姑姑,凤佩萱。
而且,别看凤镜夜表面上一副色眯眯的狼样,却是个将军,位列当朝三品。当青儿告诉我时,我真是惊讶得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汤给喷出来。
吃完饭,青儿问我喜欢吃什么水果,我说都喜欢吃。青儿笑笑,收拾好碗筷端出去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那可是我向往已久的生活啊,但是现在它真的来了,为什么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感觉呢?
接着我又开始庆幸,虽然傍上的是个落魄王爷,但还好皇帝老头子没有将这个儿子完全遗忘,在这里至少可以吃穿无忧。
在床上懒洋洋地躺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就去旅行袋里把我的PSP挖出来,打开游戏进去跑了几圈,忽然想起来我现在穿越了,这里没有电源,虽然我有带了备用电池,但是两块电板加起来最多只能玩十个小时左右,玩掉了就没有了。于是,我又非常珍惜地把PSP塞回去。
在旅行袋里随手翻着有幸随我一起穿越过来的衣物,忽然发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扑克牌!
不用电,在这个没有电器的时代,只要找到人玩,照样可以玩起来。于是当青儿端着水果进来的时候,我就拉着她问:“青儿,接下来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青儿摇摇头说:“没有了,王爷吩咐青儿只要照顾好姑娘,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一听,正中我下怀,马上拉着她,一起坐到床上。“那我们来玩个非常好玩的游戏。”说着,倒出一副牌来,一一摊到青儿的面前,开始教她认牌的大小。 在古代的第一场牌
“那我们来玩个非常好玩的游戏。”说着,就将一副牌倒了出来,一一摊到青儿的面前,开始教她认牌的大小。
“A”到“10”倒还还好,虽然她不认得阿拉伯数字,但是从牌上花色的个数,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来大小的。但是“J”“Q”“K”这三个数就麻烦了,青儿拿着三张牌对比着看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明白了。
看她的样子,就觉得不大保险。不敢教她玩太难的牌式,本着技术要从基础抓起的原则,所以,我决定先跟她一起玩“钓鱼”。所谓“钓鱼”,就是一副牌54张,拿掉正司令和副司令,剩52张。将牌洗匀,理好,牌面向下地平分成两堆,两个人各选一堆,然后就可以开始玩了。
“规则就是,我们每人轮流着翻开最上面一张牌,放出来,首尾相接地连成一排。如果看到之前排出来的牌与你这次放出来的牌有一样的时候,这两张牌之间的牌就都归你了。最后,谁的牌先输光,就是谁输了。”
我解释完规则,青儿迟疑了好久,才说明白了。
于是我翻开我手里这一堆的第一张牌,“7”排了出去。青儿犹豫了一下,拿起她那堆牌,试图想去里面找张“7”出来,我这才想起我介绍中的疏漏,马上按住她的手说:“不能看牌。游戏过程中,可以洗牌,就是这样子——”我示范地洗了下牌。“但是绝对不能看牌,看一次牌,要扣十张牌!”
“啊,要扣那么多?!”青儿惊愕地睁了睁眼睛,每人总共才二十六张牌呢!
“是啊,所以,绝对绝对不能偷看!”
“嗯嗯!”青儿连忙点头,显然对这个新鲜的游戏有着极高的兴致。
于是乎,我们就开始你一张我一张地排起来了。
以前,我是最不喜欢玩钓鱼了,因为玩这个最没有技术含量,拼的完全是运气和人品。不过现在跟初玩者玩,看着青儿每次翻一张牌出来,就瞪大眼睛,把那条长长的队伍从头到尾地一张张都对上一遍,看那谨慎的样子,就觉得非常好玩。尤其是,有时候她还对不出来,当她放下牌的时候,我就马上翻开我的牌盖上去,然后再告诉她,那刚才那张牌其实在前面是有牌的,但是她没发现。当青儿顺着我的手指看到那张牌时露出的懊恼不已的表情,哈哈哈,心情真是愉悦啊!
不过我也没有得意多久,很快地青儿就对牌熟悉了起来,如果有同样的牌,基本上犹豫一下就能看出来了,我也渐渐占不到便宜。看来是我的人品不够好啊!
正玩得开心,屋里忽然响起一个轻笑着的声音:“嗬,这是什么新鲜东西?”
大色狼?!这该死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回过头,果然就看到凤镜夜笑眯眯地站在旁边,引着脖子往床上的牌局窥望。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我站起身,朝他怒目而视。
凤镜夜很无辜地摊摊手。“敲过了,没人理我。我听到屋里有声音,好像有很好玩的事情,就自己进来了。”
靠,我又没有玩那么入神,他敲门的话,我一定会听到的!我怒,这家伙肯定是没敲就进来了!还没开始爆发,就看到青儿微笑地迎上前去。“真的很好玩呢,凤公子。”显然凤镜夜这家伙是三天两头地往端王府窜的主,青儿对他都颇为热络。“姑娘刚才教青儿玩她们家乡的游戏,真是太好玩了!”
“呵呵,是吗,这么好玩?”凤镜夜笑眯眯,格外碍眼。“那我也加入一起玩。”说着,收起小扇子,插到袖管中,一撩衣袍就侧身坐到我刚才坐的位置上,半眯起眼睛看,打量起残局来。
“好啊好啊,很容易学的。”青儿雀跃着。
切,我一个人无聊死,也不要和这只大色狼玩。于是转身从衣架上拾过一件翡翠色的外衣披到身上,说:“你们先玩着,我去一趟洗手间——”在两道奇怪的目光的注视之下,我连忙改口。“我,如厕。”汗,这样说,应该听得懂了吧。
从房里“尿遁”之后,出到花园里呼吸清新空气。真不愧是古代,没有重工业的空气污染,一口气吸进来,还带着点淡淡的树叶的清香,感觉真好。在地道的古式亭院里晃悠了一圈,不知不觉地转出了我住的那个小院,看到了月色下,一潭澄清如镜的湖水。
认出来了,这个湖就是我穿越过来的那个湖。据说,也叫作莫愁湖——忽然灵机一动,那再进到这湖里,会不会就能穿越回去了?
于是,当下立即脱掉绣鞋——所幸的是,他们这个年代的女人还没有缠足的习惯,不然以我37码的大脚,还非得被鄙视至死不可。卷起裤绾,赤足淌进水里。 夜半捉鱼
卷起裤绾,赤足淌进水里。咝,湖水还真冷啊。
不过,不深,岸边的水只到脚踝的高度,再往湖里走了几步,就涨到及膝高度,湖底有淤泥,走动的时候会陷下去一点,水面到了大腿一半高度。我来回淌了几趟,怎么还没有穿回去?
郁闷,难道是要再溺一次水才能回去吗?但是,万一溺水回去了,那边刚才没人——那我不是平白无故地挂了?
啊,怎么办啊,想来想去都是一件投资风险极大的事情!
“对了。”一合手,我想到了,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先去学会游泳!这样,就算穿过去没人救,也可以自己游上岸。但问题又出来了,怎么学呢?上哪学呢,这个时代又不会有游泳馆之类的东西存在。找个人学?找谁呢?
正值我冥思苦想之际,岸上传来了一个呼唤声。“王姑娘?”语气带着困惑。
咦,有人来了吗?我刚才明明看过四周没人的啊!回过头去,就看到端王站在湖岸边,月光下,一双明亮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王爷?”
端王看着我,奇怪地问:“王姑娘,你在做什么?”
“呵呵,呵呵。”我连忙讪讪地笑笑,快步往岸边淌去。由于走得急,溅起的水花,把我的裙摆都沾湿了。“我,我抓鱼呢!”
“抓、抓鱼?”端王愕然地看着我,犹豫地问。“王姑娘,想吃鱼吗?”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懊悔今天晚饭竟然没有吩咐做鱼,以致于我半夜还要爬出来到湖里去抓鱼。
为免他开始无来由地自责,我连忙笑着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只是睡不着觉,出来闲逛的时候看到湖里有鱼,就下水去跟鱼儿玩呢!”我淌出水,拾起脱到在湖边的鞋,拎在手里跑到他面前。“以前小的时候,每逢夏天,就会去家后门的小溪里打水仗,可好玩了!”
“打水仗?”他略微吃了一惊,低眉的时候忽看到我光着的脚丫和半截小腿,俊秀的脸倏地一红,慌忙撇过目光去。
我反应过来,在古代,女人的脚就像是第二胸部一样,是不能让丈夫以外是男子看到的。虽然在我们的时代,这完全不算什么,但是入乡随俗,我还是立即蹲下身,把鞋子穿上,然后把卷起的裤绾也放了下来。一边跟他说话,引开他的注意力。“对了,这么晚了,王爷还不休息吗?”在电视上看到过,说古是代由于没有电灯之类的照明工具,所以一般晚上都很早就睡了。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刚才在房里作画,画来画去画不出神韵来,就出来走走。”
“王爷的爱好是画画吗?”我一听,眼睛就忍不住闪亮了一下。“那什么时候能给我画一张吗?”画好后裱起来,等我回家的时候捎回去,肯定能卖个不菲的价钱,怎么说也是古人的墨宝,古董啊!
端王犹豫了一下,问:“是为王姑娘画画像吗?”
“是啊!”我点点头,然后这才注意到他的称呼,不由好奇地问他。“王爷,你为什么叫我王姑娘?”我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他们我的名字,也没有告诉他们我姓王。而且事实上,我根本就不姓王。
端王愣了愣,怔怔地看着我:“难道不是吗?镜夜告诉我,说姑娘的名字叫作王环……”
“王环?”这回轮到我傻眼了,死色狼什么时候居然给我取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正要大声指出某只色狼的劣迹时,怎么忽然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王环,王环,一拍手,啊,我记起来了,我上午听到色狼说自己叫凤镜夜的时候,很鄙视地跟他说我还叫须王环呢,肯定是被他听成“王环”了,然后就自作聪明地告诉了端王帅哥。
自作聪明的死色狼!
“那是我骗他的!”我笑盈盈地说。端王是这样乖巧温顺的帅哥,当然要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了。“我叫温雅,温柔的温,雅致的雅。你呢?”太顺口了,直接把后面一句话也带了出来,其实我已经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而且想想,虽然他是个落魄王爷,但是这样直接地问,好像也有点不大好啊。
端王倒是完全不以不意,看看我,大概是觉得我这人与名字得出入未免太大了,抿嘴笑了笑,说:“很美的名字。我叫作枫眠——望月枫眠。”
他说到“望月”两个字时,眼中显然闪过一丝落寞的神采。 被人夜袭了!
他说到“望月”两个字时,眼中显然闪过一丝落寞的神采。
“王爷的名字才美啊!月光之下,拥枫而眠,多有诗意啊!”我知道拍马屁很没品,但是该拍的时候,还是不能犹豫的!尤其是当面对着一位绝世帅哥的时候!
“真的吗,是我父皇起的。”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点喜悦,然后腼腆着脸笑了,笑得异常纯真,分外好看。但是想起他的身世处境,却又忍不住感到一些悲凉。这个名字,大约就是他那皇帝老子赐予他的为数不多的东西里,最为宝贵的一样了吧。
“对了,王爷,我明天想出门一趟,也到处去打听师叔的消息。”良辰美景,不能让美好的谈话转入悲伤的话题,赶紧转开。“王爷这么费心地派人帮我找,我自己却坐在这里不动的话,也过意不去。”其实我是想出去逛逛,看看我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端王蹙了蹙眉。“出府是没有问题,明天碧崖也正好要出门,王、不,温姑娘可以跟他一起出门,路上也有个照料。不过外面人流复杂,姑娘一定要小心为上。”
“嗯,我会的,谢谢王爷。”
端王温和地笑笑:“明天一早,我让碧崖去温姑娘等候姑娘。”
“谢谢王爷,王爷不打算出去走走吗?”我提议。
“不,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而且,我也不大习惯出去。”
看他拒绝得这么快,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真奇怪。
“王爷。”
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我侧了侧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的花圃旁边站了一名抱剑少年,夜色已深,只借着月光,看不清他什么模样。感觉上是很年轻的样子,站立的姿势笔直笔直地,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像标枪一样。应该是个会功夫的人吧!
端王回头看了一眼,就回头对我说:“温姑娘,我有点事情,我派人送姑娘回房吧。”
我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王爷忙去吧,我认得回去的路,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端王点点头:“温姑娘若是迷路的话,在路上随便找个人,问下去苍梧院的路,就行了。我先告辞了。”
端王真的是非常温柔体贴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为对方考虑得异常周全。听到他说告辞,我下意识地朝他摆摆手,说:“嗯,拜拜,晚安。”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笑说:“晚安。”然后转身,与那抱剑少年一前一后地走了。
目送着他们走掉,我转回身坐到湖边,脱掉鞋子,刚才一时匆忙没有擦干净就穿上,很是不舒服。洗干净脚板,再玩了会水,晾干脚上的水,才套上鞋子,一边哼着“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边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走出小院,进入一个闲置的院落。四方角落栽着紫竹,中间则是一座两人来高的假山。假山前种了些月季还是海棠一类的花朵,假山遮蔽了月光,以致于那一片看上去昏暗一片,有点阴森森的。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我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歌曲的节奏也被我拉快了一个拍子。
就在经过那片阴影地带的时候,忽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双手来,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把把我拖进了阴影之中。冷不防地把我按到假山之上,那凹凸不平的表面磕得我背一阵生疼。
“靠,你谁啊,干什么!”我的大声抗议在那只魔爪的紧捂之下,只变作频率不同的“呜呜”声。
“呵呵,是我呀!真是无情啊,才分别这会儿功夫,就把我忘记了啊!”那黑影一边说着暧昧不清的话,一边慢慢地往我身上靠来。
靠,这该死的声音,是大色狼!我试着用脚踢他,膝盖被抵住了,动不了;用牙齿去咬他的手心,郁闷,咬不到!
似乎是看到了我发急的样子,大色狼低低地笑开了,又将他那死沉的身体往我挨了挨,靠,又是那股子让人郁闷的菊花香。“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没必要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吧?”他轻声笑着,将脸蹭到我的脸侧,压低声音说。“回答得好了,还有奖励哦!” 送上门的都不是好东西!
“回答得好了,还有奖励哦!”
“把你的脏手挪开!”我又呜呜了几声。
他好像是听懂了,终于有动作了。用半个身子压着我,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摸了什么出来,抵到我的脖子上。冰凉凉的,晕,是匕首!他想干嘛?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不对,我又没撞破他的什么好事情——啊,难道是想先X后杀?!晕,姑奶奶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不能在这里晚节不保!
他看我安静下来了,就慢慢地松开了手,那把阴森森的匕首却还是很亲密地贴在我的肉上,害得我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要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难道我像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吗,会一不留情毁了这张这么漂亮的脸?”他伸手看似怜惜地用手心摩挲着我的脸颊,还不时地往我的脖子上吹着轻气,吹得我毛骨一阵悚然。“你胆小不小啊,居然敢骗我,温雅?”
“你偷听我和王爷的话?!”卑鄙无耻啊!
他一扬唇,不以为然地笑笑。“你们又不是说的悄悄话,被经过的我听到又有什么稀奇?”
强词夺理,卑鄙小人!这是我对他的定义。当然这个评价我不会在这个时代告诉他,要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这种滋味,还真是不好挨啊。
他似乎是看见我怒目瞪着他,那两道剑眉不由地蹙了蹙,手腕一转,匕首更加紧贴我的皮肤,快陷到肉里了!“你小心点!”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要我小心也行,那就乖乖告诉我,你接近枫眠,是什么目的?”
本来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有建设性的问题,却没想到是问这个。看来他跟帅哥王爷的关系不一般啊,是在担心我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怀着某种不良的目的来接近端王,并试图对他不利吧。真是老套!我翻翻白眼,说:“傍他呗!”
“傍他?”镜夜的语气顿了顿,半眯起的眼睛里微带上了些危险的意味。“用我听得懂的话解释一遍!”
靠,“威武不能屈”这句话到底是哪个死人说的,让他来感受下下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试试?!TNND,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让他先去学这句话!
“傍他,就是指赖着他,吃他的,用他的,顺便骗财骗色,就这样。”我承认我是个很没骨气的人,我很老实地全部交待了。坦白从宽嘛!
“是吗?”凤镜夜的一双“狼”眼忽然变得有些高深,过了一会,又笑嘻嘻地凑近身来,贴到我耳边,轻声说。“那傍我吧,我比他有钱。”
我倏地起了一身的寒毛,但另一边有刀子抵着,又不敢侧头。“不必客气,我不贪心,傍一个就行了。”谁知道这只色狼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相信一个真理,就是无缘无故送上门的,肯定没好货!
“我让你骗财骗色!”他又贴近了几分,笑眯眯地说。
我鸡皮疙瘩快掉一地了,连忙说:“你不用再说了,我温雅可是有原则的人。也不是看到一个有钱人就想傍,现在既然决定要傍王爷了,除非他拒绝我,否则我就不会改变心意!”
“哦?”他扬了扬眉,说。“看不出来啊,小野猫,你胃口不小啊,居然看上枫眠了?”
我汗,虽然我是挺喜欢这位温柔体贴的端王爷的,但距离“看上”,应该还有些距离吧?不过瞅着眼前那一双虎视眈眈的狼眼,我就挺挺胸,壮起声音说。“不行吗?平民百姓就不能看上王爷了?真是迂腐,势力眼!”
“我好像没说什么吧?”凤镜夜冷冷淡淡地说。
呃,他好像是没说“不行”之类的话,但是就算理亏,气势上也不能亏!“总之,我对王爷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你以后要是再对我毛手毛脚的,我就去告诉王爷,让他治你的罪!”
凤镜夜盯着我的脸看了一阵,忽然撇着嘴角笑了起来:“但是我并不认为枫眠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而治我的罪诶!”
我瞪了他一眼:“那是你以为!”
“是吗?”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恶的神情,蹭着我的身体,俯首过来轻咬着我的耳朵说道。“不如,试试看吧。我现在就要了你,看看他的反应,如何?”说着,俯首就往我的脖子上亲去。
我的手被他压在身边,动不了,只能放声大喊:“救命啊!有色狼!救命啊!”
喊到第三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被重重压在假山上的身体一轻,一股晚风过来,竟然机伶伶地打了个哆嗦。转过目光一看,原来是凤镜夜这只色狼放开我了。
趁我一怔的时候,他忽然伸手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低骂了声“小笨蛋”,就转身走了。
等我回过神来,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落的那一边,只余下空气中淡淡的一抹菊花香。
靠,他居然骂我笨蛋?!
我怒!我温雅温大小姐聪明伶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情!那只死色狼,你给我记住了!
我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打了几拳,然后愤愤地回房间去睡觉。暗自告诫自己,下次出门,无论距离远近一定都要带上我的防狼喷雾。
古代太危险了啊! 去压古代的马路
在古代的第一个晚上,睡得还算安宁,除了半夜的时候想上洗手间,习惯性地伸手去够床头灯的按钮,一直够不到,一直使劲地往外伸手,结果“啪”地一声从床上摔到地上。摔得那个疼啊,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趴在地上,好久都动不了。
“姑娘。”睡在侧间的青儿被声响惊动,披了衣服出来看见我像一只大蛤蟆一样地趴在地上,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我。“姑娘怎么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内急……”
青儿显然是无语了一会,连忙说了声“青儿扶姑娘去”,搀扶着我一瘸一拐地出门。
回来后,躺回床上,但是睡虫已经被刚才那一摔全部摔跑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还是爬起来,摸索着出门,黑坐到院子里的凉亭去看月亮,没有电灯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啊。
我忽然不见了,徐冰肯定急死了,现在我的老爸老妈大概也知道我失踪的事情了——不过谁知道呢,我那每天为了生意、赚钱而奔波的父母,学校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们呢!
懒洋洋地趴到石桌上,想着过几个月就该考英语四级了吧,到时候再回不去的话,六十块钱就白交了……六十块啊,够去网吧通宵好几天了!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还睡得香甜,就被一个刹风景的声音叫醒。“姑娘!姑娘!”
我努力挣了挣厚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挺拔的人影。是个男的,年纪不大,看见我抬起头,就抬手挠挠头,冲着我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不好意思,姑娘,打扰一下。请问,温雅温姑娘在吗?”
咦,找我的?
我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清醒过来。“是啊,她在,你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我啊!”这小伙子又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靠,真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炫耀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嘲笑我长蛀牙啊!“我叫作碧崖,奉王爷之命,来接温姑娘一起出门。”
哦,原来他就是端王说的那个来陪我一起出门的“碧牙”啊,怎么不叫“白牙”或者是“雪牙”?
“你好,你好!”下意识地走过去要跟他握手打招呼,随即反应过来,在半路停下脚步,说。“你好啊,我是温雅,麻烦再等我一下,我回屋拿下东西,就跟你出门呵!”
“哦,好——啊?!”他应完“好”才反应过来,惨叫一声。马上为他刚才把我当成丫环,并把我叫醒帮他喊人而躬身大声道歉。
看着他措手不及又郑重其事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摆摆手说:“没事啦,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等我一下,马上出来哈!”
钻回屋换上一件便捷的短衫,因为穿长裙的话,不习惯万一当街绊倒了,那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习惯了上街拎手袋,所以昨晚就特地让青儿帮我准备一个斜背的小布袋,首先在里面装上我的防狼喷雾,本小姐青春年华,貌美如花,难保不会在街上遇到凤镜夜那样的大色狼!然后要带上我的手机,拍上一套古代的真实写真,回去参加摄影比赛什么的,说不定还能获大奖。不过真郁闷,数码相机被徐冰拿去拍莫愁湖了,浪费啊!那个现代的莫愁湖有啥好拍的,要拍就拍古代的!那才是赤裸裸的艺术价值啊!不过还好,我的手机是130万相素的,拍出来应该也还可以。
本来还想带点钱,想到人民币在这里已经悲哀地形如废纸,还是算了。但是由此,我又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现在的我,身无分文!
有句话叫作,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连忙跑去找青儿,她大概是看在我送她的那件内衣的份上,非常爽快地借给我十个铜铢。我不大明白古代钱币的换算方法,但是据她说十铜铢,吃得普通一点的话,吃上两天都没什么问题。
既然她都送出手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要。道了谢接过来放到我的背袋里,暗自打定主意,出门一定要紧跟着碧崖,吃他的,喝他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离开他半步!
哈,终于出门了!
但是为什么,我的前脚刚踏出大门,眼前就“哗”地白光一闪,有两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横在了我的眼前。 端王的秘密(上)
但是为什么,我的前脚刚踏出大门,眼前就“哗”地白光一闪,有两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横在了我的眼前。
我吓得往回一跳,赶紧躲到碧崖的身后。看着碧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递了过去。其实也没看清楚,只看到金光一晃,碧崖就已经收回令牌揣到怀中,领着我出去。
在端王府一天,府里的人廖廖可数,没想到门口竟然有这么多兵!光是朱红色的大门口,左右各站了两排的带刀侍卫,就已经不下二十个,然后是台阶下面,一围的士兵呈全包围状,将整个端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宝相庄严的,骇得我这个柔弱女子连喘口气都不敢大声。
跟在碧崖身后走出好远后,才跟上他的脚步,压低声音问:“端王府发生什么事情啦?怎么那么多兵啊,吓死人了”拍拍胸口,真是心有余悸。
“啊,姑娘说那个啊!”碧崖有些恍然顿悟,接着又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姑娘初来可能不习惯,其实端王府一直都这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要有这面令牌才能通行。”他掏出那枚令牌解释,我捧过来仔细翻翻看着。令牌上镂了个不知道什么文的“姬”字,我也是分辨了好久才看出来。四边镂着一种不知名的鸟,拿在手上挺沉的——我的眼睛倏地一亮,难道是用纯金打造的?!
碧崖又搔着头喃喃着:“想起来还真是奇怪,这个令牌只有我手上这一块,温姑娘是怎么进府的?”
“我啊!”我嘿嘿笑笑,恋恋不舍地把令牌递回去给他。“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碧崖愣了愣,又开怀地笑了,牙齿雪白得发亮。“我知道啦,温姑娘一定是凤将军带进府的,是不是?”
呃?我眼珠子一转,听出一些端倪,扯着他的袖子问:“凤将军,经常带女人进端王府?”
碧崖说:“是啊!在温姑娘之前已经有五六个、不,可能有十来个了吧!”
“他干什么?”我警觉地问,该不会是想做红娘,给我的端王帅哥牵红线吧?
“还不是因为王爷已经到了选妃的年纪了,又不爱出府,无法结识年纪相当的女子。所以凤将军就经常领些姑娘进府,让王爷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果然是这样!我只想说:我靠!
“王爷的婚事,不都是要由皇帝指婚的吗,关他凤镜夜什么事?!”
“那是因为凤将军关心王爷啊!现在每个月都来看王爷的,只有凤将军了!”说这话时,碧崖的脸上不经意地浮现出一抹落寞的神色。
难道那只色狼是怕王爷寂寞,所以想为他找个女人陪伴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勉强不跟他计较了!不过现在端王是我决定要傍的金主了,那小子要是再敢给王爷拉皮条,跷我墙角,我TNND跟他拼了!
边说边走,大体上谈的是碧崖的事情。这小子是个直肠子的人,问他什么答什么,还会连带把其他的事情都告诉我,一眼心眼也没有。
原来他姓陈,还有个同胞哥哥叫陈青崖,也在王府里。听他的描述,有点像是昨天晚上来叫王爷的那个抱剑少年。他们陈家世代是姬家——也就是端王的母亲梅妃的那个家族的家臣。姬家在望国也算是大贵族了,所以被国师断定为祸乱之源的端王还能活命下来。不过,现在姬家也不大理会端王这边了,只是梅妃的亲娘,姬老夫人还惦着女儿外孙,每个人派碧崖进府看看她母子,并带些东西给他们。
哦,看来端王他们的生活的确够糟的,怪不得姓凤的那么肯定地说自己比端王有钱。
我转过目光看看他身上背着的大包袱,问:“这里面就是带给王爷的东西吗,你不会忘记放了吧?”
“不是,这里面是王爷的画。”碧崖脱口说了出来,然后好像才反应过来,脸色变了变,回过身朝着我猛一鞠躬。“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爷,求姑娘了!”
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我还真有些莫名其妙,带王爷的画出来又怎么着?“难道,是你偷出来的?” 端王的秘密(下)
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我还真有些莫名其妙,带王爷的画出来又怎么着?“难道,是你偷出来的?”
碧崖吓了一跳,连忙挺胸说:“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当然是王爷交给我的!”
“那你怕什么?”我翻翻白眼,不知道他搞什么。看他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地为难着,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八卦消息,就引诱说:“跟我说吧,我会帮你保密的,绝对不会告诉王爷!”
“但是王爷吩咐小的,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的。”碧崖犹豫着。
“那我就去跟王爷说了哦,刚才的事情!”软的不行来硬的。
碧崖的脸色果然一变,犹豫来犹豫去,终于还是举白旗投降,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真相告诉了我。
原来端王把画交给他,是让他拿去画坊卖的。据说朝廷已经有五年没有理会端王府了,从那个时候,整个王府就基本上是在靠端王卖画维持了。起初的一两年比较艰难,经常需要姬家的补助,后来端王的画可以卖到的价钱越来越高,情况也慢慢好转。所以端王就谢绝了各方的补助,每日在家里埋首作画。而他之所以反复叮嘱碧崖不要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是怕他的母亲,也就是现在静居小佛堂的梅妃娘娘知道。不想让她知道帝王家,已经决绝到这种地步。
顶着王爷的名号,过的却是这样艰难的生活。我不禁开始因为自己居然还在动“吃他的用他的”的念头而感到汗颜。凤镜夜那只色狼肯定也是知道的,他不告诉我,却骂我是“笨蛋”,肯定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那该死的家伙!
——算了,我不傍他了,作为一名21世纪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女青年,我决定要自力更生!
端王府所在的地段还真是偏僻,出府后放眼都没有一条像样的大街。四周是一切低矮的民宅,窄窄的街边有各式各样的小店面,还有沿途卖蔬菜瓜果的移动小贩,感觉上跟我们现在的住宅小区有点相似。
跟在碧崖身后走啊走,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才看到了城门。抬起头,城门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长宁”两个字,那应该就是长宁城。
进了城,果然不像郊区那样冷冷清清,马上就热闹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穿着各式各样的古代服饰,比某年上海举办的古代服饰展还要丰富。
碧崖进去画坊卖画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口光明正大地拿着手机东拍西拍。路过的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有些人觉得奇怪,犹豫地走过来想看个清楚,我当然马上把手机藏起来了。不然让他们看到他们的身影被我照到手机里,还不吓个半死,到时候扭着我打就不妙了。
等那些闲人悻悻地走后,我马上又摸出手机,转着镜头往四周扫去——哈哈,猜我看到什么了?
青楼!活色生香的古代青楼啊!临街的阁楼上,还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朝着街上的行人扬着五彩的纱绢。
机不可失,我马上拿起手机,“嚓嚓”地拍了两张,然后忽然发现,我手机的电池只剩下两格了。
汗,要省着点用了。今天也拍得差不多了,马上关机收好。转过身靠到门边,开始想我的自力更生计划究竟从哪里起步比较好呢?不经意间,眼光的余光瞄到那间青楼,心想很多穿越文的女主角都是从青楼起家的,不如我也去卖艺不卖身吧?
——我呸,我有个P艺可以卖?
唱歌五音不全,跳舞手脚僵硬,弹琴没学过,作诗没那个才情——不过,背诗我会啊!唐诗三百首,我小学的时候就会背了。宋词元曲也会一点,明代话本小说我也会,再大不了我去那里说书,就说金大侠的《天龙八部》,还怕不能赚钱?!
嘿嘿,不错,打定主意,就决定进去打探打探消息。没想到,我才刚靠近门口,就被门口的两个壮丁一棍子横了出来。
“姑娘,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请回!”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不就是青楼嘛!我心里这样想,脸上却赔笑着说:“两位,两位大哥,我找个人。”
壮丁虎目一瞪:“这里没有你找的人,快走!”
我有点悻悻地退了几步,心想算了,偶好女不跟男斗,改明儿我换套男装过来,看你们还不俯首哈腰地请我进去,横!
转身往回走,一抬头,冷不防一个“赌”字跳进了我的眼帘。天,竟然是赌场! 赌博从掷骰子开始
赌场!多么酷的名字,一想就想到了澳门和拉斯维加斯的超级赌场,那种一掷千金的豪气,想想都让人精神振奋,热血沸腾哪!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到了赌场里面,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
人可真多啊!赌博,果然无论是在什么年代都这么红火啊!
看着将一张张赌桌围得水泄不通的激奋的人们,充耳“开开”的大喊声,我的心情也激动起来。赶紧找了一张人数相对少一些的赌桌,发挥我苗条身材的优势,“哧溜哧溜”地挤进人群,然后从某个人的胳膊下钻了出去,挤到了赌桌的最前排。
切,我还以为是在玩什么的,竟然是最原始的掷骰子开大开小,真是没有技术含量!这玩意儿,本大小姐三岁的时候就拿在手里玩了,玩到十二岁,把所有花样都玩过了,玩厌了就扔一边去了。没想到这群人还在玩,真是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不对,这里本来就是落后于时代的。
不过,入乡随俗嘛,要不我就把这里当成本大小姐白手起家的总起点吧!嘿嘿,白花花的钱啊,我来啦!
庄家是一名二十出头,矮小的青年人,穿着一件青色的短衫,胸前画着硕大的“吉祥”两个字,看来是赌场的工作人员。
划分好上一局的钱,就开始了下一轮。骰子盅一扣,三颗骰子就“叮叮冬冬”地在里面响起来。大概十五秒钟之后,“砰”的一声,骰子盅被扣到了桌面上,庄家开始吆喝:“开始下注了,买定离手!”
哈,玩骰子,我可是高手!骰子有六面,总量各异,声音也有极微小的不同。刚才我一直用心地听着,这会儿我摸出包里的十个铜株,毫不犹豫地按到了桌上写着“小”的大格子里。
左右的人都转过头看我,目光中露出鄙夷的神色。切,一帮没有理想没有抱负的赌棍,居然还赚我赌注小?鄙视你们!我毫不留情地冷眼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人群中隐约有不少人“嘁”了一声。
靠,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美女吗?我怒!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适时的催促声,唤回了赌徒们的思绪。
开了,果然是一二三,六点小!哈哈,我的十个铜铢,就变成了二十个!下一局开局,我又把二十铜铢全部压到“小”,又是二二三小,我的钱又翻倍了。一连好几局下来,我的钱已经翻了好几倍,快要赢到十个银铢了。那一桌子的赌棍终于明白了我的厉害,全部都跟着我下注,连跟了三局,庄家输得脸都快青了。
这一局,我又压了“小”,那一窝的家伙,又全部跟在我后面下了“小”,然后踌躇满志地等着开庄。靠,这么白白地被占便宜,我心里很不爽的啊!起码让我提成个百分之十的,那才像话!
在大家的期待中,开庄了!
当看清盅里的点数的时候,原本鼎沸的人声一下子沉寂了下去。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三个六!
怎么可能,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明明应该是“一一二”或是“一二二”的,怎么可能会是三个六,这也差太多了!
赌桌上已经有人开始哭爹喊娘,有的破口大骂,然后还有人用怀疑的目光扫向我——不是吧,他们不会以为我是这个赌场的托吧?
不行,这个时候,我不能沉默,万一真被他们当成来勾结了来骗他们钱的托,那我会很惨的!于是我一拍桌子,用一根手指指看那个庄家义愤填膺地大声说:“你作弊!明明就应该是小,是你动了手脚!”
这一下,原本赌桌上全部人的目光都“唰”地一声打到那庄的身上,比电子仪器操纵的闪光灯还整齐。 坑我的全给我吐出来!
这一下,赌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声打到那庄的身上,比舞台上机器控制的闪光灯还整齐。
那庄儿倒还镇定,腆着脸看着我喊冤:“姑娘,这输赢是常有的事,您怎能输了就冤枉人?”
“我呸!”我不信他没动手脚,这里面的原因我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来。“我告诉你,姑奶奶我一出生没学会说话就先学会掷骰子,听骰子八百年都没错过一次。”我随手拉过旁边一个大汉。“嗳,你说,我刚才听错过一次吗?”
“没错!姑娘刚才百压百中,分毫不差!”那大汉不是傻子,当然会附和着我说,他刚才跟着我可也赢了不少。很快地整个赌桌的人都纷纷坚持拥护我的话,说我绝对不会听错,肯定是庄家做手脚了!
那庄脸色终于变了变,还是稳下声音来说:“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圣人千虑还有一失——”
“我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人品可以不好,赌品绝对不能不好!你出来做庄,就得愿赌服输,遇到个高手见情势不好就开始搞小动作诈别人的钱,这算什么?堂堂赌场的大门,八字开放,靠的就是一个诚字,一个信字!像你这样输不起,还怎么让大家安心进来在这里玩啊,你们的赌场还想不想开下去了?!”嘿嘿,被我上升到赌场的高度了!
“就是就是,愿赌就服输!”
全桌的人跟着我一起起哄。那庄儿的脸色有些发青了,我暗自笑笑,装出一脸正经加宽宏大量的样子,摆摆手说:“这次就算了,咱就各退一步,我们不找你老板投诉你,你呢,就当这一局没开。大伙也各自拿回自己的钱,该干嘛干嘛去,就散了吧!”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我俯过身去先把我那八十银铢揽了回来。于是,其他赌徒们也纷纷开始要去拿自己的钱回来。
“你们!”庄家好像也愤怒了。“住手!住手!”
然后就听到人群外围有轰动声,还有“噼噼啪啪”的木棍击地声,我抬起头,就看到有一队抡着那么粗的棍子的人来到庄家身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煽动人赖赌!”庄家说着,然后伸手一指。
寒,他手指的方向好像是我诶,我连忙七手八脚地把钱全部揽进了我的小包包,挖,还挺沉的。赶紧缩着脖子往混乱的人群中一扎,就想要趁乱开溜。
“抓住她!一个都不许走!”
有人大喊一声,人群恐慌起来,周围的人们移动的速度开始加快。不过这也正好有利于我的行动,我把小布包紧抱在胸前,像一条泥鳅一样滑溜滑溜地往外挤去。哈哈,看到门了,走出去,我就是有钱人啦!光明的明天在召唤着我。
正要一个挣身冲向光明的明天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砰的一声,我靠,门居然关了!
我冲到门边,用手扒着门,晕,扒不开,难道是从外面关的?
“各位,大家不要慌,我们只是想抓那捣乱的丫头,绝对不与大家为难,大家的钱,赌场全部两倍奉上,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我们一下。”有个声音像用了麦克风一样响亮,盖过了全场的喧闹声。
听到有两倍的钱可以拿,闹哄哄的赌徒们慢慢地平静下来。
“那丫头现在就混在人群里,所以请大家帮个忙,请大家蹲下身,麻烦大家了!”这个人说话还挺有礼貌的,但是他说的内容就TNND让人郁闷。果然是枪打出头鸟啊,居然要抓我!完了,要是被他们抓住了,肯定要被打断一只手或者剁掉三根手指什么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放的!好恐怖啊!
更让人郁闷的是,那群赌棍们居然也真配合地一个个蹲了下去。我靠,这群见利忘义的渣!不过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切,你们会蹲下,难道我就不会?鄙视你们!
嘿嘿,那边有张桌子,趁这片人群还没蹲下身,赶紧挪身体过去藏好。嘿啾嘿啾,我挪,我挪。晕,哪个渣放了个P,好臭啊!腾出一只手,捏住鼻子,嗬,就要到桌子了!
眼看胜利在望,谁知道,忽然后脖颈一紧,低头一看——啊,我的脚怎么离地了?!到半空了?! SeaGreen]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眼看胜利在望,谁知道,忽然后脖颈一紧,低头一看——啊,我的脚怎么离地了?!到半空了?!
扭头一看,原来是个青衣劲装的小帅哥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抓了起来,咦,难道我碰到了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心心眼……
那小帅哥低头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同时,矫健的身姿像燕子一样掠进一间房间,提着我降落在地,我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那是一位穿着朱红色锦缎衣衫的绝色美人,松懒懒地斜卧在榻下,用一只手拄着下巴看我,一头丝绸般光滑的黑色长发披泻下来,如瀑布一样,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作青丝,下意识地抓抓我的及肩长发。我承认,我有一点点妒嫉。
那美人睁着一双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瞅着我,嘴角微微带笑,却并没有说话。小帅哥把我放到地上之后,就站到那美人身边去了。在场的还有另外两名衣着跟小帅哥差不多的青少年——我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这是小帅哥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抓我进虎穴的?!
靠,我没这么衰吧?!第一次出来赌博就挨招了?!
“呃,这位漂亮的姐姐。”我犹豫着开口。“您让人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我想我这时候脸上挂着的笑容,一定相当谄媚。
美人儿抿嘴一笑,真是百花失色,倾国倾城哪,把我的头都笑晕了,还好我不是个男的,不然肯定马上就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呵呵。”美人轻声笑的声音还真是动听啊。“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姑娘能唤我‘哥哥’。”
哈?虾米?哥哥?!我一时傻了眼,疑惑地将目光从他那绝美的脸上往下移了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额滴神讷,有喉结,真的是男的!妖孽啊,绝对妖孽!
“在下裴若暄,是这间吉祥赌坊的老板。冒昧请姑娘来此,还请姑娘见谅。”
喵的,果然进贼窝了!这个老板,长得不男不女,一副BT样,希望人品不要太BT啊。我抖抖声音,正色说:“裴老板,见到您就好了。您手下的那个家伙,很不地道,哪里有人会那样做庄的。他这样一来,下次哪里还有客人会光临?做手脚也不该做这么明显,是不是?”我一副为赌场考虑的模样,深切地为他竟然请了一个这样的废柴当庄而感到扼腕。
裴若暄还是笑盈盈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眼眸中目光流闪,TNND还真是勾人。“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听到他附和我的话,我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放了放。“不过,我也有些不对,不应该大庭广众地就这样嚷出来,影响了堵场的声誉。”该自我检讨的时候就自我检讨,顺便语重心长地拍下马P,绝对没坏处。“不过我也给裴老板想过了,我可以出面帮老板解释,还那个当庄的也出面道歉一声,再双倍金钱个一天,就差不多了——”
“姑娘真是古道热肠。”裴若暄抿着唇笑笑,整理了一下衣服,坐起身来,却还是懒洋洋地靠在榻下,半扰着星目瞅着我。“但是,这样的人,我不准备再用了。”
“啊,是嘛?”汗,被我摔掉了饭碗啊。老兄,真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谁让你赌品不好呢!“那就更容易了,裴老板直接贴张公告榜公布一下对他的处罚,贵赌场的信誉一定蹭蹭蹭地上去了!果然还是裴老板英明啊!真是吉祥赌场之福,天下赌民之福!”汗,人妖GG,看在我这么夸你的份上,就不要再找我的碴了。
“是么?”裴若暄又笑了起来。我晕,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吗,还一直笑,想迷死人哪!“姑娘说话真是好听,我爱听。”
“哈哈,哈,哈哈,是吗?”我笑得僵硬。“我以后会经常光临的,今天还有位朋友在隔壁的画坊等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裴老板了,告辞告辞!”匆匆鞠躬行了个礼,赶紧拔腿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边,左右两边同时人影一闪,那个小帅哥与另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同时闪身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font]
[ 本帖最后由 Stil 于 2007-8-11 13:11 编辑 ] 请叫我温老板
还没走到门边,左右两边同时人影一闪,那个小帅哥与另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同时闪身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牵动着嘴角笑笑,说:“两位不用这么客气,我认得路,自己下去就行了。”说着,踮起脚尖绕道开溜。没走几步,身前人影一晃,又挡到了我面前。
算了,我放弃了。回过身看着榻上的裴若暄,一脸严肃地说:“裴老板,要怎么样,您直接说吧。不过先说好,不能体罚。”
裴若暄抿嘴笑笑:“姑娘如此美丽可爱,我怎么会舍得罚你?”
容我先寒一下,虽然我也喜欢听人夸我漂亮,但是不习惯被长得比我漂亮的男人夸奖啊!“那我就放心了。”我敢确定,这个时候我笑得肯定比哭还难看。“那裴老板想要怎么样,直接说吧?我真有事,赶着回家——”
裴若暄会意地笑笑:“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姑娘能够留下来,为吉祥赌坊做事情。条件的话,姑娘随便开。”
“呃?”我愣了一下,原来不是要找我麻烦,还是要给我好处拢络我啊!哈哈,人妖GG还挺有眼光的嘛,知道本姑奶奶有真才实学!有眼光!有才啊!既然让我自己开条件,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
“我的条件也只有一个,我要成为这间赌场的,股东!”
“股东?”人妖GG真是不简单,听到这么时髦的名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请姑娘说得详细一点。到时候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股东,就是大老板下的小老板啦!”我这样一解释,站在人妖GG身后的那两个少年的脸色都阴了。喵的,不满意可以砍价嘛,我这又不是一口价!瞧人家人妖GG多镇定啊,那才是大老板的气派啊!“赌场的收入,我希望能拿十分之一。”说着,拿眼角瞥瞥见人妖GG,诺,我只是说“希望”哈,你不满意,可以反驳的,我很好说话的哟!
“好啊,没问题。”人妖GG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啊,真是越看越顺眼讷!以后再也不偷偷叫你人妖GG了。“还有其它的吗?”
耶,居然主动问我还有没有其他要求。人妖GG,不裴大老板,您真是大好人哪!“另外的话,希望工资、不,工钱可以月结,就是每个月拿一次钱。然后呢,我还要有一定的领导权,也就是说,在裴老板不反对的情况,赌场里的人员要听从我的调度。”
“公子!”小帅哥身边的那个少年有些忍不住了。
裴若暄的神情还是波澜不兴,淡淡地说:“好的,还有别的吗?”
我想了想,忽然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裴若暄闻言,抿嘴又是倾国倾城地一笑:“那就这样定了吧,若是再想到什么随时与我说。”
“好的好的!裴老板真是有气魄,是大人物,真有才!”对于看得顺眼又对我有帮助的人,我向来是不吝啬赞美的话。
裴若暄笑笑:“姑娘客气了,说起来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呢。”
“呵呵,我叫作温雅,可以叫我小温或者小雅。”嘿嘿,当然,我更希望你们叫我“温老板”啦,啊哈哈。我是大老板啦,我得意地笑,啊哈哈哈。
“我看还是叫温老板吧。”裴若暄笑盈盈地说。
呃,我一愣,下意识地捂了嘴。不是吧,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我刚才太得意,一不小心说出来了?拿眼角瞥瞥他,他脸上好像也没有取笑我的模样,只是倦倦地抬手指了一下身边的几个少年,介绍说:“这三个孩子,都是从小跟着我的。司剑、司棋。”他又指着刚才像拎小鸡一样拎我上来的那个小帅哥说。“这是司琴,都会些功夫。以后,就让司琴跟着你吧,有什么事情尽管差遣他。平时,我在赌坊的时间也不多,上下就劳烦温老板看着了,若是有事,让司琴带来寻我过来就是了。”
哇噻,又听到好消息了!他不常在赌坊耶,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哈哈,那我就成为真正的温大老板了!哈哈!按捺住狂笑的冲动,拍拍胸膛,大义凛然地说:“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把我们吉祥赌坊打造成天下第一的金字招牌!”
司剑和司棋脸上显然露出不屑的表情,尤其是司棋,一脸赤祼祼地排斥。喵的,小样儿,没见识!等你们见识到本姑奶奶的手段,就知道厉害了!
“另外,不知道姑娘家住何处,离此地远不远?”裴若暄倒是考虑得仔细。“如果近的话,倒也无防,若有些距离,还是希望姑娘能住在赌坊。当然平日里饮食的花费,全部由赌坊另外出钱。”
真是太太太好了!挖,不仅拿了十分之一的股份,还包吃包住!在现代,打着1000W的灯泡也找不这么好的工作!感动ING。不过虽然端王府离得不远,但是有门限,不能随便进出,看来为了赚钱,我只能住在赌坊了。
瞥眼瞅瞅裴若暄,这家伙长得比女人还妖艳,身边又是一圈的男人,应该对男的兴趣比对女的大吧?再瞅瞅司琴,这家伙虽然一副万年冰山的沉稳样,但年纪应该没到十六吧?都还没到领身份证的年纪,怕虾米!再说了,我还有防狼喷雾呢!
——那我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住到赌坊来吧!不过,现在我的东西在一位朋友家里放着,要回去拿。明天就过来赌坊,正式走马上任。”
裴若暄点点头,说道:“好的。呆会离开前,温老板先去帐房支些钱,以防不时之需。明日午时,我在这里等候温老板的到来!”
“好的好的!”我连连答应。
向他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扭头回来说:“裴老板,如果我朋友家的人问起一个叫‘安倍晴明’的人,能否请裴老板冒充一下?”
司棋蹙起眉头,不悦地看着我。裴若暄却是连原因都没问,直接笑盈盈地点点头:“好的。” 大老板的日常生活
那天跟裴若暄达成协议之后,一出门,就看到碧崖沿街拉人问有没有看到我。我就嘲笑他怎么沿途拦女孩子搭讪,谁知那家伙居然纯情地闹了个大红脸。呵呵。
回了端王府后,我就去找端王,告诉他我找到我的师叔“安倍晴明”了,明天就离开王府住去他那里。端王听后很高兴地恭喜我,当天晚上还设宴款待了我,一直到第二天,在门口送别我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这让我有些郁闷,我这么个大美女,对他难道一点吸引力都木有吗?偶郁闷。
裴若暄把我安排在三楼角落里的一个房间,远离楼下赌场的喧嚣,非常僻静。他自己的房间也在三楼,虽然与我的房间大门对大门,但是我要到他那边去,还要绕过三边的走廊过去,还真是漫漫长路。想起了一句诗“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哈哈,没别的意思。
从裴若暄口中得知,他也是刚从一年之前接管吉祥赌坊的,那时候赌坊处于严重亏钱的地步,之前的老板为了还债,就匆匆将赌坊整个地卖给了他。所以现在赌坊里还有大半的人都是跟着赌坊一起过来的伙计。
赌坊里除去司琴他们三个之外,还有30名当庄伙计,10名打手,5名跑堂的小厮,三名记帐先生,两名厨子,都住在三楼——喵的,还都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有!这又郁闷到我了,于是我干脆当天下午就跑出去买了一套男装换上。本来还想贴上假胡子装怪叔叔,也好有点大老板的架势,但是那胡子抵在鼻子下面,惹得我总是打喷嚏,所以只好放弃。
每天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司琴总是很及时地来敲我的门,喊我起床。我去开门后,他就会端一盘热水进来,我洗漱的时候,他就会去端早饭,而我吃早饭时候,他则端水出去倒,训练很有素的样子。
吃完饭,我下去一楼,到大老板专座上坐阵全场。所谓的大老板专座其实就是一楼收银台后面的一处被特意辟出来的小房间,挂着青竹斜帘,外面看里面看不清,我从里面最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
这个房间右边就与厨房相连,所以我时常会溜去厨房抱一堆东西过来,一边吃,一边听帐房先生的及时消息汇报,比如一号桌进帐了多少,二号桌输掉了多少,三号桌出现了高手,连压五局全胜之类的,还有谁输了钱闹事了,谁谁谁来借钱了,利息是多少等等等等,繁琐的事情有一堆一堆。除了平息闹事的,需要司琴解决以外,其余的基本上都需要我亲自出马,尤其是哪张桌输钱的时候。
赌场一般凌晨一点多钟关门,我总是撑不住,十二点不到就爬回去睡觉。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才会警觉到,裴若暄这家伙找我来绝对是让我卖命的,喵的,怪不得给钱给得那么爽快!他肯定也是知道的,他手下那一群人,根本就是一群庸才……一天下来,一楼八张赌桌,二楼八个包厢,基本上每张桌子都会出现问题,要是没有我,迟早赔钱!不行,我要十分之一实在太不划算了,下次见到裴若暄,我一定要向他要百分之五十!喵的!姑奶奶我也不是这么好使唤的!
每天都在忿忿不平中睡去,但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还是照样意气纷发,兴致勃勃地周旋于各赌桌之间——唉,我这算不算是天生劳碌命咧!
习惯了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我到赌坊快十天了,自从第一天来的时候见过裴若暄后,就再也没看见了,也不知道那家伙逍遥到哪里去了! 闹事的天天有
这一天吃早饭的时候,司琴照样在门外候着,沉默得就像是一根木头靠在那里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啃着一个馒头,咂着汤,含糊地问:“司琴,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裴老板?”
“温老板是要找公子吗,我去找公子过来。”司琴冷冷淡淡地回答。
司琴这小帅哥别的倒是都挺好,就是这性子稍微冷淡了一点。这些天除了偶尔见他皱皱眉之外,就再也没见过其他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了。也不大说话,只有你主动喊他的名字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应你一声。
于是,更多的时候,就像是我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偶继续郁闷……不过每次想到司剑和司棋的时候,就又会开始庆幸还好是司琴,要是裴若暄派另外两个来的话,估计有我受的了。真是上天有眼,不,应该是说裴大美人有眼。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也没什么急事找他来着。
吃完饭,司琴过来整理碗筷,我掏出小镜子扒了几下头发,就出门了。其实裴若暄给我配置的东西还是很齐全的,日常用品,连带镜子梳妆盒手饰等等全有,不过我不习惯往脸上抹东西,而且他们这里的镜子是古老的铜镜,映出来的人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看得郁闷。所以我还是用自己带过来的小镜子,虽然圆圆的只有巴掌大小,但比起一个鬼影子总好。
哼着小曲,迈着自认为非常豪迈的步伐缓慢地下楼,下到二楼的时候就有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打小报告:“温老板,出事了!”
“什么事情?”不要吓我,我早上一醒来,左眼皮就一直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啊!不是什么大事吧!天可怜见,本姑娘才新官上任呀!
“就是那个张龙,今天在‘天一房’沈三少的庄下输光了,竟然将祖宅都押了出去,想翻本,结果还是输了。现在哭爹喊娘地求沈三少放他一马。三少就说不收宅子也行,就要张龙的妹妹去给他做小。”
寒,这种在电视剧里常见的桥段居然也让我给碰上了!不过他说的张龙,我有点印象,是个烂赌鬼。家境不好,却不想着要努力干活,而且总抱着一赌翻身的侥幸想法,每天到赌坊报到。但偏偏技术不好,输得多,赢得少。
“瞧瞧去!”
远远地看到天一号房间门口围了一群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纷纷攘攘,隐约听到有哭喊声。
“大家让让!温老板来了!麻烦让让!”小厮远远地开始叫嚷,挤身到人群中拨开一条路,方便我进去。我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有个人扑倒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一个锦衣少年的腿,完全不顾旁边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的拳打脚踢,只是埋头哭喊着求情,求那锦衣少年高抬贵手。
那锦衣少年,就是小厮口中的沈三少,却完全无动于衷,抬起一脚,一脚踹在他头上,将他踹翻在地。
“住手!住手啊!”我大喊一声,挤身进去推开那些打人的家丁。
沈三少看到我来,一改刚才狰狞的神色,笑盈盈地凑到我跟前,说:“嗬,是温老板来了!几日不见,温老板真是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我推开他粘和进来的身体,板起脸看着他,说:“你给我少贫了!手痒了想打人,就到外面去打,在赌场里闹事,算怎么一回事?”
“哎呀呀!温老板生气了!”
沈三少就TNND的一个花花公子,仗着老爹是兵部侍郎,有钱有势,整天窝在赌坊不思进取,不务正业。
他指着地上的张龙夸张地叫喊冤:“闹事的哪里是我,明明是这个张龙!赌输了又不认,按行里的规矩,应该拖出去剁掉三根手指。”
我斜了他一眼,说:“那就按规矩剁掉三根手指,你干嘛又要打人家妹妹的主意?!”
“我只是说说而已嘛!看张龙这个熊样,他妹妹又能好到哪里去,哪里比得上温老板这样清伶伶地丽质天成哪!”说着,那小子居然伸长了爪子往我脸上摸来。
靠,居然想占姑奶奶的便宜?!“啪”地一巴掌重重地拍掉!“臭小子,看清楚,老子是男人,别这么饥不择食!” 我也来英雄救美
“啪”地一巴掌拍掉!“臭小子,看清楚,老子是男人,别这么饥不择食!”
沈三少摸着被打出几条红印的手缩回去,委屈地说:“所以才可惜嘛!温老板要是个姑娘家,我早就发兵抢回家去金屋藏娇了!”
“皮猴!”我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低下头看看趴在地上捂着头痛苦地扭曲的身体的张龙,看来他大概是被沈三少那一脚踹到什么地方了,痛得脸色都发白了。本来想说把他拖下去剁掉三根手指的,好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不要赌输了就昏了头乱下注。这下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有点不忍心了。
沈三少像是看出我的为难,又挨身过来笑嘻嘻地煽风点火。“温老板,您看要怎么处理来着?是您下令剁手指,还是我去收宅子,或者我委屈点,让他妹妹来抵债也行的!”
“你少来!想得美!”我横了他一眼,喵的,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揍。在张龙身前蹲下身,说。“张龙,愿赌服输,这是行里的规矩,你也该知道。要怎么样,你自己选一样吧!”
张龙蜷着身体像蚯蚓一样扭动着,断断续续地说:“宅子,是祖上留下的,不、不能没——”
靠之,既然知道祖宅不能丢,那还押出去?!真是渣啊!
我站起身,对那小厮说:“找几个人,带他下去吧。”
“是,温老板。”
小厮刚要领命下去,就听到躺在地上的张龙一声凄厉的叫喊:“不要啊!”然后就觉得小腿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张龙那厮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一边呻吟着说:“不要啊,温老板,我上、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这双手过活……求老板,可怜可怜小的吧……”
虽然心里痛恨这家伙真是没有骨气,但看他哭得这么惨,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软,正要回头向沈三少建议,要不各退一步,把房契折换成钱币,让他立张欠据以后慢慢还。刚要开口,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吃了一惊,回过头看,竟然是司琴。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地看着他,他朝我摇了摇头。我刚犹豫了一下,就听到脚底下的张龙断断续续地说:“……我妹妹、她、她在苏记……绣庄……”
我靠!“你这家伙——”我真恨不得一脚踹过去,竟然有这样的人,自己做出的事情却不敢承担,要妹妹去抵债。渣啊!败类!
沈三少的嘴角慢慢浮现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抬手朝着几个狗腿子打一记响指,说:“走,我们去找人。”
看他们就要转身走了。“你们!”我有些急了,司琴抓着我的手却又收紧了一下,低声说。“双方都同意的事情,我们管不着。”
“但是——”我还是觉得心里郁闷啊,赌输的是张龙这个废柴,为什么要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去遭罪啊?!我怎么想,心里就怎么不爽!不爽啊!
人群在沈三他们的走开后渐渐散去,司琴也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我连忙跟上几步,来到楼梯边看着沈三一拨人下到一楼大厅里。这时,迎面从门口进来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身素朴的粗布衣衫,梳着双环髻,娃娃脸,大大的眼睛,很清秀可爱。
她跟在一个中年汉子的身后进来,与沈三擦肩而过,走过之后,沈三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抬手示意家仆们停下脚步。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个美眉就是——
果然,接着沈三的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停下脚步指使手下的人抓人。由于赌场里面太吵,我听不到他们的说话,但只是看到那姑娘惊惧的表情,和一声声高呼“哥哥”的声音,我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抓过那个领路的小厮问他。“你知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吗?”
“好像是叫张灵。”
我一点头,就要往楼下跑去。司琴又跟上来,闪身拦到我面前,不等他开口,我就说:“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司琴看着我,迟疑了一下才让开。 救个美眉做“小蜜”
我快步跑下楼,沈三那群人拉扯着张灵已经快出门了,门里门外堵了一堆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始终没有一个人站出去阻止。NND,果然不论什么年代,都有这种让人气闷的看客。
“等等!”我大喊一声,然后奋力地挤进人群,用刚才一路奔下来酝酿出来的情绪,悲切切地唤一声:“灵儿!”冲了过去。
沈三和张灵看到我,都愣住了。
我连忙朝着张灵挤挤眉,那小姑娘也是很机灵的,马上有点明白我的意思,满怀希望地看着我。
沈三那小子似乎是看出什么来,凑过身来问:“怎么了,温老板,有何指教?”
“关于这位姑娘,我有些事情要跟我商量一下,沈公子这边请。”我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沈三半敛着眼皮看看我,然后很无害地笑了起来,说:“温老板怎么这么见外,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做就是了!”
喵的,这小子,一直以来只当他是个花花公子,怎么现在越看越像是一条奸滑的泥鳅。不过总算还是乖乖地随我进到我的“大老板”专间里,我让司琴把所有人都拦在外面,只在屋里与沈三一对一谈判。
“沈公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那位张灵姑娘以前与我有些情份,所以想与沈公子商量一下,如何才能略退一步?”MMD,编故事不难,说这文绉绉的话还真是不容易,说得我舌头差点都打结了。
“啊!原来那位姑娘是温老板的旧情人哪!”沈三夸张地惊呼起来,那表情虚假得真让人恨不得揍上几拳。但有求于人,我只能忍忍。“是啊,一直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个废物哥哥!唉!”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沈公子开个条件吧。”
“既然温老板开口要人了,我怎好不松手?”那小子说着一脸贱笑地挨近身来。“人,温老板留下就是,哪里用得着谈条件这么伤感情?”靠,居然还得寸近尺地抬手揽上我的肩膀,很哥们地拍拍。“就当作是我们兄弟俩情份的见证啦!”我晕撒,都到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这份上了?!
“不过亲兄弟,明算帐!”我借势推开他,说。“兄弟归兄弟,这帐还是要算清楚的。张龙那个宅子,我折算成现钱给你。”
沈三一听,表情委屈起来。“呜,温老板果然不屑与沈某做兄弟,我这样刻意讨好,温老板还要一个劲地把我的一片真心往外推。真是太让人伤心了!”说着,他还真是捉起我的衣袖在眼角边擦啊擦啊。靠啊,我那衣服是新买的!你小子要擦不会用自己的啊?!
虽然知道十有八九是假装的,但我还是不得不做出让步。“继续你一定要坚持,那我也不多说了。这人情我会记着的,以后你在赌坊中遇到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就行了。”
沈三听我这么说,才眉开眼笑起来,连说一定。接着又东扯西扯地说了会话,就准备出门的时候,沈三在身后冷不防地问:“温兄弟,这赌坊每天能赚多少钱来着?”
这小子,改口改得还真快。我撇撇嘴:“你不知道这是商业机密吗?瞎问!”
沈三连忙摆摆手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啦,其实我有个想法哩,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停下脚步,回头说:“想说就说呗!不要婆婆妈妈的!”
“就是,那个——”那小子神秘兮兮地往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就挨近身来,小声说。“我想出两倍的钱包养温兄弟,不知道温兄弟认为怎么样?”
“晕,你同性恋哪!”我惊讶地大叫起来。沈三连忙“嘘嘘”地示意我小声点,等我不叫了,他又笑嘻嘻地直起身体说:“开玩笑的啦!”然后留下一脸错愕的我,迈着轻松的步子出门去。喵的,那小子,说的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走出门,小厮已经领着张灵过来了,司琴在驱散围观的人群。我引了张灵进屋,说:“张姑娘,已经没事了,你哥哥在二楼,受了些伤,你快扶他回去吧!”
张灵那小姑娘睁着一双水莹莹的眼睛看看我,没有说别的,只是千恩万谢地走了。我也暗自松了口气,吩咐门房,下次再也不许让张龙这厮进赌坊了,原因是,赌品TMD差到姥姥家去了!
等喧闹平息下来,我踱着步子上楼,隐约看到裴若暄的房门好像半开着一道缝。心想不对啊,裴若暄这几天不是不在吗?再定睛看的时候,已经没那道缝了,心想,大概是我看错了。
第二天早上,照样一觉睡到大天亮,刚揉着眼睛坐起身,就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小姐,你醒了?然后,就有人用双手递了衣服过来。我抬眼看着面前那张看着我微笑的清秀脸蛋,第一反应就是:神讷,不是吧,我又穿越了? 扑克牌实施计划
咳,那么多人等着穿越都没穿成,我当然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就穿个两次,那样的话,光是妒嫉的目光就能把我杀死一百遍啊一百遍了!
其实就是张灵美眉感于我的救命之恩,就免费卖身到我们赌坊,说要为赌坊做牛做马以报。我当然不忍心让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去做粗活,就把她留在身边,做了个贴身丫环。
再说了,连个“小蜜”都没有,还算什么大老板?!而且我现在在女扮男装,偶尔带着“小蜜”暧昧一下,也好对某些个性倾向不大对头的家伙起到一些警示作用。
果然,有个女同胞在旁边,有些事情就方便多了,比如那个啥啥的,大家意会即可,在此也就不详述了。总之,我到赌坊快一个月了,生活除了稍微累一点,还算平静。另外有一点,就是每天看着那些家伙掷骰子掷得不亦乐乎,总有一种想要把我们伟大的扑克牌艺术推广出去的想法。但这种改革的大事,还是需要找裴若暄商量一下。可郁闷的是,那该死的裴人妖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一直没见人影,气死吾聊
。
这一天,我正靠在“大老板专座”上,吃着灵儿递过来的饭后水果,忽然听到外面的一楼大厅里忽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声,像是天上突然掉馅饼了一样的,引起了大规模的欣喜若狂。
我连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奔出去,喵的,有好事情,怎么可以落下我!等等我!一窜出门,就有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温老板,不好了。”
虾米?原来是不好事,竟然还是坏事?!NND,又是哪个王八羔子闹事了?!“什么事,快说!”
“温老板,对面街新开了一间赌坊,把飘香院的姑娘们都请去了。据说三天之内客人们只须付输赢的赌费就行,其余的全部由赌场出钱,已经吸引了很多客人过去了!怎么办,温老板?!”
我靠!混蛋,居然敢抢本姑奶奶、呸,不,本大老板的生意!看着还陆续往门外散去的赌客们,我也挤到人群中跑到门外,跳上门口威武大狮子的背,登高极目远望。MD,果然街的那一边围满了人,隐约还可以看到青楼美眉们挥舞的彩色手绢。
我怒!居然还用这么不入流的招,我靠之!
摞起袖子,喊上人,带上家伙,砸场子去!
“温兄弟!”正当我愤怒的小宇宙燃烧的时候,冷不防,沈三少那鬼魅一样的声音又在身边响起来,把我吓了一跳。
“是我呀,小三!”寒,小三?我寒毛都快竖起来了。“要不要我们也请一些姑娘过来!那飘香院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楼子而已,我们去请挹红佳苑的姑娘,那才是个个绝色哩!至于价钱方面么,温兄弟若是嫌高了,兄弟我帮你付一半!”他拍着胸膛很仗义地说。
我觉得我的嘴角都在抽搐,过了好久,才断断续续地说:“不——用了。”别人用过的招,而且是这么不入流的招,以我温大老板的身份,怎么能再用?!
算了,看来我只能出杀手锏了!我要先斩后奏了!决定,就在明天,隆重推出,我那至高无尚的,扑克牌战略!
马上跑回房间,“唰唰唰”地写了几千字情绪激昂的战斗宣言,然后激动地拿给司琴和灵儿看的时候,他们作出的反应,居然都是一脸茫然,然后回答我:看不懂。
晕,我只是用水笔写,字小了一点而已,不至于看不懂吧?
——算了,这个明天反正是由我来念的,他们看不懂没关系。然后我试着跟他们解释了一下简易版的21点的玩法,然后问他们懂不,还好还好,都说明白了。那明天这样子介绍也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将计划进行的步骤安排好,就已经是晚上了。洗脸漱口,去睡觉。刚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就听到司琴在门外说:“温老板,裴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靠,那个死东西终于知道回来了?!
不对啊,这个时候他喊我过去干什么,不会是想阻止我的扑克牌大计吧? 吉祥赌庄的“金童玉女”
我推开裴若暄的门,一眼就看到他惬意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床前一个紫鼎香炉,正袅袅地冒着香烟。鄙视他,这么舒服,我心理不平衡!不过话说回来,看他这懒洋洋的模样,实在很不像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的样子啊。
听到开门声,裴若暄睁开那双漂亮得让人嫉妒的眼睛,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抬手倦倦地往床前事先放好的一张椅子,微笑着说:“坐。”身体略微转了一下,宽大的华丽袍子往下耷拉下来,露出白生生的一片胸膛。
我靠,卖肉啊!摆出那么暧昧香艳的姿势,是要诱惑本姑奶奶吗?!鄙视,老娘我是柳下惠再世,唐僧重生,任你风情万种,我自岿然不动!
——不过话说回来,皮肤好好啊,又白又有光泽,好想摸一下。我呸呸呸呸,我不想不想,姑奶奶我的皮肤也有这么好,没虾米了不起的。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裴若暄一直盯着我看,像是猜中我心思一样地扬唇笑了笑。我汗了一下,连忙开口说话引开他的注意力:“裴老板找我,是什么事情?”
“稍微有些事情。”裴若暄淡淡笑笑。“听说,对街新开了一间赌坊?”懒家伙,说话也是懒洋洋的。
“是啊。”一说起这个,我就气愤,怒发冲冠,热血沸腾。“还用色情的损招抢我们客人,他奶奶的,不想活了,下午就想找人去砸了他场子!”
裴若暄却是毫不在意地笑笑:“温老板不是已经想到对付他们的方法了吗?”
“呃?”我愣了一下,寒哪,他真的这么快就知道了?该不会是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回来的吧。偷偷瞪一眼司琴,这只大嘴巴,肯定是他去打小报告了。
“是啊,正想跟裴老板说呢!是我家乡那边的一种玩法,就是五十二张牌,在牌上标上一到十三,每个数字四张。然后把牌打乱,理成一叠。参与的人各拿两张,将两张牌上的数字相加,越接近21越好。如果觉得点数不够,则可以自主选择再拿一张牌,最多能拿到五张。当然,在拿到你的手中之前,都是看不到牌的。所以每拿一张牌都是有风险的。对于老赌鬼来说,肯定会很感兴趣。”
裴若暄会意地点点头:“温老板的想法果然很有意思,就照温老板的意思办吧,有需要直接吩咐下去就行了。”
汗,不是吧?都不听我讲解清楚就一口答应了,他也未免太好讲话了?
怀疑地用眼角扫扫他,他该不会是连想都懒得想,随我干去了吧?
不过,他既然不阻止我,放手让我做了也算是件好事。我连忙点头答应,随即又想起他失踪了一个月,基于同僚之间纯洁的友谊,我问了一句:“裴老板,这些天,您忙什么去了?”
谁知道裴若暄听后,却露出微微诧异的神情,然后含笑地告诉我:“我一直在啊。”
什么?!一直都在?!他的意思是,他一直都在这个屋子里躺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然后非常大度地对着我挥挥手,什么事情你看着办吧,自己舒服地躺在这里过着猪一样的日子。我觉得我的脸都快黑了,嘴角无规律地抽动着。
“裴老板,明天,有件事情,还需要裴老板的帮忙。”
裴若暄显然没有体味到我这句话背后的险恶用意,还是那样娇艳的微笑。“好啊。”
“那我去准备一下,明天再来找裴老板。”
我转身走出门的时候,心里阴阴地想着:“混蛋人妖,明天要你好看!”
第二天一早,比平时早了一个时辰起床,差了几个伙计去门口呐喊今日有新计划推出,然后就带了灵儿钻去裴若暄的房里,把那还睡得香甜的家伙吵醒,推到梳妆镜前坐好。示意灵儿给他梳头,我叉了手在旁边看。
想不到,裴若暄这家伙的脾气倒是好得很,被吵醒也不生气,任由着我们弄。司剑和司棋看不下去,要来阻止,都被他拦了回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在我和灵儿的精心粉饰之下,终于一名倾城倾国的绝色美女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漂亮吧?漂亮吧!”我拉着裴若暄转过身,欢快地询问司剑司棋的意见,看着两张发黑的脸,我干脆旋身往裴若暄身旁一靠,摆个亮相POSS,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们吉祥赌坊的招牌,金童玉女!”金童指的当然是我啦!
“切!”他们看着我的目光都快喷出火来,嘁,臭小子们,没眼光。
只有裴若暄还是笑盈盈地问:“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
我笑嘻嘻地说:“发牌。” 承惠十个金铢!
“女士们,先生们,赌场如战场,单调的以掷骰子来决输赢的方法是不是已经无法满足身经百战的各位了?想不想摆脱听天由命的无奈感,想不想把输赢的决断紧紧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想不想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英明的决断来取得战斗的胜利?!”
我把一本书卷成扩音器的形状,站在二楼朝着一楼大厅,发表慷慨激昂的陈词。“那么,就请关注,我们吉祥赌坊隆重推出的新式赌法,神奇纸牌——21点!”
我激动地吼完,就听到一楼也轰动起来。大家一直以来都是掷骰子,从来没有听过什么神奇纸牌,三三两两地团簇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果然,对于烂赌鬼来说,提及能自己掌控输赢,还是有着不可忽视的吸引力。我心里暗自得意,趁着热闹的余波,继续放声大喊:“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在座的各位,就是你们今天来到这里,真的是太太太太幸运了!”
一听这话,那些家伙们纷纷竖起耳朵听。
“本老板的表妹从家乡过来了,所以今天就由她来主持我们的第一场21点大赛!下面,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来欢迎裴裴姑娘!”说完,我带头“啪啪啪”地鼓起掌来。楼下那些人愣了愣,看我拍得起劲,也学着我的样子起尽地拍起来。
潮水一样的掌声中,我身后的房门开了,裴若暄迈步款款而出,抬起眼眸微微一笑,迎上从对面窗口投射进来的阳光,立时浮跃起让人无法侧目的炫目光辉,让人看得一阵失神。
“哇!”楼下传来一阵惊为天人的惊艳声和垂涎在三尺的吞口水声。
我连忙晃晃脑袋从一瞬间的晕眩中回过神来,汗,以我天下第一的定力,居然也差点被迷倒了,也难免楼下那群色狼们垂涎三尺了。携着裴若暄下楼,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就像是走在红地毯上去领奥斯卡奖一样。像是踩在云朵里面,轻飘飘的。然后听到那群人的口水声,更响亮了,还TMD真整齐。
一早就已经吩咐伙计辟了一张桌子出来做试验台,在桌子四周排了一圈椅子当作参赌台。我拿出牌简单说明了一下玩法,然后问谁愿意出来试玩一局,不论输赢。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观望的心态,虽然这种玩法很新鲜,却也很冒险,毕竟改变一种习惯也是很困难的。
“我来!”沈三很积极的第一个响应。第一次感觉,有个兄弟还是挺不错的。
看其他人还是犹豫的样子,我点头:“那我们先来示范一局,具体的规则,我会一边做一边说。先由我来做庄。”
我把牌理好,“啪啪啪”地弹好,娴熟的弹牌的动作引起一阵“喔”的惊叹声。嘿嘿,见世面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让你们瞧瞧我出老千的功夫,嘿哈嘿哈!
沈三那家伙不愧是个老赌鬼了,俨然已经将我刚才说的规则全部消化掉了,拿牌拿得异常镇定。所以在玩的时候,我就渐渐加进去“拿牌”和“停牌”以及“保险”的规则,他也很快上手了。看不出来么,这臭小子还是个聪明人呢!忽然想起来武侠片里经常有出现的一个桥段,一个老乞丐遇到一个小破孩,然后摸着他的头说:小子,看你根骨不错,就收你为徒吧!呵呵。
一连玩了几局,旁观的人终于又有心痒的了,陆续有人坐进来。于是我就把庄让给了沈三,自己叉了手在站在裴若暄旁边观战。
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一声娇呼:“温老板,他摸我!”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裴若暄指着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肠满肚肥的中年人,朝我娇嗔。我全身从头到脚一个寒噤,不是吧,裴人妖,太入戏了吧!不要吓我!
“温老板!”靠啊,还露出那哀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哪!
那胖子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人群里纷纷有人义正辞藻严地指责他是一个下流无耻的人。
我晃身把手摊到他面前,说:“客倌,摸小手一个金铢,摸屁屁十个金铢,摸胸一百个金铢,承惠十个金铢!”
胖子不满地嘟囔说:“抢钱啊,挹红院的花魁娘子摸一下也不用这么贵!”
“靠啊!你爷爷的拿什么人跟我们裴裴姑娘比啊?!也不想想,你睡个歌妓付点钱人家还欢迎你下次再去,你睡个良家妇女,可是要浸猪笼砍脑袋的!你说,到底是掏钱袋还是砍脑袋,自己选!”
胖子被我的一句强似一句的语气连珠炮似地轰到傻了眼,乖乖地掏出钱说:“我付钱。” 端王是个好同学
胖子被我的一句强似一句的语气连珠炮似地轰到傻了眼,乖乖地掏出钱说:“我付钱。”
切,小样!早付钱不就好了!浪费姑奶奶这么多口水!接过十金铢来,极其顺手地塞进自己的腰包。
后面那群人中有人小声地窃窃私语:“好贵啊!摸一下就十个金铢。”“是啊,都可以去飘香院逍遥一个月了。”“不过,摸下手还可以啊!”
靠之,都是些试图着想占便宜的渣!看来下次得把摸小手的钱也往上提提。
不过看来裴大美人的感召力果然强啊,啥时候来个初夜拍卖会,哇哈哈,肯定赚翻了呀!把他卖出去,然后让司剑他们半途把他救回来,换个地方继续卖,嘿哈嘿哈,我真是太有才了!要发财了!
正想得开心,忽然胳膊上被人拧了一下,呜啊,疼死了。
谁干的?!我回头怒目而视,不对啊,我旁边没有其他人,除了一个裴若暄——死样,肯定是他干的,还假惺惺地装作在看牌。喵的,拧回来!
“啊,温老板也偷摸裴裴姑娘!”
他奶奶的,有个王八蛋叫了起来!
我回头扬拳恐吓:“妈的,裴裴是老子乡下订下的媳妇,爱摸不摸,关你小子鸟事!”
那小子见风使舵,连忙拍马屁说:“啊,是吗,那太好了!温老板与裴裴姑娘,那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恭喜温老板,恭喜裴裴姑娘!”
这才乖!摸摸头。
渐近中午,21点玩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从一副牌加到了两副,大家也都熟悉规则了。我留了个伙计看着局子,自己来到门口透口气。陆陆续续有人进来赌坊,其中十分之三的人是冲着新式赌法来的,十分之七的人是来看大美女的!我靠!看归看,敢乱摸,打断你们三条腿!
不对,多摸我赚的钱越多,哈哈,多摸多摸,不用客气,多多益善。
翘着脚看门前人来人往,忽然眼睛一亮,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人。
“碧崖!”我连忙挥手叫他。
那小子听到叫声,傻乎乎地转着头四下里看,看着那茫然的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我就知道,那家伙没认出我来。真是的,不过是换了个造型而已,就不认得了,笨蛋!
我直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说:“是我在叫你,我是温雅。”
“啊,温姑娘!”碧崖终于认出来了。
一听他的叫声,我拖起他把他拉离赌房,被赌坊的人听到,可有得麻烦了。
“你今天又是来卖画的?”
“是啊。”碧崖还是很老实地点点头。“不过,有些东西是王爷吩咐要交给温姑娘的。”
“咦,是什么?”我奇怪地问。
难道是情书?
曾经有一名温柔可爱的绝世大美女——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他没有珍惜,当我离开的时候,他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说……以上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碧崖把抱在手里的包裹打开,拿出一封信和一卷画轴递给我。“我只记得温姑娘是在这附近的,但是具体不记得了。正不知道怎么找姑娘呢,还好温姑娘看到我了!”
“画?”我先把画轴打开了,一眼就看到一汪清澈的湖水边有个小美女朝着我俏皮地笑,眼神灵动,笑容鲜活,栩栩如生,与那阳光下的水光相映成辉,异常好看。
画得真好!不过这女人谁啊,好眼熟,仔细分辨一下,喵啊,这画的好像是我耶!不是吧,端王还记得那天我向他要画像的事情啊,太感动了,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自己都快忘记了,他居然还这么用心地记着。
随即拆开信,果然上面先是非常礼貌地问候我这一月过得怎么样,然后道歉说差点忘记了为我画画,又继续道歉说是凭着印象作画,画得不好之处多多见谅。唉,画得那么好还这么谦虚,端王真是个好到没话说的好同学。我想着是不是改天拿着我的画去给他看看,那样他就会知道自己的画有多好了。
拉了碧崖进赌坊,来到我的大老板专座,找过纸笔来给端王写回信。不会用毛笔写字,所以还是用水笔写。怕他看不懂,就尽量把一个一个的字写得端端正正,写了几百字,就花了我将近半个小时。然后方方正正地把信叠好,塞进信封,哈哈,忽然想起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很有初恋的时候第一次写情书的感觉啊!
然后带着碧崖在赌坊里参观了一番,他提起这次出门还有件事情,就是端王还吩咐了他买套新衣服回去,据说是下个月在相国寺的祭典,望帝陛下破天荒地下了圣旨邀请端王也过去。介时所有皇孙贵胄,满朝文武都会列席,所以端王紧张得不得了。
我一听第一个反应就是问:“能不能去看的?”
碧崖点点头说:“往年都是会放一些百姓进去观礼的。”
嘿嘿。到时候,我一定要挤进去的,去拍几张古代祭典的照片,拿回去拍卖,嘿哈嘿哈。发财喽! 被人绑架了!
由于我也想买东西让碧崖带回去送给端王做礼物,就向裴若暄请了半天假,陪碧崖去街上挑衣服。怎么说我现在也算发达了,这一个月被我搜刮来不少钱,也有必要买点东西感谢一下端王那时的收留之情。
逛了好几条街,挑了件蓝色的长袍,配了件月白色金色绣线罩衫,肯定很衬端王那温雅又高贵的气质。抢着付了钱,再三叮咛碧崖回去一定不要说是我付的钱,要说是画卖的价钱又高了。碧崖愣愣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明白了没有。唉,不理他了!
另外又买了一些上等的茶叶、一些对身体有益的花茶、还买了一方上等的好墨和一套据说是啥啥年代的上好毛笔,全部塞给碧崖让他带回去,然后叮嘱他下个月再出来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我还想跟他混回去去看看一下端王帅哥呢!
跟碧崖分手后,我在街边买了一包糕点,再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往回走。想来想去其实端王真的很不错呢,人长得帅,性格温柔,细心体贴,而且看他那纯洁的样子,肯定不会去搞婚外恋,这种绝世好男人在我们现代早就绝种了,在这里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哪!
想得出神,停下脚步来,果然,我还是应该去傍他呀!就算他不是有钱人,那也可以泡他的呀!他画画赚钱,我在赌坊当老板,我们也算是双职工了,不错不错!值得考虑!不过,有个问题,他现在相当于被软禁在端王府……
为难地皱起眉头,忽然灵机一动,恍然地一拍手。下个月的祭典他也要参加,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趁乱把他救出来,然后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哈哈哈哈!
一个人想得美滋滋的,太得意了,啪的一声,嘴里叼着的一颗山楂掉地上了。我正要低头看,忽然闻到一股香气,刚一愣,就有一块手帕按上了我的嘴巴,接着就是眼前一黑,一个像麻袋一样的东西当头罩了下来。
天哪!我遇到什么事情啦!强盗吗?劫财还是劫色!
呜,天哪,两个都不要劫!
完了,头开始发晕了,腿上也没力气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的大床上,枕着缎面的软枕,盖的是薄丝一样的被子,帐子是浅橙色的,还镶着金丝,喵的,还真是奢侈,把这帐子拆下来,拿去卖,估计也能卖五十个金铢以上。
我晃晃头,想坐起身,这才发现我的手脚被绑着。像虫子一样在床上拱动了一下,发现没有挣扎的可能,终于放弃了,大骂一声:“靠啊!谁绑的老子!”
“呵呵呵。”
传来一阵轻笑声,很快就有一道人影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一身淡萌黄色的长衫,整理地束着发,清秀的五官算不上俊美,不过人靠衣装,所以看上去有一股风流俊赏的味道。不过看着眼前这家伙好像很眼熟啊,很像是——
“呵呵,温老板不认得我了呀,是我啊,我是小三!”那翩翩少年看着我,忽然笑眯眯起来。靠啊,我认出来了,这个贱贱的笑容,果然是沈三那厮!
“沈三!”咬牙切齿地喊一声。“你干嘛绑着我!你想干什么?!”
沈三委屈地说:“我这样冒昧地请温老板来我家,不是怕温老板醒了要打我嘛,所以安全起见,就先绑着,温老板不打我的话,我就给您松开!”
“那还没快松开!”我瞪着他。
“好嘛好嘛!”沈三似笑非笑地坐到床前,却不来解我的绳子。我不耐烦地催他,他却撒娇似地说。“求温老板我一件事情。”
“有什么要求,一下子说完!”我靠,想不到我温雅温大老板也有被人绑票勒索的一天!真是人生中的奇耻大辱啊!等给我松了绑,到时候沈三你个龟孙子,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温老板以后都住在这里,好不好?”沈三凑了脸来,像小猫一样在我脸侧蹭啊蹭。
我吓了一跳,连忙往床里面拱了一下,跟他保持距离。“我有住的地方,不用客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厮竟然顺势爬上床来,紧跟着我过来,低下脸在我耳侧压低声音说。“是上次提过那个,我要包养温老板。吉祥赌坊的后台老板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说着,张着用嘴巴咬住我的耳朵,暧昧地轻抿着。
我吓得放声大叫起来:“沈三,你这个同性恋,老子是女人,我是女的,放开我!”
沈三一听,果然放开了我,直起身子看我。我呼出一大口气,暗自庆幸他果然是个同性恋,下一秒就看到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救命,有人劫色!
我呼出一大口气,暗自庆幸他果然是个同性恋,下一秒就看到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呵呵,那不是更好吗?”
啊,更好,更好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不是吧?天哪!我想那一瞬间,我的脸恐怕都变形了。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露出惊慌的神色,忽然两臂一屈,俯下身来,那张放大的脸几乎贴上了我的。“我可是天天做梦都祈祷温老板是个女子啊。虽说如果是温老板的话,就算真的是男人,我也无所谓,但娶个男妾,传出去的话,非被我爹打死不可。现在真是太好了,总算是天可怜见,我们终于——”
靠啊,我中圈套了!
现在怎么办啊!被人绑成粽子一样,想拿我的防狼喷雾都拿不到。出门的时候真不应该把司琴支开,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好后悔啊!我不会真的要被沈三这厮霸王硬上弓吧!
啊,我不要啊!这厮虽然不难看,但是没我的端王帅哥帅!而且,我最不喜欢这种每天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我欲哭无泪。
沈三似乎很享受我那悲苦的神情,眼睛色眯眯地半眯了起来。靠啊,他不会是个虐待狂吧,还绑着我!呜挖,再下去不行了!先妥协吧!再想办法逃走。
“好嘛好嘛,那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沈三的眼睛一亮。“真的,你答应了?”
我故意幽怨地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我有什么办法!”
“太好了!”沈三喜出望外,不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我连忙加一句:“不过,我还有其他条件!”
沈三笑了笑,说:“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第一,我不喜欢闷在院子里不动,你去赌坊的时候要带着我。”
沈三立马就摇头:“我不想让赌坊的人知道,谁知道他们后台老板是什么来历,我可不敢冒险!”说着,他又趴下身,搂着我柔声地哄。“你要赌的话,我找人跟你一起玩好了!”
靠啊,原来这小子贼精的!
“那每三天就要带我去外面转转,我怕闷,让我一直不出门,我会闷死的啦!”喵的,撒娇,俺也会!
沈三想了想,终于勉强同意说:“好吧。”
“第二,我不做无证苟合的事情,就算是包养,也要有个进门的仪式。不然我可不依哦。”
“这个好办!”沈三连连点头。“我马上吩咐人去准备。”
“还有说了两倍的钱,别忘了,每个月都要付现的。还有逛街买东西吃饭的钱,都是你出——”
“没问题!只要你能安心留在这里,什么条件我都条件,全部都没问题!”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我亲了起来。
“我靠,沈三,说了没办仪式前不能乱来的!”我怒声大叫。
“我不碰你,亲几下还是可以的!”
“靠啊,你亲归亲,先把我松开啊!我饿死了,我想吃东西!还有,我出了一身的汗,我要洗澡!”
“好,好,你别生气,我马上让人去准备。”
“快点啊!我手痛死了!”
郁闷,想我堂堂温大老板,居然栽在这个臭小子的手里。我恨恨地吃着饭,时而瞪一眼坐在我旁边不肯远离半步,笑眯眯地看着我的沈三。
越想越郁闷,“啪”地放下碗,站起身说:“我吃饱了,去洗澡了!”
沈三那厮却跟着起身,在我经过他身边时,伸手揽过我的腰,搂到怀里抱着,然后俯首在唇边偷了个香,才柔声说:“去洗吧,我等你。”
等你爷爷的!
我心里暗自愤愤地说,然后跟在两名丫环后面去往浴房。
晕,我还想趁着路上逃跑,原来浴房就在那个房间的旁边。我怒啊!算了,进去再另想办法。
浴房倒是很大,澡池也像是小型游泳池那样大,氤氲地冒着热气。澡池外围垂着纱帘,正对着大门那一面立着一面屏风。
我以害羞为由,让两个丫环等在屏风外面等候。等她们出去,我马上奔到窗边,推开窗往外看了眼。还好,外面是个小竹林。可以逃!
“姑娘,怎么了?”大概是听到了开窗声,丫环在屏风外问。
我连忙说:“太闷了,我开了窗通风。”
“姑娘下次吩咐奴婢们就行了。”丫环恭敬地说。
“好的。”我随口应着,双手扒在窗户上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不弄出一点声音。脚着地了,扒竹枝往外走——晕,怎么到墙。
倒,原来这个外面没走几步就是一堵两人多高墙,怪不得沈三那厮这么放心地放我过来。
嘿嘿,不过这次他失算了!不知道姑奶奶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有事没事就跟一群小伙计去爬树玩!
看我的!
嘿!嘿!嘿!嘿!
我扒住一株比较壮实的竹子,攀着节,麻利地往上爬。然后探脚爬到墙上,墙那边是个小花圃,我“嘿”地一声像只大蛤蟆一样跳下去,还好,草挺厚的,不疼,只是脚有些麻。我蹲了一会才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赫然发现右前方四十五角处,有两道拥抱在一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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