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9 10:48

鬼吹灯2(原贴估计有问题,再开新贴)

重生的手臂


  我见明叔脑门子上的汗一层挤着一层往外蹿,撑在石门上的手也哆嗦起来,眼看就要瘫在地上,看样子确实是被吓得不轻。赶忙上前把他搀到shirley杨和阿香的旁边,小声安慰他:“我说老爷子,您别老是一惊一乍的,什么大活人呐?您也不看看这什么地界儿,哪个王八蛋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这来吓唬人?退一万步讲,就算您老看的没错,里面真的有个大活人,咱们连鬼母都摸过了,鬼门关都来来回回趟了几次了难道还怕了个大活人不成?行了行了,您老快别哆嗦了,阿香还等着您照顾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明白这里离祭坛已经非常接近,搞不好推开这道石门,里面就是我们后半辈子的命数,是凶是吉,是死是活,全在此一搏。总之不管是不是,我们现在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倒也不用急在这一时,总得先祭了五脏庙,休息一下再出发。明叔被我这一通连损带劝,估计心里也安稳了一些,对我说道:“是嘞是嘞,你看我都老糊涂了,有你胡老弟在,我们连水晶尸都搞得定,一个大活人更是毛毛雨啦。”说完就去察看阿香的伤势。阿香此时又昏了过去,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由于疼痛和失血显得更加苍白,不过呼吸已经平稳了很多,创口也慢慢的止住了血,看来那褪壳龟的龟壳的确有异乎寻常的功效,不管怎么说,阿香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明叔看阿香已经无碍,回头对我说:“胡老弟,阿香虽然少了只手,但相貌还是配得上你的,瓜仔也莫要害羞了,咱们这次回去阿香就嫁给你,给你多生几个大胖儿子,我的家产到时候也全都是你的。”我一听差点没乐出声来,心说谁他妈害羞啊,家产都给我你那仨宝贝儿子怎么办?哦!让我养啊?都说资本家的糖衣炮弹厉害,这回是真见识了。知道嘴上再回绝也没用,索性不再做声。明叔见我不做声,竟然以为我默认了,兴奋起来,非要给我那未来的儿子取名字。我一转头,看到Shirley杨瞥了我一眼,我便冲她肩膀一耸两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胖子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专心地烤肉,根本没工夫搭我这碴儿。我走过去拍了拍胖子:“王司令,我说您这是在烤肉啊还是在烤石头啊?怎么这么久了连个味儿都没闻着?”胖子见我过来,把肉一扔,骂道:“我操,这他妈就是块石头!胖爷我这么长时间就是烤头全猪也该熟了!”我看看那肉,粉嫩粉嫩,要多新鲜有多新鲜,没半点被火烤过的迹象。估计这里还是座活火山的时候,火蜥蜴就已经完全适应了高温环境,现在这火山死了,但它们耐高温的特性却保留了下来。用火烤火蜥蜴,无异于用热水来煮热带鱼。这五脏庙怕是祭不成了。胖子听我这么说,眼睛都开始往外冒绿光了,恶狠狠地说:“王八操的,烤不熟?烤不熟胖爷我就生吞了它!”说着就去抓那块蜥蜴肉。我一看不好,心想胖子真的饿出性来了。慌不迭一把拦住他,一着急嘴里蹦出句:“王司令,你要冷静……”话一出口,我自己就先乐了,胖子显然也被我这句话逗乐了。朝我嘿嘿一笑:“得!不吃就不吃,不过胖爷吃不到嘴的东西,谁也甭想得便宜。”说着将那几块蜥蜴肉拿到西面一个拐角处,稍后就听“哗啦哗拉”的放水声,一股子尿骚味弥漫开来……

我刚想损胖子两句,一边的Sirley杨忽然惊道:“老胡,快过来!阿香有点异常。”我和胖子闻言几步过去,只见阿香呼吸急促,羸弱的身子微微地颤抖,苍白的脸连同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变的通红,触手滚烫,断腕处尤甚,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瞧神情颇为痛苦。刚看了没几眼,就见Shirley朝阿香断腕处一指,道:“老胡,快看,手腕!手腕里有东西在动!”这一句话说得我头皮发炸,低头仔细一瞧,果然包扎在断腕处的纱布正在极不规律地微微鼓动,但幅度都极小,我们周围的光源非常有限,若非Sirley杨在黑暗中的视力出众,我们是绝对注意不到的。似乎在纱布下面有着极多的微小生物一齐在不停的蠕动,似乎要合力冲破这层阻拦它们前进的纱布。我背后的冷汗腾地冒了出来,急忙让胖子扭亮了手电,借着光亮小心翼翼地拆掉纱布,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创面。明叔这些也都看在眼里,这时不停的问我:“胡老弟,我干女儿怎么样?”“胡老弟,还有得救吗?”“哎!我不该带她来的……”声音有些哽咽,充满了悲凉和自责。我知道明叔这一个多月跟我们走到此,不仅要承受接二连三的打击,还要时刻提防着我们把他甩在这里,恐怕还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神经一直都绷的紧紧的,眼下见自己唯一的亲人又遇险境,真的有点快撑不下去了。我急忙安慰了他几句。什么吉人自有天佑云云。也不知明叔听见了没有,却不再做声。

在明亮的灯光下,阿香断腕处的异变清楚的显现了出来,我猜得不错,创面上果然有极多细如发丝的肉虫在不停蠕动,它们像有意识一样不停的扭曲、缠绕、吞并,更多的肉虫从创面里钻出来,弯转着身子,转瞬便被吞没。只看的我胸中翻涌,幸好肠胃里空空如也,无物可吐。不过我也注意到了,创面上被弹药燎过的地方显然还没有那么明显的异变,看来火药对这些肉虫尚有些抑制作用,此事宜早不宜晚,我赶紧又拧开了一颗子弹磕出里面的药粉,正准备洒到创面上,却听Sirley杨大叫道:“慢!”。

我知道Shirley行事一向谨慎,在这要命的当口拦住我必定是发现了极重要的事情。见我住了手,Shirley接着道:“那不是什么肉虫,应该是在不断生长恢复的肌肉和神经!”

“啊?”我和胖子明叔三人同时惊出了声。据我所知,人的肢体肌肉组织虽然丰富,但耐缺氧能力很差,断臂由于血液循环系统的破坏而导致供氧量下降,肌肉组织会在短时间内失去活性,甚至坏死;而缺血组织则会释放并积聚大量的细胞毒性代谢产物,这更加快了细胞的坏死程度。就阿香现在的情况来看,创面周围应该已经基本失去活性并呈半坏死状态,而Sirley杨却说那些失去活性的组织细胞正在疯狂的分裂,断臂正在恢复,这如何让人不惊?胖子明显已经有些摸不着北了,疑惑的问明叔:“明叔,阿香是属壁虎的?”Sirley道:“事关人命,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老王,麻烦你和明叔去找些水来,越多越好。”见胖子把失魂落魄的明叔拖走,又对我说:“老胡,你把阿香的断手和褪壳龟的龟壳拿来,要快!”褪壳龟!我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Sirley杨的意思,心里不由得开始佩服起她缜密大胆的思维来,心里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那龟壳在“黑虎玄坛”这个生气充盈的龙顶之地浸淫的时间太长太久,似乎已经具备了激活坏死细胞和加速细胞分裂速度的可怕能力,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那么阿香这只手或许会因此而再生也说不定;忧的是细胞以如此迅速的速度分裂,即便这只是暂时性的,也会在短时间内消耗体内大量的水分,以阿香单薄的身子来说已是险之又险,如果组织细胞持续分裂,就会造成全身瞬间脱水的症状,甚至会被细胞分裂所释放的热量活活烧成一具干尸。

本来我主张将阿香的断臂就地埋了,但明叔死活不答应,说对不住自己的干女儿,并再三地央求我在这附近找块风水宝地葬了断臂。我见明叔说的可怜,也就答应了,将断臂与龟壳一起包了,趁胖子烤蜥蜴肉的时候塞到他的背包里。

我从胖子背包里拿了龟壳和断臂,那断臂离开身体这么长时间本应已经僵硬,但此时却是触之柔软,指关节处弯曲自如,犹如未断之时。如此,更验证了我的猜想。我将断臂手指上的吉祥指环褪了下来,用线穿了,挂到阿香的颈间,心里把知道的诸天神佛叫了个遍,默默地为她祈祷了一番。但愿一切平安。

这时胖子和明叔也装了水回来,我将磨碎的龟壳与水混合,敷在了断手创面上,稍倾,便见创面冒出了不少紫黑色的血沫,如是冲洗几次,渐渐地由黑转紫,又由紫转红,不久就见许多细如发丝的红线从创面里钻出来,那断手也渐渐由冰凉变的温热,和之前所见如出一辙。

正值这要命的当口,东边那石门后忽然传来“笃”一声短促沉闷的敲击声,声音不大,却像是敲在我们心里一样。紧接着身边的阿香忽然“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久久的回荡,直刺人的心肺。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9 10:49

原贴54页怎么都进不进去,说是未定义操作$汗$
再开新贴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9 10:50

假的
虽然作者极力模仿霸唱大大的写做风格
但 是细节之出可看出非原作
有些北方话中的用法根本不是大大的风格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9 10:51

第222章 白色隧道
  
  
  看到明叔那刷白刷白的脸色,我心里不禁打了个突,他所说的门后有人,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大不了兵来降挡,水来土淹也就是了,我自始至终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明叔的精神状态,自打进藏以来,接二连三的出现伤亡,使他成了惊弓之鸟,而且这“大黑天击雷山”的地名,偏又犯了他的忌,明叔虽然也算是大风大浪中历炼过多少年的老水手了,但“多疑”是他的致命弱点。
  
  在这世界上有许多事,不能尽信,却不可不信,但过度的迷信,只会给自己带来无法承受的精神压力,即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都被自己的心理压力限制住了,根本施展不得。
  
  此刻我已经无法判断明叔的举动是真是假了,也许他只是自扰,自己吓唬自己,但稳妥起见,我还是走到石门边查看究竟。
  
  明叔见我打算把石门打开,忙再次对我说:“门后有人,千万不能开啊,看来那边的祭坛是不能去的,胡老弟我看咱们还是想办法另找出路。”
  
  我抬手把明叔拨开,对他说道:“几百上千年没有活人进出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再说咱们现在走的是华山一条路,不管里面有什么,都有必要冒险闯一闯,否则……”我本来想告诉明叔今天再不进祭坛,其余的人倒还好说,你这死老头子八成是死定了,但转念一想还是别说这件事了,再给他增加点刺激,也许他就要和陈教授一样变成精神病了。
  
  我敷衍了明叔几句,将他劝在一旁,便来到地底石门之前。进了这死火山山腹中的神庙至今,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过这唯一的门户,此时到近前一看,这道并不厚重的石门十分的古老,底部有滑动的石球作为开合机关,门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点缀,只在石板上浮刻着两只巨大的人眼。眼球的图腾在精绝城以及恶罗海城中,可以说遍地皆有,屡见不鲜,但石门上的眼球浮雕却与从不同,以往见到的眼睛图腾,都是没有眼皮的眼球,而这对眼睛,却是眼皮闭合在一起的。
  
  古城中的先民们,认为眼睛是轮回之力的根源,但闭目状的眼睛浮雕又代表了什么?我当时只是微微一愣。并未多想其中的奥秘之处,便已拉开了石门,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身子,去看门后的动静。石门后是一处幽长的天然山洞,在黑暗的地下世界里,犹如一条蜿蜒地白色隧道,隧道并非笔直,数十米外便转入了视线死角,难以判断出它地长度。
  
  我见这门后的山洞虽然有些怪异,属于十分罕见的地质结构,但并非如明叔所言,哪里有半个人影?心想看来老港农大概真的已经精神崩溃了,正要缩身回去,突然听到白色隧道的远处,传来一阵缓慢脚步声。
  
  这石门后的区域,似乎极能拢音,脚步声虽远,但耳朵一进入门后,便听得清清楚楚。不会错,那缓缓迈动的步伐声,是一个人的两条腿发出来的,可能是由于地形关系,听起来格外的沉重,似有千钧之力,每一步落地,我的心脏便也跟着一颤。
  
  如雷般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节奏越来越急促,似乎在白色隧道的尽头,有一个巨人狂奔而至,落地的脚步声震人心魄。我心跳加快,一股莫名地惊恐从心地涌出,竟然竭制不住,再也不敢往隧道中张望,急忙缩身回来,“嘭”的一声,用力把那石门紧紧关闭,而那脚步声几乎也在同时嘎然而止。
  
  我长出了一口气,发觉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白毛汗,一时心驰神摇,就连自己也想不明白,刚刚为什么对那脚步声如此恐惧,心中暗想真是他妈的活见鬼了,那山洞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我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调匀了呼吸节奏,把耳朵贴在石门上侦听,门后却又静得出奇。良久良久,也没有什么异常,仿佛那隧道中只有一片寂静的虚无,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不存在。
  
  明叔在我身后,显然是没听到那脚步声,但见了我的样子,便知道我和他第一次推开石门后的遭遇应该相差无几,但仍然开口问我怎样,看见了什么。
  
我心想现在我们这拨人又累又饿,还有人受了重伤,可以说是强孥之末,在进行休整之前难有什么作为。那石门后虽然不太对劲,但似乎只要关起门来,在这火山山腹中还算安全,不如暂不言明,免得引起大伙的慌乱,有什么问题都等到吃饱了肚子再解决。于是对明叔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装做一切正常的样子,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回胖子烤晰蜴的地方。
  
  明叔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提心吊胆的,两眼全是红丝,坐在火堆旁又对我说开了名字和命运、地名之间的迷信因果,劝我带大伙早些离开这“大黑天击雷山”。
  
  我无动于衷,只顾着吃东西填饱肚子,但明叔就好象中了魔障似的说起来没完没了。他先说了几件近代的著名事件,见我没任何反应,便越说越远,最后说起在后周显德六年,周世宗柴荣起大军北上伐辽,以取幽洲。真龙天子御驾亲征,士气大振,加之兵行神速,契丹军民上下无不惊慌,辽兵望风而逃,连夜奔蹿。周军势如破竹,连下两洲三关,分别是莫州、瀛洲、淤口关、瓦桥关、益津关。眼看着就能收复幽洲了,却不料在过瓦桥关的时候,柴荣登高以观六师,见三军雄壮,龙颜大悦,当地有许多百姓夹道迎接。世宗柴荣看此处地形险恶,占据形势,便问当地一个老者,此地何名,答曰:“历代相传,唤作病龙台。”柴荣听了这个地名,立刻神色默然,当晚一病不起,不得不放弃大好形势退兵,失去了收复幽洲的时机,而他本人也在归途中暴病而亡,可见这名称与吉凶……

我听明叔说了半天,有些事没听过,但有些又好象真有其事,但这恐怕都是心理作用。有道是国家积德,当享年万亿,人为善举,可得享天年。古代皇帝还都称“万岁”呢,也没见哪个能活过百年,可见都是他妈的扯蛋。我觉得不能再任明叔说下去了,我们听者无心,他说者有意,结果是只能让他自己的神经更加紧张,于是对胖子使个眼色,让他拿块肉堵住明叔的嘴。
  
  胖子会意,立刻把一块有几分烤过火了的肉递给明叔:“爬雪山不喝酥油茶,就像雄鹰折断了一只翅膀……当然,酥油茶咱们是喝不上了,不过这肉还算够劲道。我说明叔,您老也甭想不开了,想那么多顶蛋用!甩开大槽牙您就啃,吃饱了好上路!”
  
  明叔对胖子说:“肥仔你不会讲也不要乱讲好不好!什么吃饱了好上路,那岂不是成了吃断头饭?这谁还吃得下去……”但把肉拿到手中,闻到肉香扑鼻,确实也饿得狠了,话说一半便顾不上说了,气哼哼的大口啃将起来——看那破罐破摔的架势,真有几分豁出去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的悲壮。
  
  我心里明白,如果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情绪起伏很大绝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此时此地只能干着急却没有咒念。不过,好歹算是把明叔给先稳住了,趁这功夫,我去找Shirley杨商量一下对策。
  
  Shirley杨正在照料阿香的伤势,那龟壳确有奇效,阿香的伤口竟然在短时间内都已愈合,只是由于她失血过多,十分虚弱,此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把那通往祭坛的石门之事对Shirley杨详细讲了一遍,Shirley杨对石门后的白色隧道从未知闻,以前收集的所有资料中,都没有提到这条通道,但可以预想到一点,喀拉米尔这片区域,一定有它的特殊之处,否则恶罗海人也不会把鬼洞的祭坛特意修在这里了。我们讨论无果,看来眼下只有先休息几个小时了,然后进入白色隧道,走一步看一步,除此之外,没有太多的余地可供提供了!
  
  于是众人饱餐一顿,按预先的布置轮流休息,明叔吃饱以后,也没那么多话了,把心一横倒下就睡,但是众人各怀心事,只睡了四个钟头,便谁也睡不着了。Shirley杨在阿香醒过来之后,给她吃了些东西,我把剩余的武器重新分配,胖子缴获明叔的那支M1911手枪,给了Shirley杨。这时我才发现,我们仅剩下三支手枪,一支运动步枪了,弹药也少得可怜,平均每人二十几发子弹。没了子弹的枪械还不如烧火棍好使,武器装备的损失太大超出了预期,给前方的去路,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事到如今,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硬着头皮往前走了。Shirley杨看了看石门山紧闭的双目雕刻,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于是众人分别将手中的武器保险打开,但因有前车之鉴,谁都没敢越雷池半步,仍然站在门外窥视里面的动静。而门后的隧道中,除了洞穴深处微弱的白色荧光,没有其余的动静。
  
  这次石门从门洞中完全拉开,我才发现门板的背面,也有闭目的眼睛浮雕。这另有些古怪的眼睛形图案,两段都是闭目的形态,中间的分为两格,各为眼睛的睁与合,睁开的那一部分,背景多出了一个黑色的模糊人影。我看的似懂非懂,好像其中记载的,就是这条天然隧道的秘密。
  
  Shirley杨只看了几眼,便已领悟了其中的内容:“太危险了,幸好刚才没有冒冒失失地走进去。这条结晶矿石形成的天然隧道,就是传说中的邪神大黑天击雷山。这是进入恶罗海城祭坛的唯一道路,没有岔路,任何进入的人,都必须闭上眼睛通过,一旦在隧道中睁开眼睛那将会……将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
  
  我问Shirley杨在这条白色结晶的隧道中睁开眼睛,到底会发生什么事?Shirley杨说那就不知道了,石门上的内容,只起到一个警示作用,很笼统,也很模糊。人的眼睛会释放洞中邪神,至于究竟睁开眼睛会看到什么,石门上并没有相关的记载。
  
  Shirley杨想了一下又说,传说“大黑天击雷山”是控制矿石的邪灵,当然那只是神化传说,大概就如同雪崩之神“水晶自在山”一样。构成这段隧道的,很可能是一种含有特殊异种元素的结晶岩,人体中隐藏着许多秘密,尤其是眼睛。人的眼睛中存在着某种微量的生物电,举个例子来说,某些人对别人目光非常敏感,甚至在一个人的背后注视,有时候也会使其察觉,这种微妙的感应就来源于此。我想这条白色隧道一定不简单,也许一旦在其中睁开眼睛,就回受那些元素的能量产生的某种影响,轻则丧失神智,重则可能要了人命。
  
  Shirley杨的意思是如果想进隧道,就必须保证在到达祭坛之前不能睁开眼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想她这是从科学的角度考虑,虽然难免主观武断了一些,但且不论那“大黑天击雷山”究竟是什么,入乡随俗,要想顺顺当当的过去,最好一切按着古时候的规矩办。
  
  闭着眼睛,等于失去了视力,在这样的情况下穿过隧道,是非常冒险的,而且在此之前,谁也没有过这种经验,但我们商议了一下,还是决定冒险一试。由胖子打头阵,将那支步枪退掉子弹,倒转了当做盲杖,明叔和阿香走在相对安全的中间。由于不需跋山涉水,阿香自己也勉强能走,我和Shirley杨走在最后。我仍然是担心有人承受不住黑暗带来的压力,在半路上睁开眼睛,那就要连累大家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在进入石门前,用胶带把每个人的眼睛贴上, 这才动身。
  
  由于没有足够的绳索了,只好后边的人扶着前边人的肩膀,五个人连成一串,紧紧靠着隧道左侧,一步步摸索着前行。我暗地里数着步数,而明叔则又开始紧张起来,唠叨个不停。我心想让他不停的说话也好,现在都跟瞎子似的,只有不断的说话,并且通过手上的触感,才能了解到互相之间的存在。
  
  这次闭着眼走入隧道,却没有再听到深处那惊心的脚步声。Shirley杨说在克罗拉多大峡谷的地底,也有一种可以自己发出声音的结晶石,里面的声音千奇百怪,有类似风雨雷电的自然界声响,也有人类哭泣发笑、野兽咆哮嘶吼一类的声响,但是要把耳朵帖在上面,才可以听到,被称为“声动石”,这条隧道可能也蕴涵这类似的物质,干扰人的听觉。
  
  人类可能对黑暗有种本能的畏惧心理,众人边走边说,还不时互相提醒着不要睁眼,分担了一些由于失去视力而带来的心理压力,但谁都不知道距离隧道的尽头还有多远。就这么断断续续的走出百余步,隧道中潮湿腐臭的气息逐渐变浓,四壁冷气逼人。我回想第一次从石门口向内张望,突然感到一股压倒性的恐惧,可能是由于这里环境造成的,现在闭着眼睛走在其中,仍然会产生惧意,虽然不象往里面看的时候那么强烈,但随着一步步的深入其中,那种感觉又逐渐加重,使整个人都感到极其压抑。
  
  这时前边的胖子开始骂了起来,抱怨在这隧道里,使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觉得别扭。原来不仅是我有这种感觉,所有的人都一样,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只听明叔说:“杨小姐你刚刚说被人盯着看的那种感觉,会使人觉得很不舒服,我好象现在也有那样的感觉。你们有没有感到有很多人在死死的盯着咱们看?上下左右好象都有人。”

  我听到我前边的Shirley杨说:“是有这种感觉,但愿这只是由于目不见物而带来的错觉……不过这洞里好象真的有些什么。”
  
  这时四周出现了一些响动,听那声音竟然是毒蛇游走吐信的动静,我们不由自主的停下向前挪动的脚步。我感到手指发麻,不知是不是因为把手搭在Shirley杨的肩膀上时间过长,所导致的酸麻。我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念头,很糟糕,先是视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限制,随后听觉、嗅觉和触觉也有异状,进入隧道后, 我们的五感逐渐消失。

VanillaA 发表于 2006-10-9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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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icbeibei 发表于 2006-10-9 16:07

:o :o :o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9 21:56

http://bbs.readnovel.com/read.php?tid=74639&fpage=1&toread=&page=129

musicbeibei 发表于 2006-10-10 13:28

鬼吹灯结局

韩剧版结局:就快探究到最终的秘密了!shinny杨却突然倒下了,老胡一问才知,原来s
hinny杨患有严重的心脏病,生命随时有危险,只是为了不拖累老胡才一直隐忍不说……
看着生命垂危的shinny杨,老胡流泪道“如果没有了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s
hinny杨拉着老胡的手,说“其实……我……一直对你……答应……我……一定要……活
下……”,话音未落就香消玉陨,老胡万念具灰,抱着shinny杨走进了无底的深渊中……
(THE END)

大片版结局:经过重重机关,shinny杨和老胡终于看到了关系着所有秘密的宝物!可是这
时候,他们被一群自称为宝物守护者的不死怪物拦住了。老胡和shinny杨和怪物展开激烈
枪战,眼看不敌时忽然一声巨响,胖子开着一辆坦克出现在他们面前,丢掉嘴里的雪茄,
说道“伙计,我来的正是时候吧!”3人合力打败怪物取得宝物,shinny杨妩和老胡激情
拥吻。胖子问shinny杨和老胡打算怎么处理宝物,shinny杨妩媚一笑………………最后s
hinny杨和老胡站在国家奖励给他们的别墅前,一人开着一辆跑车渐渐远去。(THE END)


言情版结局:shinny杨、老胡和胖子正在探索宝物的路上扎营休息,胖子在醉酒后终于对
shinny杨表白说他其实一直偷偷的爱慕着她,只是因为和老胡的兄弟关系不能表达出来…
…老胡在树后听到了,面对shinny杨只说了一句苦涩的“我祝福你们。”剩下shinny杨在
身后大喊“你听我解释!!!”最终的战斗中,胖子为了掩护老胡而死,shinny杨终于明
白了,原来胖子是想成全他们……(THE END)

恐怖版结局:shinny杨、老胡和胖子根据线索追寻到了一间奇怪的黑色房间内,突然身后
的门被锁住了,3人发现无路可以出去!!!更恐怖的是在房间内他们找到了一些人类的
骨头,只不过上面有着明显的齿痕!在食物都被吃完后,3人渐渐的疏远了……一天夜里
,虚弱的shinny杨终于忍不住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发现一双通红的眼睛正在向她靠近…
……………过了很久,一只探险队发现了这个房间,当他们奋力打开门时,所有的人都吐
了…………(THE END)

武侠版结局:shinny杨、老胡和胖子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埋藏宝物的石馆。老胡正想
上前取宝,忽听脑后恶风不善,有人暗算自己!幸亏他苦练《摸金秘籍》已有8分火候,
关键时刻往旁边一闪身,这一掌打在石馆上,竟然生生拍得石屑乱飞,正是正宗南少林大
力金刚掌!老胡一瞅非是旁人,正是胖子。只见胖子满面狞笑,道“只要你们2个死了,
这宝物就是我的!”老胡知他入魔已深,长叹一声,使出摸金神拳与胖子战在一处,数十
合后,老胡使出一招“犀牛望月”正中胖子心口,胖子七窍流血,眼看着活不成了。老胡
正待回身招呼shinny杨取宝,忽觉的一阵天旋地转,shinny杨笑嫣如花的出现在他面前,
轻声道“我本不想杀你的,可是关于这个宝藏,1个人知道就已经足够了,你中的毒死时
是不会痛的,算我优待你。”老胡倒在地上,两眼怒视前方,死不瞑目……(THE END

东北版结局 胖子和老胡还有shinny杨发现宝物的时候发现角落里有一口井,当他们得到
宝物的时候突然井里面喷水了。。。。。。。后来9死一生的到了传说中的什么兰蒂斯,
最后老胡和shinny杨结婚生子创造了美丽的什么兰蒂斯。。。胖子当了水神好不威风。。
。。。而且他们以后专倒什么兰蒂斯的斗。。。成了真正的高手。。。。孩子就更厉害拉
!!!!!!!!

恶搞版结局:老胡和胖子与最终BOSS-金刚大粽子展开了激烈决战!刀铲枪炮毒气炸弹黑
驴蹄子要你命3000无所不用,却伤不了金刚大粽子一根汗毛。正在危机时刻shinny杨赶到
,一声大呵“呔!你这厮好不过分,竟然用返青粽子叶坑害百姓么!7日7频道已经报道了
!还不快快伏法?”金刚大粽子听罢吓的七窍流馅,就地升天。老胡3人终于得到宝物-整
整一石馆的千年老粽子。回到首都,他们将这些千年老粽子无偿捐献给了中国粽子博物馆
、中国粽子联合会、中国粽子总公司和中国粽子大学。为了表彰他们的杰出贡献,国家领
导人决定在中国粽子研究院内为老胡3人立碑,一个大石头粽子上刻一副对联:
上联 生为粽子(为读4声)
下联 死为粽子(为读2声)
横批 没馅哦

贺岁版结局:shinny杨、胖子和老胡探险中被粽子王子偷袭,3人不敌,正待一死时粽子
王子提出一个条件,要老胡与它妹妹“粽子公主”结婚,不然就折磨shinny杨,老胡为了
shinny杨正要忍辱同意,这时胖子站出来表示愿意顶替老胡与粽子公主结婚,老胡当然不
同意兄弟来替他受辱,胖子却小声辩解说“胡哥你怎么这么轴啊!刚才我看了那粽子公主
的照片了,人是寒碜了点,但是她睡的那个棺材是纯金的啊!我要是能弄出来后半辈子就
发达了!为了钱,我不嫌弃她!”粽子王子耳朵尖听见了,大吼一声“我TM还嫌弃你呢!
”(THE END)

童话版结局:与大BOSS一战中,老胡方惨败,shinny杨被BOSS粽子捉到了阴森的城堡中。
老胡为了从BOSS粽子手中拯救心爱的shinny杨,苦练武艺,而且找到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伙
伴再次向BOSS粽子发起挑战!在7个小粽子、鸡、狗、猴子的帮助下,老胡终于打败了BO
SS粽子,但是发现shinny杨已经身中尸毒奄奄一息。为了心爱的女人,老胡鼓起勇气上前
吻了她,shinny杨醒了过来,但是老胡自己却变成了一个大粽子。shinny杨为了爱情,表
示自己将用一生来陪伴胡粽子。于是,美女与粽子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THE END


血腥版结局(18禁、不喜勿看):shinny杨、胖子和老胡已经看到了几步外的宝物,3人
激动万分的向前跑去,却忘了提防身边的危险。跑在最前的老胡忽听身后一声惨叫,回头
一看,原来是一个藏身在屋顶的尸煞一跃而下,生生把胖子咬去了半个脑袋!夹杂着血丝
的白花花的脑浆洒落在地,胖子缓缓的软倒在地,手足尤在抽动。那尸煞嚼着胖子的脑浆
,慢慢的向早以吓昏过去的shinny杨走去,老胡有心去救shinny杨,却觉得两腿抽筋,移
动不得。眼睁睁看着那尸煞两手一分,将shinny杨的肚子撕开,因为剧痛而醒来的shinn
y杨拖着肠子跑了几步就倒下,只惨叫了几声就被身后跟上的尸煞一爪子将头扭掉。杀掉
了2人的尸煞继续向着处在崩溃边缘的老胡走去……(THE END

限制版结局(18禁、看了勿喜):据说在取得宝物的路上有9道厉害无比的机关。shinn
y杨和老胡已经闯过了8道,2人正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老胡突觉心中一阵烦躁,转过头
来,却发现shinny杨满面潮红,举步艰难。老胡心中暗骂卑鄙,原来这最后一道机关乃是
无色无味的春药。老胡正待提醒shinny杨收敛心神,却被一股热浪包围,原来shinny杨药
力发作,已经除去衣杉,扑到老胡身上,两只玉手更是撩拨着老胡最后的防线。老胡此时
已顾不了那许多,更何况早已对shinny杨心存好感,天赐机会,何不顺水推舟?想到此处
老胡一阵淫笑,向shinny杨扑去……………………………………(THE END)

热血版结局(18禁):shinny杨、胖子和老胡突破重重阻碍,终于成功下到了地宫深处,
站到了最后的墓门前。冥冥中的鬼神好像也在为他们的胆大妄为而愤怒,空气中开始浮现
出丝丝屡屡若有若无的黑气,隐隐竞传来风雷之声,黑雾笼罩中高大肃穆的青色石门好像
连接另一个世界的入口,门口散落着无数骸骨,能够到达此地的无一不是历代的摸金高手
,却都折在这最后一道石门前。“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命运呢?”三人心中都泛起这个念
头,但命运的车轮已经开始滚动,任谁也无法阻止,人生的历程只有奉陪,没有后退,既
然身为摸金传人,到了此地,更是断无后退之理。三人对视一眼,心意相同,心中顿时生
出万千豪气,胖子拍拍身上炸药包,淡然说道:"交给我吧"……
最后的大门在轰鸣中倒下后,
shinny杨:“Oh,my god!~”
胡八一:“shit!~”
胖子:“what the fuck is going on!?”
尘埃散尽,他们惊讶的发现在宽大的地宫中等待他们的除了数之不仅的冥器,用之不完的
金银,成打的书画古玩,成筐的凤凰丹,还有整整一个团的白茅粽子和两三亩地的尸香魔
芋,一个红茅老粽肃立在最后的石台上,呵呵一笑,朗声吟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
无门闯进来,小的们,有几个月没见到血食了,不要放走到口的肥羊”,众粽子轰然应诺
,杀将过来。三人严阵以待,并肩围成一个圆圈,shinny杨持64枪,老胡持芝加哥打字机
,胖子持德国工兵铲,只等一场大战……(waiting...)

musicbeibei 发表于 2006-10-10 13:29

223黑暗的枷锁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这里有着某种不寻常的存在,于是暂时停在白色遂道中间,借机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臂,并且由于环境的影响,人人自危,都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我开始怀疑这段通往祭坛的遂道,根本就是一个陷井,里面的东西在不断干拢视、听、触、嗅、味等五感,始终保持固定姿态而产生的疲劳,会使人的肢体酸麻,失去原本敏锐的感觉,咸鱼般的腥臭,也使人心思紊乱。
  
  而且在眼睛贴着胶带的情况下,完全没有任何方向感可言,一旦过于紧张,稍微离开遂道的一侧墙壁,就很可能转了向,失去前进的参照物,但这非同儿戏,不敢轻易扯掉胶带去看遂道中的事物,只好提醒走在前边的众人:第一,无论发生什么,必须靠着左侧的墙壁,不要离开;第二,谁也不准擅自扯掉眼睛上的胶带,也不要自己吓唬自己,那等于自乱阵脚。
  
  我听到队伍最前边的胖子对我说:“老胡,这洞里有蛇啊,你们听到了没有?还他妈不少呢,再不摘掉胶带就要出人命了,难道咱就干等着挨咬?我是肉厚,身先士卒虽然不打紧,但本司令浑身是铁又能碾几颗钉?根本架不住毒蛇咬上一口的。”
  
  在正常的情况下遇到毒蛇,我们自是有办法对付,但如今五个人等于就是五个瞎子,要是这遂道里真有毒蛇,我们这样基本上等于是摆在案板上的肉。只有任其咬噬的份了。
  
  我把食指竖在唇边,对胖子说:“嘘……别出声,仔细听,先听听是不是当真有蛇。”连明叔等人也都秉住呼吸。静静地倾听四周的动静,有人说瞽目之人,耳音强于常人数倍。因为一个身体机能的丧失,会使另一个机能加倍使用,所以变得更加发达,不过我们现在只是自行遮住眼睛,并非真的失明,所以不知是暂时将全部身心都集中在耳朵上,还是这条白色遂道中,由独特结构产生了特殊拢音效果,总之就连一些细微的声响,都似乎是被无形地放大了,听得格外清晰,益发使人心中不安。
  
  细听之下。前后都有悉娑不断的声音。还有“咝咝咝咝”地毒蛇吐信声,而且数量之多,难以想象,有另一种可能,也许它们数量不多。但是声音被这条遂道扩大了很多倍,给人一种如潮水般掩至的错觉,听声可知,蛇群似乎正在迅速地向我们靠近,我不知道前边的几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我可以感到,离我最近的Shirley杨已经有些发抖了,蛇鳞有力的摩擦声,以及蛇信吞吐时独有的金属锐音,都不同于任何其它种类的蛇,这声音很熟悉,只有那种精绝黑蛇才有。
  
  我们曾在沙漠中,见过一种身体短小,头上生长着一个肉瘤般怪眼的黑蛇,极具攻击性,面且奇毒无比,咬到人身的任何部位,都会在短短的数秒之内毒发身亡,而新疆的考古队员郝爱国,就死在这种罕见的毒蛇的毒牙之下,当天在扎格拉玛山谷中地残酷情形,至今仍然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掉。
  
  那时我们并不知道它的名称种类,直到在影之恶罗海城的神殿中,才知道在古老的魔国,曾经存在这一种被称做“净见阿含”的黑蛇,是鬼洞的守护者。
  
  如果在这条通往祭坛的白色遂道中,遇到黑蛇“净见阿含”,也当属情理之中,但我们仍然缺少足够的思想准备,事先又怎么会想到,在这条需要闭着眼才能安全通过的遂道里,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毒蛇。
  
  我想起沙漠中的遭遇,微微一分神,就这么个功夫,毒蛇似乎已经到了脚边,人们的呼吸也跟着都变得粗重起来,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都在用最大定力,尽力克制自己恐慌的情绪,因为众人都记得石门上的警告,绝不能睁眼,否则将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那是恶罗海祭师的传统,恐怕一定也是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现在只能冒险相信它的正确性,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能轻易打破这一古老的禁忌。
  
  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人沉不住气扯掉眼睛上的胶带,明叔肯定首当其冲,阿香虽然胆子不大,但好在比较听话,于是分别扶着前边Shirley杨和阿香的肩膀,摸到胖子身后的明叔身边,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要万一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我尽可以提前制止。
  
  Shirley杨在后边提醒我们说:“倘若真是头顶生有肉眼的黑蛇,以它们的攻击性,早已扑过来咬人了,但听声音,蛇群的移动速度并不快,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先不要摘掉眼睛上的胶带。”
  
  我对Shirley杨说:“世上没有不咬人的素蛇,也许是这些家伙刚吃过点心,暂时对咱们没有什么胃口……”说到毒蛇咬人,我忽然想到在精绝古城中,所见到的一些壁画,壁画描绘了毒蛇咬噬奴隶的残忍场面,奴隶们无助地瞪视着双眼……对了,好像所有被蛇所咬的奴隶,都是瞪着睛睛,死不瞑目,几十副壁画都一样,仅仅是一种巧合吗?还是壁画中的住处有特殊的含义?或许是我记忆有误,主观产生的臆想,壁画中的奴隶的眼睛并非全是瞪视的,那些情景突然在脑海中模糊起来,但我仍然隐隐约约感到,说不定正是因为我们没有睁开眼睛,周围的毒蛇才不来攻击我们,可能黑蛇头项那肉瘤般的怪眼,感受到活人眼中的生物电,才会发现目标,所以在白色遂道中决不可以睁开眼睛,这就是“大黑天击雷山”的秘密?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增加了几分不能睁眼的信心。我将明叔的右臂夹住,又把他的另一条胳膊塞给伴子,与胖子把他夹在中间,明叔大惊。以为我和胖子要把他当做抵御毒蛇的挡箭牌,忙问:“做什么?别别……别开玩笑,没大没小的。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样?”

胖子不放过任何找便宜的机会,哪怕只是口头的便宜,当下顺口答道:“打算当你爷爷娶你奶奶,生个儿子当你爸爸,呦……有条蛇爬到我脚面上来了……”黑暗中传来胖子将蛇踢开的声音,中间地明叔忽然身体发沉,如果不是我和胖子架住他,他此刻惊骇欲死,恐怕就要瘫倒在地了。
  
  我也感觉到了脚边蠕动着的蛇身,这种情形不由得人不从骨子里发怵。进入这条白色隧道就如同面对一份全是选择题的考卷,需要连续不断的做出正确判断,有时甚至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而且只能得满分,出现任何一个小小的选择错误都会得到生与死的即时评判,是不能挽回的。我们此刻所要立即做出选择的是——在群蛇的围攻下,是否要揭掉眼睛上的胶带,能不能冒险破坏那千年的禁忌——我有点按捺不住了,抬了抬手,却终究没有揭掉胶带。
  
  这时,只听得明叔声音发颤:“蛇啊,毒蛇……毒蛇爬到我脖子上了!救命啊,胡老弟!”我也正自心神恍惚,夹着明叔的胳膊稍稍松了,感到明叔突然抽出了他的右臂,大概是想用手拨开爬上他脖子的毒蛇。
  
  我反应过来,不等明叔的胳膊完全抽出便再次紧紧抓住他的手:“没关系,别管它!这他妈的都是幻觉,不是真的!毒蛇不可能凭空钻出来,现在前后都是蛇,咱们一路过来的时候可没感觉到有蛇……”话音未落,我觉得登山头盔上啪的一声响,由头顶落下一物,冰凉滑腻,咝的一声顺着头盔滑到了我的后肩。那种冰冷的恐惧立刻蔓延至全身,这不可能是“大黑天击雷山”使人产生的错觉,百分之二百是货真价实的毒蛇。
  
  我把先前的估计,也就是不睁开眼就不会被黑蛇攻击的想法丢在了脑后,顾不上再握住明叔的胳膊,赶紧用登山镐拨掉后背的毒蛇。忽听胖子大骂:“港农是不是你?老不死的,你怎么敢把蛇往我身上扔?身上的皮肉起绺了找练是不是?”可能明叔也趁机抽出手来甩掉了身上的毒蛇,却不料甩到了胖子身上。
  
  Shirley杨和阿香在不断拨开身旁的毒蛇,我们最初是一列纵队贴着隧道墙壁前进,后来为了监视明叔别做出格的举动就变换了队形,改为前三后二两列横队推进。这会儿,受到毒蛇的干扰,队形一下子乱了套。
  
  我眼睛被遮,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是谁撞了我一下,向边上踉跄了几步,脚下踩到团软呼呼的事物。不用看也知道是条蛇,我已经有点一个头两个大了,这些蛇都是从哪冒出来的?赶紧缩脚转身,等站稳了才感觉到,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这时,我听到胖子在附近喊道:“受不了啦!老子当够瞎子了,老子要睁眼看看!”我赶紧顺着声音摸过去,按住他的胳膊叫道:“千万不能扯掉胶带!那些蛇如果当真有意伤人,咱们恐怕早就死了多时了!你不看它们,它们就感觉不到咱们的存在,不会发动攻击!”
  
  其余的人听到我和胖子的叫喊声也都寻声摸了过来,众人重新聚拢。明叔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说:“胡老弟真不愧是摸金校尉众的顶尖高手,临危不乱啊!料事如神,大伙万万不可睁眼!从现在开始,你怎么做,我们就跟着怎么做。”
  
  Shirley杨低声对我说:“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觉得好象还不止这么简单。这隧道里危机四伏,而且人的自制力都有其极限,咱们的眼睛在这里反而成了累赘,多停留一分钟便多一分危险,必须尽快往前走!”
  
  要想重新前进就必须找对方向,但现在完全丧失了方向感,唯今之计,只有先找到一面墙壁作为依托再做理会。四周群蛇的游走声响彻耳际,保守估计也不下几百条。我拉着众人向一边摸索,遇到地上有蛇便轻轻踢在一旁,斜刺里摸到冰冷的隧道墙面。
  
  刚刚站定,便听隧道一端传来一串脚步声,距离非常之远,我赶忙伸手摸了摸周围的四个人,Shirley杨、阿香、明叔、胖子都在,那是什么人跟在我们后边?又或是迎头赶来?记起了先前从石门中探着身子向隧道里窥探的情形,难道那东西又来了?
  
  脚步声由远而近,置身在白色隧道之中,听那声音更是惊心动魄,带着回声的沉重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密,每一下都使人心里跟着一颤。我们此时跑也跑不掉,看也看不见,一时竟无计可施,五个人紧靠在一起。我把伞兵刀握在手中,冷汗涔涔不断。
  
  隧道中的群蛇也被那脚步落地声惊动,悉悉索索一阵游走,竟全然不知所踪。我忙在墙壁上摸索,摸到在距离地面很近的位置有一些拳头大小的洞穴,里面很深,手放在洞口能感到一丝丝微弱的冷风;这些蛇八成都钻进里面去了,我们想躲避却也钻不进去。
  
  我对Shirley杨说:“当真是结晶石里……天然就存在的动静吗?我听着可不太对劲。”盲目的迷信科学原理,与盲目的迷信传统迷信,本质上其实差不多,都会使人盲从,思维陷入一个固定的模式。我并非不相信Shirley杨所说,但设身处地的来看,确实与她推测的可能相去甚远。

说话间,那声音已经到了身畔,我还能听见胖子咬牙的声音,可想而知,所有人都紧张到了极点。但那轰然而响的脚步落地之声却忽然停了下来,由于白色隧道的地形特殊,加之又出人意料,我们竟没听出那东西落脚的哪里。前后左右都有可能,好象某个东西在附近一个角落里站定了盯着我们在看,不知道它究竟想做什么。这一刻猛然间静得出奇,远比有什么东西直接扑过来要恐怖得多。
  
  我们的神经紧绷,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过了好一阵都没有动静,侧耳聆听,除了我们的心跳呼吸外没有别的什么响动。大伙这才稍微有分放松,心想大概Shirley杨说的没错,别再疑心生暗鬼了,这阵突然传来、如倾盆暴雨般的脚步声至少吓退了那些毒蛇。
  
  我摸索着再次清点了一遍人数,阿香哭哭啼啼的问我能不能把胶带摘掉,眼泪都被封在里面,觉得好难过。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的要求,想哭就等出了隧道再哭,便同胖子、Shirley杨研究往哪边走。由于现在根本搞不清我们手边的隧道墙是在哪一侧,所以必须先想办法确认方向。
  
  白色隧道虽然不宽阔,但它不是笔直的,人手总共才有多大面积,一点点地摸索,根本无法判断哪些地方有弧度转弯。虽然这里可能没有岔路,摸着一侧的墙壁走,最起码能回到起点,但恶罗海城地底这些举行古老仪式的神秘之地,进了祭坛的隧道,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转一圈又回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降临?我们谁也不知道,也不敢保证,但这种潜在的危险却是不能不考虑的。在可能的情况下,最好不走回头路。
  
  胖子说依本司令愚见,咱们得想个辙,往高处走。因为从死火山里面进去的时候,石门是对着西边开的,这等于就是从第二层地下湖底部,往高处的第一层地下湖底部走。祭坛肯定是在古城遗迹的正下方,越向西地势越高,高的那边就是西。
  
  我想了想,忽然有了计较,便对胖子说你知道是愚见就不用说了,向西边走肯定没错,但是你们不要忘了,从龙顶冰川到这白色隧道,恶罗海城有一个最大的特点,这些人崇拜深渊,咱们始终是在不断向下,越向深处也就越接近咱们的目标,所以我敢用脑袋担保,这隧道虽然通向西面的第一层地下湖底,但却是倾斜向下的,应该往下走。
  
  Shirley杨说:“向下走这个前提条件是肯定的,但咱们不能用眼睛去看,而且即使白色隧道向下延伸,这坡度也是极小的,凭感觉很难察觉,咱们又怎么能判断出哪边高哪边低呢?”
  
  我说这也好办,还是老办法“遇水而得中道”,说着取出水壶,将里面的水缓缓倒向地面,摸摸水往哪边流,就知道哪边低了。
  
  片刻之间解决了方向问题,于是众人重新整队,和先前一样,摸索着继续向里走。在这里想快也快不起来,只能一步一蹭向前挪动,隧道中那串神秘的脚步声时有时无,似乎是在紧紧跟着我们。我在心中暗地里骂了一通,却对它毫无办法,天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这时候只好发扬乐观主义精神,往好的一面想,也许就是“声动石”里的天然声响在做怪。
  
  又走出三四百步,仍然没有抵达尽头,但至少说明我们前进的方向是正确的,否则百余步便又回到出口了。这条白色隧道很漫长,走得时间久了,仍然是不能习惯其中的环境。如果长时间受到这种黑暗地困扰,对任何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是考验,何况附近还有个鬼魅般如影随行的东西。
  
  走着走着,我忽然想到一件紧要的事情,想到这些全身竟然都有些发抖了,忙对前边的Shirley杨说:“从进隧道开始,我就忽略了一个细节。石门上有条隧道的禁忌,必须闭着眼睛才能进入,但我和明叔……早在咱们一同进来之前,就已经从石门后把脑袋探进去看过隧道了,那肯定是已经越过了门口的界限。也就是在一开始,就已经破坏了这里的规矩,肯定没错,当然这都是明叔带的头。”
  
  Shirley杨闻言微微一怔,那么说咱们所想的都偏离了方向。如果白色隧道中真有什么邪灵,或者其他侵害性的物质,它早就被释放出来的?为什么咱们没有受到真正地袭击?
  
  Shirley杨心念动得很快,刚说完心中的疑问,便已经自己给出了自己答案:“咱们是……祭品,那些黑蛇不来袭击,当然可能是与咱们闭着眼睛有关,更可能是由于咱们都被钉上了祭品的标记。”
  
  我叹了口气,身为一个魔鬼的祭品,自行走向邪神的祭坛,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真他妈的不是滋味。
  
  我正心中暗自叫苦,前边的胖子停了下来,只听他问道:“胡司令,那个什么祭坛是方的还是圆的?我这已经走到头了,你过来摸摸,这些石头很奇怪。”
  
  我过去摸到胖子,然后顺势摸了摸前方的石壁,那形状像是绞在一起的麻花,凭两只手根本无法辨认地形。我想摘掉胶带看看,反正已经是祭品了,又已经探进头来看过了,要死早死在隧道口了,但忽然心念一动,打起了明叔的主意。
  
  我想刚才遇到蛇的时候,我担心明叔控制不住,扯掉自己眼上的胶带,便和胖子夹住他的胳膊,但我现在突然觉得刚才的举动有些多余。以我对明叔的了解,他是一个多疑、有几分谋略,而且城府很深的商人。当然在险象环生的地方,他境界不够的一面就暴露出来,显得很做作,但他绝对是知道利害关系的。如果五个人中,先有一个人承受不住压力扯掉胶带,那么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明叔,但第二个就一定非他莫属。这次要不捉弄捉弄他,胡某人也就不姓胡了。
  
  我悄悄取出未用的胶带,暗中扯掉一截,轻轻帖在脑门子上,然后又把刚才对Shirley杨说的那番话,详细的对众人解释了一遍。现在摘不摘胶带,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至少我和明叔已经破坏了隧道中的禁忌,反正这里已经到了尽头,我就先带个头,睁开眼睛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说着靠近明叔,把脑门上的胶带用力撕了下来,疼得我只咧嘴,这是故意让明叔听得清清楚楚。
  
  明叔听到我扯下胶带,却没什么危险发生,便跟着效仿。我听到他扯胶带揉眼睛的声音,又隔了一会儿,大概他的眼睛已经从黑暗中恢复过来,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只听他讶异的对我说:“有没有搞错啊,你不是已经摘掉胶带了吗?胡八一呀胡八一,你个衰仔坑老拐幼啊,这损招连狐狸精都想不出来。”
  
  我心中偷乐,也跟着摘掉了胶带,一时间眼睛看周围的东西还有些朦胧,却听明叔突然不再抱怨于我,转面惊声说道:“不对呀,杨小姐不是讲那脚步声是什么声动石结晶里发出的吗?那那那……那咱们身后的是什么?”
  
  我的眼睛还看不太清楚,只觉得四周有淡淡的白色荧光,使劲睁着眼向我们后边看去,数米开外,似乎依稀到到有个黑龋龋的影子。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0 20:54

原帖由 musicbeibei 于 2006-10-10 13:28 发表
血腥版结局(18禁、不喜勿看):shinny杨、胖子和老胡已经看到了几步外的宝物,3人
激动万分的向前跑去,却忘了提防身边的危险。跑在最前的老胡忽听身后一声惨叫,回头
一看,原来是一个藏身在屋顶的尸煞一跃而下,生生把胖子咬去了半个脑袋!夹杂着血丝
的白花花的脑浆洒落在地,胖子缓缓的软倒在地,手足尤在抽动。那尸煞嚼着胖子的脑浆
,慢慢的向早以吓昏过去的shinny杨走去,老胡有心去救shinny杨,却觉得两腿抽筋,移
动不得。眼睁睁看着那尸煞两手一分,将shinny杨的肚子撕开,因为剧痛而醒来的shinn
y杨拖着肠子跑了几步就倒下,只惨叫了几声就被身后跟上的尸煞一爪子将头扭掉。杀掉
了2人的尸煞继续向着处在崩溃边缘的老胡走去……(THE END

限制版结局(18禁、看了勿喜):据说在取得宝物的路上有9道厉害无比的机关。shinn
y杨和老胡已经闯过了8道,2人正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老胡突觉心中一阵烦躁,转过头
来,却发现shinny杨满面潮红,举步艰难。老胡心中暗骂卑鄙,原来这最后一道机关乃是
无色无味的春药。老胡正待提醒shinny杨收敛心神,却被一股热浪包围,原来shinny杨药
力发作,已经除去衣杉,扑到老胡身上,两只玉手更是撩拨着老胡最后的防线。老胡此时
已顾不了那许多,更何况早已对shinny杨心存好感,天赐机会,何不顺水推舟?想到此处
老胡一阵淫笑,向shinny杨扑去……………………………………(THE END)



:D :D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0 20:55

http://bbs.readnovel.com/read.php?tid=74639&fpage=1&toread=&page=131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0 20:56

原帖由 musicbeibei 于 2006-10-10 13:29 发表
223黑暗的枷锁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这里有着某种不寻常的存在,于是暂时停在白色遂道中间,借机活动一下发麻的手臂,并且由于环境的影响,人人自危,都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是该进还是该 ...
谢谢贝贝,我可是一上网,就往这里赶啊

Keano 发表于 2006-10-10 22:27

HU妹妹。。写得还有劲么。。没劲就不看了。。岁数大了。。没耐心了。。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1 09:52

原帖由 Keano 于 2006-10-10 22:27 发表
HU妹妹。。写得还有劲么。。没劲就不看了。。岁数大了。。没耐心了。。
不是很有劲了,不过比别人假冒的,还是上了好几个档次的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1 10:02

224 可以牺牲者

已经有图板,文字版想必快了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1 10:30

224 可以牺牲者
  
  
  明叔腿脚利索,“蹭”的一下窜到了我的身后:“胡老弟,你……你看见没有?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好象就是它在一直跟着咱们,一定不怀好意。”
  
  我对明叔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跟着拔出枪来,对准了后边那团黑色的影子,拼命摇了摇头,想使自己的眼睛尽快从一片白蒙蒙中适应过来,不远处那团黑影在我眼中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好象是一只黑色的手,比胖子的脑袋还要大上两号,我感到持枪的手开始发抖了,自从进入隧道以来,便不由自主的感到六神无主不知为什么,心里始终很虚。
  
  这时shirley杨和胖子也分别扯下贴在眼睛上的胶带,但是与我有个时差,我继明叔之后,终于第二个看清了隧道后面的东西,白色隧道中不需光源,便可以看清附近的事物,但在这种暗淡的荧光环境中,眼中所看到的东西,也都略显朦胧,只见距离我们十余步开外,是个隧道弧,坡度倾斜的比较明显,隧道在这里象是被什么力量拧了一把,形成了一个“8”字形,就在“8”字形中间扭曲比较靠近顶上的部分,白色的墙壁上赫然呈现出一只巨大的黑手。
  
  不过这只手的形状并不十分清晰,我没敢冒然过去,只站在原地摸出“狼眼”手电筒,用强光去照,电筒的光束落在黑手之上,原来那只手并非是在隧道里面,而是贴在外头,与我们隔着一层隧道墙,白色隧道只有一层很薄很晶莹、却很坚固的外壳,至少顶端是这样,在通壁洁白光润的墙体上,那黑手的阴影显得比较扎眼,目力所及之处,全是白的,惟独那手掌黢黑一团,但那段隧道弯曲,看不到后边是否还有其余的东西。
  
  难道隧道中时有时无、忽快忽慢的脚步声,就是那只手发出来的吗?不过人手不可能有如此巨大,那是手还是什么野兽的脚掌?我记得从隧道一路经过的途中,会不时感到头顶有凉风灌下,可能隧道顶上每隔一段,便有缺口,上面的东西,可以随时进入隧道内部。再联想到那地下蘑菇森林里的大群“地观音”,这祭坛附近肯定存在着某种猛兽,寸步不离的守护着禁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入隧道的人,石门浮雕上所指的闭目通过,是给祭师的指示,而被“无底鬼洞”所诅咒的人们,在这里是没人拿你当人看待的,只不过是一群牛羊猪狗一样的“蛇骨”牺牲品。
  
  明叔在后边压低嗓子悄声问我怎么办?我对他说:“还是别找不自在了,这东西就是跟着咱们,可能不往回跑它就不会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我说的只是可能。不信您老就过去试试,过去练趟一十八路扫堂腿,看看它有没有反应。”
  
  这时shirley杨摘掉眼上的胶带后,逐渐恢复了视力,看见隧道转弯处的外侧,贴着只一动不动的黑色大手,自然也觉得惊奇,我把情况简单的对大伙一说,幸亏咱们判断对了高低方向,否则一旦走了回头路,怕是已经横尸在隧道里了,现在没别的选择,别管后边有什么,只能接着向前走。
  
  于是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转身向前,尽头的石壁已在近前,但刚一挪步,就听整条隧道里“嘭”的一声巨响,如闷雷一般,我心中也随之一颤,急忙回头去看,只见后方的隧道顶上,又多了一只黑色大手,我们一停住,它便不再有动静,但显然在刚才我们前行的一瞬间,它也跟着迈了一步,隧道非常拢音,声音格外震撼人心,“击雷山”可能就是由此得名。
  
  现实中的存在, 却硬要置之不理,这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现在睁开了眼睛,反而觉得更为恐慌,眼上贴着胶带的时候,至少还能自己安慰自己——那都是石头里的声音,可现在明知道后边实实在在的跟着个什么东西,却还要故意熟视无睹,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
  
  胖子说,咱们现在有点象是南斯拉夫电影里,被押送刑场就义的游击队员,后边跟着纳粹党卫军的军官,是不是有这种感觉?
  
  我说胖子你这比喻很不恰当,你这不是咒咱们有去无回吗?要说咱们是上江州法场的宋江、戴宗还差不多,还能指望着黑道同伙,像什么浪里白条之流的来劫法场。
  
  这时众人的心情都十分压抑,虽然我和胖子嘴上装做不太在乎,但我心里明白,这条路怕真是有去无回了。事到临头,反而心平气和了下来,看了看面前刚才摸了半天的石壁,隧道确实已经到了尽头,四周墙上都是一只只睁眼的符号,这里所有的结晶石,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起来。虽然天然造化的形成可以说是鬼斧神工,千姿百态,但这里的地形仍然是太特别了。
  
  我心中更是担心,忙到地层的断面处查看。只见我们身处之地,是一个大得惊人的水晶矿洞,高有数十米的穹庐上,不时渗下水滴。地下湖悬在头顶,水晶石脉纵横交错,头顶上全是一丛丛向下戟张的晶体。人在下边一动,上面就有无数影子跟着乱晃,像是进入了倒悬的镜子迷宫。我们是站在入口的一个平台上,脚下尽是白茫茫的云气,这些像白雾、又像水蒸汽般的云气,是造山运动导致结晶体异化而产生的石烟,比晶尘密度要低,无嗅无味,凝而不散,而且都保持着恒久的高度,将洞穴从中间一分为二,截为两层,下边如同是个白云聚成的湖泊。由于看不见下面的情况,被石烟一遮,使得这洞窟显得又扁又宽,不过却并不怎么觉得压抑。
  
  在这片云海中浮出一座黄玉般的山体,入口处的平台,与玉山的顶端,有一条石茎凌空相联,那是一个半化石半植物般的粗藤,被修成了一段通行用的天梁。我踩了踩还很坚固,足可以承接人体的重量,站在上面向下看,云生足底,根本无法见到下面的地形,是深渊,是水潭?或者也如同头顶,都是密集的结晶体?胖子和明叔这俩人,肯定是没停住,掉到下面去了。我问阿香能不能看见下面,却见阿香的眼睛由于被胶带贴住,泪水都把眼睛泡肿了,看人都模糊,更别说看别的东西了,现在什么也指望不上她了。

一大块麻花形状的花白岩石,从地面兀突的冒出一米多高的一截,刑法形容它是个什么形状,似方似圆,有些地方又像是些复杂的几何图形。石体彻底的扭曲了,而且不是往一个方向,有的部分顺时针,有的部分又逆时针,所以摸起来像是麻花。外边有些又黑又碎的腐烂木屑,可能在以前有个木制结构围绕着这块怪石,可以蹬着爬到上边。
  
  我攀住顶端向里一看,这原来是个斜井的井口,深处白芒芒的一片,没有尽头,井口里面有台阶,但都快磨损成一条斜坡了。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奴隶俘虏,被当做祭品从这里驱赶下去。
  
  大伙一商量,走吧,里面就是十八层地狱也得下去,这一劫无论如何是混不过去了。于是胖子把登山头盔和身上剩余的装备紧了紧,又是由他打头阵。我看他爬上去的姿势就别扭,但没等来得及提醒他,胖子就已经大头朝下,斜着扎了下去。
  
  然后是明叔和Shirley杨和阿香,他们陆续跟着下去。白色隧道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心中立刻觉得空落落孤伶伶的,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赶紧再次爬上井口。在下去之前,我抬头看了一眼隧道深处那黑色的手印,猛然间发现,不知在何时,两手之间出现了一张脸的阴影,鼻子和嘴的轮廊都能看出来,但这张脸只有下半部分,唯独没有眼睛和额头。
  
  黑色的面子在结晶石中竟然越来越清晰,好象它根本就不是在外边,而是在隧道中的石头里。面孔的上部也在逐渐浮现,就在快看清它的眼睛之时,我过于紧张,脚下所踩的石坎又太滑,一下子没有站稳,趴在斜坡上滑进底部。
  
  井下的这条通道很宽敞,倒喇叭,口窄底大,像是一个极粗的地下天然晶洞。整体是圆弧形,斜度大约有四十五度,开始的地方有一些微微突起的台阶,下斜面上则有无数人工开凿的简易石槽,用来给下去的人蹬踩,又浅又滑,加之磨损的过于厉害,大部分都快平了,一旦滑下去就等于坐了滑梯,不到尽头,便很难停住。我头上脚下趴在地面顺势下滑,洞里的水晶石比镜子面还光,四面八方全都是我自己的影子,加上下滑的速度很快,眼都快要花了。
  
  我担心如果下方有比较突出的石阶,会把胸前的肋骨挫断,赶紧翻了个身,将后背半空的背囊垫底下,遇到过于光滑的地方,便用登山镐减速。滑落了也不知多深,水晶斜坡终于平下来,我刚从洞中滑出,便发现只有阿香和Shirley杨站在洞口,胖子和明叔不见了。
  
  Shirley杨听到后边的响声,急忙转过来扯住我的胳膊,将我下滑的惯性消除。我看到前边数米远处,地形转折为向下的直角,心里一沉,胖子和明叔别在掉到悬崖下面去了?顾不得身上撞得酸疼,刚一起来,便先看Shirley杨的脸色,希望能从她的目光中,得到那两个人安然无恙的消息,但Shirley杨面有忧色,对我摇了摇头。她在胖子和明叔之后下来,由于惯性的作用,也险些掉到下面去,多亏手疾眼快,用登山镐挂住了附近的一块大云母,才没直接摔下去,然后又拦住了跟着下来的阿香,只比我先到一分钟而已。
  
  我和Shirley杨向下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不禁更是忧虑。我正寻思着从哪下去找人,却忽听云层底下传来胖子的喊声:“胡司令,快点放绳子下来接我!屁股都摔成他妈的八瓣了!”
  
  我一听胖子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下面没有多深,我们站在天梁上,离胖子头顶距离不远。我对胖子说:“我上哪给你找绳子去!现找树皮搓一条也不赶趟了,你能不能自己找地方爬上来?对了,明叔怎么样了,是不是也掉到下边去了?”
  
  只听胖子在浓重的石烟下喊道:“港农的登山头盔掉了,一脑袋撞到了下边的水晶上,谁知道他是死是活!这地方就中间有层云气,下边这鬼地方都是镜子似的石头,我一动膀子,四面八方都跟着晃,我现在连北都找不着了,一动就撞墙,更别说能找着地方爬出去了。我说你们赶紧的找绳子,明叔掉下来的时候都快把这地方砸塌了,说不定一会儿我们就得沉湖里去喂王八了!”
  
  我一听明叔脑袋撞到了石头上,而且下面还有崩塌的危险,知道情况不妙;但登山索都在途中丢失了,哪有绳索可用。
  
  Shirley杨突然想到可以用身上携带装备的“承重带”与“武装带”,每个人身上都有,可以拆开来连在一起而且足够结实,于是赶紧动手,把承重带垂了下去之后,先让胖子把他和明叔的所有绳子带子。反正是结实的都使上,跟我们的带子连在一起,先把胖子的背包和步枪吊了上来,随后把明叔捆住吊了上来。
  
  明叔满脸是血,我伸手一摸不太像血液。不由得立刻叫苦:“糟了,明叔归位了,脑浆子都流出来了。”阿香一听她干爹脑浆子都流出来了,片子一酸又哭了起来。
  
  Shirley杨说:“别乱说,这就是血,血红素开始产生变化了,他还有心跳,可能只是撞晕过去了,还是先给他包扎上再说。”
  
  我边给明叔包扎边劝阿香说:“别哭了,流这点血死不了人,最多落个脑震荡……轻微脑震荡。”

胖子在底下等得焦躁:“我说你们还管不管我了?要给明叔嚎丧也先把我弄上去啊,咱们一起哭多好?”
  
  我这时才想起来,胖子非比明叔这身子骨,想把他吊上来可不那么容易,于是垂下承重带:“我可拉扯不动你,只能起到协力的作用,你得发挥点主观能动性。”
  
  胖子在下边扯了扯绳子叫道:“我虽然全身都是那什么主观能动性,但我也不是喷气式飞机,不可能直接蹦上去。”
  
  我把承重带扯向石茎天梁边上的石壁上,胖子有了方向的指引,忽高忽低的在底下摸爬,从水晶迷宫里转了出来,扒住石壁上凹陷突起的位置,加上我和Shirley杨在上边用力拽他,总算爬了上来,刚才那下摔得不轻,虽是带着护膝护肘,尾巴骨也疼得厉害,半天也缓不过来。
  
  明叔那边的血也止住了,我摸了摸他的脉搏还算平稳,但不尽快到祭坛里去解除身上的诅咒,恐怕他会第一个归位,所谓同命相联,我也不能丢下他不管,于是众人稍微喘了口气,由胖子背上明叔,踩着悬在云上的大梁走上了淡黄色的石峰,这里地形是个很工整的半圆形,顶上一线旗云飘摇不定,给人以一种山在虚无缥渺间的神秘感觉,头顶的晶脉中,不时有鬼火般的亮光闪烁,忽生忽灭,多达数百,望之灿若星海。
  
  淡黄色的珠形山上,颜色略深的地方,隐隐似是一副苍老的五观,但不可能是人为修的,在近处也看不出石峰是什么地质结构,像玉又像化石,偶尔还能听到深处流水 然的清脆响声,寻龙诀中形容祖龙顶下有“龙丹”一说,看来并非虚言,这座地下的奇峰,可能就是风水术土眼中的那枚生气凝聚的“龙丹”。
  
  我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情形,白色隧道中的那个东西,显然是停在了尽头,没有跟着进来,但来路算是彻底断了,但眼下顾不得再去想回去的时候怎么对付它了,而且最后在隧道中所见的那一幕,我没有对众人说,免得进一步增加他们的压力。
  
  天梁的尽头直达山腹,内部空间不大,地上有两个水池,壁上都刻着狰狞的恶鬼,在两侧,分列着数十尊苍劲古旧的白色石人像,比常人身材略高,每人都棒着一只大海碗一样的石盎,我记得人皮壁画描绘的仪式中,剜出人的眼球,就装在这样的器具里,于是往那石盎里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
  
  看见了地方,胖子便把明叔放在地上休息,明叔这时候醒了过来,但似乎有点神智不清,糊里糊涂的,问什么也不说就会摇头,连他自己,干女儿也不认识了。
  
  祭坛中还有几处略小的洞窟,宗教神秘色彩极为浓重,我把献王的人头,也就是那颗“凤凰胆”掏了出来,问Shirley杨有没有找到怎么使用的办法,夜长梦多,最好尽早了结掉这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Shirley杨正在凝视一个地方,那时四周都是古怪离奇的雕刻,地面上有个人形的凹槽,是张开四肢的样子,似乎是个行刑的地方,年深日久杀人太多,被积血所浸,石槽里已经由淡黄变为了暗红色,看一看都觉得残忍。
  
  我连问两遍Shirley杨才回过神来,她脸色很不好,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没说出话来,指着那些石板,示意让我自己看看。
  
  我虽然对于这些古老的神秘仪式不太熟悉,但这里的壁刻很直观,竟连我也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只看了几眼,也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我指着那黑红色的人形石槽问Shirley杨:“想举行仪式,至少需要杀死一个活人作为牺牲品,没有这个牺牲者,咱们谁都不可能活着离开,可谁又是可以随随便便牺牲掉的呢?难道要咱们抽生死签吗?”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1 12:28

第224章 可以牺牲者

明叔腿脚利索,“蹭”的一下窜到了我的身后:“胡老弟,你……你看见没有?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好象就是它在一直跟着咱们,一定不怀好意。”
  
  我对明叔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跟着拔出枪来,对准了后边那团黑色的影子,拼命摇了摇头,想使自己的眼睛尽快从一片白蒙蒙中适应过来,不远处那团黑影在我眼中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好象是一只黑色的手,比胖子的脑袋还要大上两号,我感到持枪的手开始发抖了,自从进入隧道以来,便不由自主的感到六神无主不知为什么,心里始终很虚。
  
  这时shirley杨和胖子也分别扯下贴在眼睛上的胶带,但是与我有个时差,我继明叔之后,终于第二个看清了隧道后面的东西,白色隧道中不需光源,便可以看清附近的事物,但在这种暗淡的荧光环境中,眼中所看到的东西,也都略显朦胧,只见距离我们十余步开外,是个隧道弧,坡度倾斜的比较明显,隧道在这里象是被什么力量拧了一把,形成了一个“8”字形,就在“8”字形中间扭曲比较靠近顶上的部分,白色的墙壁上赫然呈现出一只巨大的黑手。
  
  不过这只手的形状并不十分清晰,我没敢冒然过去,只站在原地摸出“狼眼”手电筒,用强光去照,电筒的光束落在黑手之上,原来那只手并非是在隧道里面,而是贴在外头,与我们隔着一层隧道墙,白色隧道只有一层很薄很晶莹、却很坚固的外壳,至少顶端是这样,在通壁洁白光润的墙体上,那黑手的阴影显得比较扎眼,目力所及之处,全是白的,惟独那手掌黢黑一团,但那段隧道弯曲,看不到后边是否还有其余的东西。
  
  难道隧道中时有时无、忽快忽慢的脚步声,就是那只手发出来的吗?不过人手不可能有如此巨大,那是手还是什么野兽的脚掌?我记得从隧道一路经过的途中,会不时感到头顶有凉风灌下,可能隧道顶上每隔一段,便有缺口,上面的东西,可以随时进入隧道内部。再联想到那地下蘑菇森林里的大群“地观音”,这祭坛附近肯定存在着某种猛兽,寸步不离的守护着禁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入隧道的人,石门浮雕上所指的闭目通过,是给祭师的指示,而被“无底鬼洞”所诅咒的人们,在这里是没人拿你当人看待的,只不过是一群牛羊猪狗一样的“蛇骨”牺牲品。
  
  明叔在后边压低嗓子悄声问我怎么办?我对他说:“还是别找不自在了,这东西就是跟着咱们,可能不往回跑它就不会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我说的只是可能。不信您老就过去试试,过去练趟一十八路扫堂腿,看看它有没有反应。”
  
  这时shirley杨摘掉眼上的胶带后,逐渐恢复了视力,看见隧道转弯处的外侧,贴着只一动不动的黑色大手,自然也觉得惊奇,我把情况简单的对大伙一说,幸亏咱们判断对了高低方向,否则一旦走了回头路,怕是已经横尸在隧道里了,现在没别的选择,别管后边有什么,只能接着向前走。
  
  于是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转身向前,尽头的石壁已在近前,但刚一挪步,就听整条隧道里“嘭”的一声巨响,如闷雷一般,我心中也随之一颤,急忙回头去看,只见后方的隧道顶上,又多了一只黑色大手,我们一停住,它便不再有动静,但显然在刚才我们前行的一瞬间,它也跟着迈了一步,隧道非常拢音,声音格外震撼人心,“击雷山”可能就是由此得名。
  
  现实中的存在, 却硬要置之不理,这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现在睁开了眼睛,反而觉得更为恐慌,眼上贴着胶带的时候,至少还能自己安慰自己——那都是石头里的声音,可现在明知道后边实实在在的跟着个什么东西,却还要故意熟视无睹,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
  
  胖子说,咱们现在有点象是南斯拉夫电影里,被押送刑场就义的游击队员,后边跟着纳粹党卫军的军官,是不是有这种感觉?
  
  我说胖子你这比喻很不恰当,你这不是咒咱们有去无回吗?要说咱们是上江州法场的宋江、戴宗还差不多,还能指望着黑道同伙,像什么浪里白条之流的来劫法场。
  
  这时众人的心情都十分压抑,虽然我和胖子嘴上装做不太在乎,但我心里明白,这条路怕真是有去无回了。事到临头,反而心平气和了下来,看了看面前刚才摸了半天的石壁,隧道确实已经到了尽头,四周墙上都是一只只睁眼的符号,这里所有的结晶石,都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起来。虽然天然造化的形成可以说是鬼斧神工,千姿百态,但这里的地形仍然是太特别了。

  一大块麻花形状的花白岩石,从地面兀突的冒出一米多高的一截,无法形容它是个什么形状,似方似圆,有些地方又象是复杂的几何图形,石体彻底的扭曲了,而且不是往一个方向,有的部分顺时针,有的部分又逆时针,所以摸起来象是麻花,外边有些又黑又碎的腐烂木屑,可能在以前有个木制结构围绕着这块怪石,可以蹬着爬到上边。

  我攀住顶端向里一看,这原来是个斜井的井口,深处白芒芒的一片,没有尽头,井口里面有台阶,但都快磨损成一条斜坡了。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奴隶俘虏,被当做祭品从这里驱赶下去。
  
  大伙一商量,走吧,里面就是十八层地狱也得下去,这一劫无论如何是混不过去了。于是胖子把登山头盔和身上剩余的装备紧了紧,又是由他打头阵。我看他爬上去的姿势就别扭,但没等来得及提醒他,胖子就已经大头朝下,斜着扎了下去。
  
  然后是明叔和Shirley杨和阿香,他们陆续跟着下去。白色隧道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心中立刻觉得空落落孤伶伶的,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赶紧再次爬上井口。在下去之前,我抬头看了一眼隧道深处那黑色的手印,猛然间发现,不知在何时,两手之间出现了一张脸的阴影,鼻子和嘴的轮廊都能看出来,但这张脸只有下半部分,唯独没有眼睛和额头。
  
  黑色的面子在结晶石中竟然越来越清晰,好象它根本就不是在外边,而是在隧道中的石头里。面孔的上部也在逐渐浮现,就在快看清它的眼睛之时,我过于紧张,脚下所踩的石坎又太滑,一下子没有站稳,趴在斜坡上滑进底部。
  
  井下的这条通道很宽敞,倒喇叭,口窄底大,像是一个极粗的地下天然晶洞。整体是圆弧形,斜度大约有四十五度,开始的地方有一些微微突起的台阶,下斜面上则有无数人工开凿的简易石槽,用来给下去的人蹬踩,又浅又滑,加之磨损的过于厉害,大部分都快平了,一旦滑下去就等于坐了滑梯,不到尽头,便很难停住。我头上脚下趴在地面顺势下滑,洞里的水晶石比镜子面还光,四面八方全都是我自己的影子,加上下滑的速度很快,眼都快要花了。
  
  我担心如果下方有比较突出的石阶,会把胸前的肋骨挫断,赶紧翻了个身,将后背半空的背囊垫底下,遇到过于光滑的地方,便用登山镐减速。滑落了也不知多深,水晶斜坡终于平下来,我刚从洞中滑出,便发现只有阿香和Shirley杨站在洞口,胖子和明叔不见了。
  
  Shirley杨听到后边的响声,急忙转过来扯住我的胳膊,将我下滑的惯性消除。我看到前边数米远处,地形转折为向下的直角,心里一沉,胖子和明叔别在掉到悬崖下面去了?顾不得身上撞得酸疼,刚一起来,便先看Shirley杨的脸色,希望能从她的目光中,得到那两个人安然无恙的消息,但Shirley杨面有忧色,对我摇了摇头。她在胖子和明叔之后下来,由于惯性的作用,也险些掉到下面去,多亏手疾眼快,用登山镐挂住了附近的一块大云母,才没直接摔下去,然后又拦住了跟着下来的阿香,只比我先到一分钟而已。
  
我心中更是担心,忙到地层地断面处查看,只见我们身处之地,是一个大得惊人的水晶矿洞,高有数十米的穹庐上,不时渗下水滴,地下湖悬在头顶,水晶石脉纵横交错,头顶上全是一丛丛向下戟张的晶体,人在下边一动,上面就有无欺影子跟着乱晃,象是进入了倒悬的镜子迷宫,我们是站在入口的一个平台上,脚下尽是白茫茫地云气,这些象白雾、又象水蒸汽般的云气,是造山运动导致结晶体并化而产生的石烟,比晶尘密度要低,无嗅无味,凝而不散,而且都保持着恒久的高度,将洞穴从中间一分为二,截为两层,下边如同是个白云聚成的湖泊,由于看不见下面的情况,被石烟一遮,使得这洞窟显得又扁又宽,不过却并不怎么觉得压抑。

在这片云海中浮出一座黄玉般的山体,入口处的平台,与玉山的顶端,有一条石茎凌空相联,那是一个半化石半植物般的粗藤,被修成了一段通行用的天架,我踩了踩还很坚固,足可以承接人体的重量,站在上面向下看,云生足底,根本无法见到下面的地形,是深渊,是水潭?或者也如同头顶,都是密集的结晶体?胖子和明叔这俩人,肯定是没停住,掉到下面去了,我问阿香能不能看见下面,却见阿香的眼晴由于被胶带帖住,泪水都把眼睛泡肿了,看人都模糊,更别说看别的东西了,现在什么也指望不上她了。

  我和Shirley杨向下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不禁更是忧虑。我正寻思着从哪下去找人,却忽听云层底下传来胖子的喊声:“胡司令,快点放绳子下来接我!屁股都摔成他妈的八瓣了!”
  
  我一听胖子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下面没有多深,我们站在天梁上,离胖子头顶距离不远。我对胖子说:“我上哪给你找绳子去!现找树皮搓一条也不赶趟了,你能不能自己找地方爬上来?对了,明叔怎么样了,是不是也掉到下边去了?”
  
  只听胖子在浓重的石烟下喊道:“港农的登山头盔掉了,一脑袋撞到了下边的水晶上,谁知道他是死是活!这地方就中间有层云气,下边这鬼地方都是镜子似的石头,我一动膀子,四面八方都跟着晃,我现在连北都找不着了,一动就撞墙,更别说能找着地方爬出去了。我说你们赶紧的找绳子,明叔掉下来的时候都快把这地方砸塌了,说不定一会儿我们就得沉湖里去喂王八了!”
  
  我一听明叔脑袋撞到了石头上,而且下面还有崩塌的危险,知道情况不妙;但登山索都在途中丢失了,哪有绳索可用。
  
  Shirley杨突然想到可以用身上携带装备的“承重带”与“武装带”,每个人身上都有,可以拆开来连在一起而且足够结实,于是赶紧动手,把承重带垂了下去之后,先让胖子把他和明叔的所有绳子带子。反正是结实的都使上,跟我们的带子连在一起,先把胖子的背包和步枪吊了上来,随后把明叔捆住吊了上来。
  
  明叔满脸是血,我伸手一摸不太像血液。不由得立刻叫苦:“糟了,明叔归位了,脑浆子都流出来了。”阿香一听她干爹脑浆子都流出来了,鼻子一酸又哭了起来。
  
  Shirley杨说:“别乱说,这就是血,血红素开始产生变化了,他还有心跳,可能只是撞晕过去了,还是先给他包扎上再说。”
  
  我边给明叔包扎边劝阿香说:“别哭了,流这点血死不了人,最多落个脑震荡……轻微脑震荡。”

胖子在底下等得焦躁:“我说你们还管不管我了?要给明叔嚎丧也先把我弄上去啊,咱们一起哭多好?”
  
  我这时才想起来,胖子非比明叔这身子骨,想把他吊上来可不那么容易,于是垂下承重带:“我可拉扯不动你,只能起到协力的作用,你得发挥点主观能动性。”
  
  胖子在下边扯了扯绳子叫道:“我虽然全身都是那什么主观能动性,但我也不是喷气式飞机,不可能直接蹦上去。”
  
  我把承重带扯向石茎天梁边上的石壁上,胖子有了方向的指引,忽高忽低的在底下摸爬,从水晶迷宫里转了出来,扒住石壁上凹陷突起的位置,加上我和Shirley杨在上边用力拽他,总算爬了上来,刚才那下摔得不轻,虽是带着护膝护肘,尾巴骨也疼得厉害,半天也缓不过来。
  
  明叔那边的血也止住了,我摸了摸他的脉搏还算平稳,但不尽快到祭坛里去解除身上的诅咒,恐怕他会第一个归位,所谓同命相联,我也不能丢下他不管,于是众人稍微喘了口气,由胖子背上明叔,踩着悬在云上的大梁走上了淡黄色的石峰,这里地形是个很工整的半圆形,顶上一线旗云飘摇不定,给人以一种山在虚无缥渺间的神秘感觉,头顶的晶脉中,不时有鬼火般的亮光闪烁,忽生忽灭,多达数百,望之灿若星海。
  
  淡黄色的珠形山上,颜色略深的地方,隐隐似是一副苍老的五观,但不可能是人为修的,在近处也看不出石峰是什么地质结构,像玉又像化石,偶尔还能听到深处流水的清脆响声,寻龙诀中形容祖龙顶下有“龙丹”一说,看来并非虚言,这座地下的奇峰,可能就是风水术土眼中的那枚生气凝聚的“龙丹”。
  
  我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情形,白色隧道中的那个东西,显然是停在了尽头,没有跟着进来,但来路算是彻底断了,但眼下顾不得再去想回去的时候怎么对付它了,而且最后在隧道中所见的那一幕,我没有对众人说,免得进一步增加他们的压力。
  
  天梁的尽头直达山腹,内部空间不大,地上有两个水池,壁上都刻着狰狞的恶鬼,在两侧,分列着数十尊苍劲古旧的白色石人像,比常人身材略高,每人都棒着一只大海碗一样的石盎,我记得人皮壁画描绘的仪式中,剜出人的眼球,就装在这样的器具里,于是往那石盎里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
  
  看见到了地方,胖子便把明叔放在地上休息,明叔这时候醒了过来,但似乎有点神智不清,糊里糊涂的,问什么也不说就会摇头,连他自己,干女儿也不认识了。
  
  祭坛中还有几处略小的洞窟,宗教神秘色彩极为浓重,我把献王的人头,也就是那颗“凤凰胆”掏了出来,问Shirley杨有没有找到怎么使用的办法,夜长梦多,最好尽早了结掉这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Shirley杨正在凝视一个地方,那时四周都是古怪离奇的雕刻,地面上有个人形的凹槽,是张开四肢的样子,似乎是个行刑的地方,年深日久杀人太多,被积血所浸,石槽里已经由淡黄变为了暗红色,看一看都觉得残忍。
  
  我连问两遍Shirley杨才回过神来,她脸色很不好,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没说出话来,指着那些石板,示意让我自己看看。
  
  我虽然对于这些古老的神秘仪式不太熟悉,但这里的壁刻很直观,竟连我也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只看了几眼,也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我指着那黑红色的人形石槽问Shirley杨:“想举行仪式,至少需要杀死一个活人作为牺牲品,没有这个牺牲者,咱们谁都不可能活着离开,可谁又是可以随随便便牺牲掉的呢?难道要咱们抽生死签吗?”

musicbeibei 发表于 2006-10-11 14:26

原帖由 athena_hu 于 2006-10-10 20:56 发表

谢谢贝贝,我可是一上网,就往这里赶啊

:mad: :mad: :mad: :mad: :mad:

Keano 发表于 2006-10-11 14:36

两百多章。。一章三四千字。。到现在也为网民义务码了七八十万字了。。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生产。。什么写作能力啊。。这是。。NB。。

oldqiao 发表于 2006-10-11 14:54

传说这个就快要结束了,还有十几章的样子吧:(

VanillaA 发表于 2006-10-11 16:48

原帖由 Keano 于 2006-10-11 14:36 发表
两百多章。。一章三四千字。。到现在也为网民义务码了七八十万字了。。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生产。。什么写作能力啊。。这是。。NB。。

嗯, 還業餘的呢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1 17:06

原帖由 musicbeibei 于 2006-10-11 14:26 发表


:mad: :mad: :mad: :mad: :mad:
这个便宜占的。。。。。。。。:D :D

十八里铺 发表于 2006-10-12 00:48

看腻味了
得换换口味了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2 10:59

通知,通知!

今天晚上11点起点才更新!

VanillaA 发表于 2006-10-12 11:32

那得等到明天才有得看了

Keano 发表于 2006-10-12 20:49

第二二五章 倒计时
  

  我和Shirley杨在“人形行刑坑”边观看四周记载的仪式场景,越看越是触目惊心,那些古老的雕刻图案,虽然构图简单,但带给人心理上的冲击,却丝毫不亚于亲眼看到,有活生生的人在面前生剐活剥,壁画中的一笔一划都似是鲜血淋漓。
  
  但比杀人仪式壁画更为残酷无情的,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现实,铁一般的规则没有任何变通的余地,想要举行鬼洞仪式,就至少需要一个人作为牺牲者,没有牺牲者的灵魂,就象是没有空气,蜡烛不能燃烧。
  
  壁画中线条简单朴拙的人形,可以清楚的区别出“祭品”与“祭师”,整个祭祀“蛇骨”的过程,都由两名祭师完成,他们身着异服,头戴面罩,先将一个奴隶固定在墙壁上,用利器从头顶开始剥下奴隶的皮,趁着奴隶还没彻底死亡的时候,再将他放置于地面那个行刑的石槽中杀死,随后一名“祭师”抱着已死的祭品,进入到祭坛有两个水池的地方,那里才是祭祀蛇骨的最主要场所,不论要进行何种方式的仪式,都要将死者与“凤凰胆”同时沉入分别对应的两个水池里,这似乎是为了维持某种力量的平衡。
  
  杀人仪式的场面太过残酷,我看了两遍,就觉得全身不适,似乎在鼻子里闻到浓重的血腥恶臭,心里感到又恶心又恐怖,我问Shirley杨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途径了吗?如果说为了活命,同伙间自相残杀,不管从道义上来讲,还是从良心上来考虑,都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同伙同伙,说白了就是一起吃饭的兄弟搭档,都在一口锅里盛饭吃,谁能对谁下得去黑手?把枪口对准自己的战友,那即使侥幸活下来,也必将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能摆脱鬼洞的诅咒,却永远也摆脱不掉对自己良心的诅咒。
  
  Shirley杨显然也产生了极重的心理负担,我安慰她说:“目前还不算死局,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能有办法的。”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心里完全没底,只是暂时不想面对这个残酷的问题,能拖延一刻也是好的。
  
  举行剥皮杀人仪式的石槽和墙壁,都令人不忍多观,我们回到了有两个水池的大厅,只见阿香正坐在明叔身边按着断手轻轻抽泣,明叔双目无神,垂着头倚墙而坐,而胖子则蹲在地上,正在观看一个古怪的水晶钵,他见我和Shirley杨回来,便招呼我们过去一起看。
  
  这透明的水晶钵我进来的时候已经见到了,但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此刻见似有古怪,到跟前一看,奇道:“这有些象是个计时之类的器物。”
  
  水晶钵的钵体像是个小号水缸,上面与玉山的山体相连,不过浑然一体,看不出接口在哪里,不知从何时起,一缕细细的暗青色水晶沙从上面漏下,钵底已经积了满满一层,我顺着流出“水晶沙”的地方向上看,与山体的接口处,有一个黑色的恶鬼壁画,面目模糊不可辨认,但我却觉得十分象是隧道中的“大黑天击雷山”,这只正在不停注入流沙的水晶钵,是一个古老的计时器吗?它莫名其妙的摆在这里又有什么作用?我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念头,但如那黑影般模糊朦胧,虽然脑子里很乱,但仍然感觉到这个计算时间的东西,并非善物。
  
  胖子对我们说:“从一进来,我就发现这东西就开始流进水晶砂了,以我的古物鉴赏和审美情趣来看,此物倒有几分奇技淫巧,且能在潘家园要个好价钱,不如咱们……搬回去当做一件纪念品收藏收藏。”
  
  我心中疑惑正深,便对胖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置可否,Shirley杨这时突然开口说道:“可能咱们进入祭坛后,无意中触到了什么机关,这水晶钵就开始倒计时了,如果在流砂注满前咱们还没有完成仪式,那么……”说着把目光投向那一团黑影般的恶鬼壁画。
  
  我顿时醒悟,是了,这地下祭坛是恶罗海人的圣域核心,自是不能随便进出,如果到了某一时间还迟迟不举行仪式,那隧道中的“大黑天击雷山”介时就会被从白色隧道中放入祭坛,我们还不知道,那黑影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它似乎是某种存在于水晶石中的邪恶物质,是祭坛的“监视者”,那么我们究竟还剩下多少时间?
  
  以流沙注入的速度,及水晶巨钵的大小来判断,我们剩下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半到三个小时,必须在这个时间以内,完成那残忍的剥皮“杀人仪式”。
  
  面对这不断流逝的死亡倒计时,我们的心跳都开始加快了,似乎那流出的不是“水晶砂”,而是灵魂在不断涌出躯壳,Shirley杨说时间还富裕,但留在玉山内的祭坛里,盯着这流沙看,只能陡然增添心中的压力,咱们先退到外边的石茎天梁上,商量商量怎么应付这件事。
  
  我和胖子也都有此意,于是带着阿香与明叔,众人暂时离开了那座邪恶的祭坛山洞,坐在天梁附近的石人像下,各想着自己的心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一路上不断接触有关“鬼洞”、“蛇骨”、“虚数空间”以及从未听闻的各种宗教传说,使我对“无底鬼洞”逐渐有一个粗略的概念,我把我的概念对Shirley杨讲了一遍。
  
  精绝的鬼洞族,管埋有蛇骨的无底洞叫做“鬼洞”,而“恶罗海人”中并没有这个称呼,它们直接称其为“蛇骨”,那是一些来自虚数空间的尸骸,绝不应该存在于我们的现世之中,深渊般的洞穴,是那尸骸脑中的记忆,“恶罗海人”认为世界是一个生死住复的轮回循环,这个世界毁灭之后,会有另一个世界诞生,循环连绵不断,所有的世界都是一体的,而“蛇骨”也将在那个世界中复活,它们通过不断的牺牲生命供奉它,是期望恶罗海人也能在另一个世界中得以存留。
  
  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鬼洞的传说,会发现这些传说与中国古老的风水秘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风水之根本并非“龙砂穴水向”,归根结底是对“天人合一”的追求,什么是“天人合一”呢?“天”表示天地、世界,“人”表示人类、包括各种生灵、生命,在“天人合一”的理念中,它们都并非独立存在的,而是一体的,是一个整体,按Shirley杨的话所说就是如同后世的“宇宙全息论”。
  
  “天人合一”的理论中,提出阴阳二气,虽然分为两极,但既然是一体的,便也有一个融合的点,这个区域就是祖龙地脉的“龙丹”,深埋昆仑山地下的“龙丹”,是生气之总聚之所,抬头就可以看到头顶的晶脉,有的全变黑了,有的又光芒晶莹,一条龙脉的寿命到了,另一条新的龙脉又开始出现,这是所谓的生死剥换,全世界,恐怕只有喀拉米尔的龙顶下有这种罕见的地质现象,这里是“阴”与“阳”的交融混合之所,所以恶罗海人才会把祭坛修在这铉弧交叉的紧要位置,古人虽然原始愚昧,但也许他们对自然万物的认识,远比现代人更为深刻。
  
  鬼洞的诅咒,不论是通过眼睛感染的病毒,还是来自邪神的怨念,想消除它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将一具被诅咒的祭品尸体,与“凤凰胆”按相反的位置,投入龙丹内的两个水池中,切断其中的联接,祭坛里的壁画中有记载,这条通道不止一次的被关闭过,关闭了通道,鬼洞与影子恶罗海城,包括我们身上的印记虽然不会消失,但它们都变成了现实中的东西,也就没有危害了,直到再举行新的祭祀仪式,不过这祭坛却不能进行毁坏,否则会对山川格局产生莫大的影响,那会造成什么结果是难以估计的。
  
  我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和Shirley杨商量了一个小时,想到了不少的可能性,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和先前的结论并无二致,没有一个牺牲者,全部的人都得死在祭坛里。
  
  胖子在旁听了半天,也插不上嘴,虽然没彻底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至少明白了个大概,便说道:“牺牲者还不简单吗?这不是现成的吗,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说着就看了看明叔,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潜在的台词不用说我也能明白:要死人的话,没人比老港农更合适了,反正是他自找的,说了八百六十遍不让他跟着咱们,偏要跟来,而且现在脑袋也撞傻了,加上他岁数比咱们老很多,鬼洞的诅咒是谁岁数大谁先死,所以说他现在跟死人也没多大区别,咱们就不用发扬革命人道主义精神了,按老胡的话说,那叫为救世人而舍身入地狱,成正果了,可喜可贺。
  
  阿香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紧紧抱住Shirley杨哀求道:“杨姐姐求求你们别杀我干爹,这个世界上只有干爹管我,我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Shirley杨劝她不要担心,然后对我说:“这件事不能做,你知道我是信教的,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能做违反人道的事,虽然明叔很可能活不过明天这个时候,但咱们如果动手杀了他,又如何能面对自已的良心,主教导我们说……”
  
  我对Shirley杨说:“你那位主尽说些个不疼不痒的废话,我不愿意听他的话,但你说的很对,我们迫于生活,是做了一些在道德上说不过去的事,别的不说,单是摸金校尉的行规,你数吧,能犯的咱们都犯了,可以说道德这层窗户纸,早已捅破了,不过捅进去一个手指头,跟整个人都从窗户里钻进去,还是有区别的,这种心黑手狠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下不去手。”
  
  Shirley杨见我如此说,这才放心,说道:“如果非死一个人不可,我……”
  
  我知道Shirley杨始终都觉得在去沙漠鬼洞的事件中,连累了许多人,心中有所愧疚,她是个很任性的人,这时候怕是打算死在祭坛里,以便让我们能活下去,于是不等她说完,便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大伙都看着我,以为我想出了什么主意,我心乱如麻,看着明叔无神的表情,心中不免浮现出一丝杀机,但理智的一面又在强行克制自己这种念头,各种矛盾的念头,错综复杂的纠缠在一起,脑子里都开了锅,感觉头疼得像要裂开了,再看看手表,催命的死亡时间线在不断缩短,看到胖子正把“凤凰胆”一扔一扔的接在手中玩,便抢了过来:“小心掉到天梁下头去,下边水深,这珠子如果没了,咱们可就真的谁也活不成了,这是玩具吗这个?”
  
  胖子不满的说:“你们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心软起来?其实我看明叔现在活着也是活受罪,痴傻呆蔫的,我看着就心里不落忍,咱今天趁这机会,赶紧把他发送了,早成正果才是,阿香妹子你不要舍不得你干爹了,你不让他死是拖你干爹的后腿耽误了他啊,过这村没这店了,要是明天死就不算是为救世人而死,那就成不得正果,还说不定下辈子托生个什么呢,而且……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各位别忘了,明叔已经脑震荡,傻了,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了,与其……”
  
  阿香被胖子的理论,说得无言以对,正要接着哭泣,却忽听一直默坐在那里没反应的明叔轻轻呻吟了一声:“唉呦……真疼啊,我这条老命还活着吗?”
  
  阿香看明叔的意识恢复了,惊喜交加,明叔显得十分虚弱,目光散乱,说刚才掉下云层底部的水晶石上,把登山头盔挂掉了,一头撞在什么硬东西上,就此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又问这是什么地方?
  
  阿香把刚才的情况对他一说,明叔抚摸着阿香的头顶,长叹一声:“唉,这苦命的孩子,胡老弟呢?我……我有话要对他说。”
  
  我看明叔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知道他的性命只在顷刻之间,难道是找我交代什么事吗?于是半蹲在明叔身前,对他说:“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明叔请求Shirley杨和胖子先回避一下,他们知道明叔大概想说阿香婚姻的事,二人只好向后退开几步,明叔老泪纵横地对我说:“其实自打听到这击雷山的名字,我就已经有思想准备了,这次似乎撞伤了内脏,这是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既然不死一个人,就谁也不能活着离开……那也就认命了……,不过阿香这孩子,我放心不下啊,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照顾好她。”说着吃力的抓起阿香的手,想把她的手让我握住。
  
  我见明叔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心中突然感到一阵酸楚,于是握住阿香的手,嘴中答应着:“这些事您尽管放心,我虽然不一定娶她,但我会象对待我亲妹子一样永远照顾她,我吃干的,就决不给她喝稀的。”
  
  明叔的目光中露出欣慰的神色,想握住我的另一只手,生离死别之际,我心中也颇为感动,刚想伸过另一只手去和他握在一起,神情恍惚中见到明叔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光芒,我猛然想到另一只手里正拿着“凤凰胆”,脑中如同滑了一道闪电:“CAO你MA,这戏演的够真,但想蒙胡爷还差点火候!”
  
  不过我毕竟还是反应稍稍慢了半拍,就这么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明叔一把夺过“凤凰胆”,身子一翻从地上滚开,我还有一只手和阿香握在一起,我赶紧甩掉她的手,想扑到明叔的双腿把他拽住,但这里距天梁边缘不远,下边是镜子迷宫般的水晶石,而且有些地方还有水,那枚事关全部人生死的“凤凰胆”很可能在缠斗中掉落下去,我投鼠忌器,也不敢发力,竟没扑住他。
  
  明叔就象是只老猴子,从地上弹起身子,踩着石人像身前的石盎,蹭蹭两下就爬上了石人的头顶,举起“凤凰胆”说:“谁敢动我就把珠子扔下去,大不了同归于尽,胡仔肥仔,你们两个衰命仔,自作聪明想让我雷显明替你们送命,简直是在做梦,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还不是每次都活到最后,谁他妈的也别想杀我。”

drach 发表于 2006-10-12 21:21

原帖由 Keano 于 2006-10-11 14:36 发表
两百多章。。一章三四千字。。到现在也为网民义务码了七八十万字了。。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生产。。什么写作能力啊。。这是。。NB。。

这个,呵呵,他现在每个月拿稿酬的,起点网付他每个月几千,小说出版后还有提成$汗$

Keano 发表于 2006-10-13 09:13

原帖由 drach 于 2006-10-12 21:21 发表


这个,呵呵,他现在每个月拿稿酬的,起点网付他每个月几千,小说出版后还有提成$汗$

娱乐网民。。娱乐出市场价值了。。按劳取酬也没有什么不对。。

JK罗琳写哈里波特都能位列英国富豪前十。。鬼吹灯写了半天才每个月几千。。还是人民的币。。我看太少了。。没体现出作者的价值。。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3 09:37

大家看过《亵渎》没

athena_hu 发表于 2006-10-13 11:42

226 生死签
石茎天梁是用一整株古老的化石树改造而成,长有三十余米,宽约五米,工整坚固,下边没入白云之中,它一端连接着“白色隧道”前的平台,另一端直达玉山祭坛山腹中的洞口,天梁上立着许多古老的白色石人,与“献王墓”中的天乩图何其相似。

明叔就骑在了一尊石人的肩头,举着“凤凰胆”的手抬起来,探出天梁之外,我和胖子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是没人动他,明叔也有个老毛病,一紧张手就开始哆嗦,什么东西也拿不稳,万一落入下边的镜子迷宫中,那就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找回来的,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这一来明叔就如同捏着个极不稳定的炸弹,而且一旦出现状况,五个人难免玉石俱焚。

明叔头上裹着绷带,瞪着眼咬着牙,兴奋、愤怒、憎恨等等情绪使他整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这是最危险的时候,也许再给他增加一点压力,他头脑中的那根保险丝就会被烧断,完全处于精神崩溃的悬崖边缘。

明叔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威胁众人都向后退,谁敢不听,就把“凤凰胆”远远地抛到下边去,我万般无奈,只好退开几步,心中骂遍了明叔的祖宗八辈,这老港农心机果然够深,滑落到下边的水晶层中,脑袋虽然撞破了,流了不少血,但都是皮外伤,只是一时晕了过去,他至少在我们讨论“杀人仪式”的时候,便已清醒如初,不过一听形势不对,竟然装做撞坏了脑子,然后在得知这枚“凤凰胆”的重要性后,便使诈夺取,我们当时心情十分复杂,缺少防备,竟然就着了港农的道。

无论如何,先得把明叔稳住,于是在背后对胖子和Shirley杨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旦出手,就务求必中,不能冒任何可能使“凤凰胆”有所闪失的风险,然后对骑在石人上的明叔说:“您老人家又何必这么做?咱们都是一根绳上拴的蚂蚱,走不了我,也飞不了你。我可从来没打算要牺牲掉什么人,胖子刚才那么说,也只是建立于您老变成植物人的前提下,您既然身体没大碍,我劝你还是趁早别折腾了,赶紧下来咱们再商量别的办法。”

明叔一阵冷笑,由于过度激动,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骂道:“啊呸!你们这班衰仔自作聪明,事到如今还想骗你阿叔我,想我小诸葛雷显明,十三岁就斩鸡头烧黄纸,十四岁就出海闯南洋,十五岁就亲手宰过活人,路上见过拦路虎,水中遇过吃人鱼,枪林箭雨大风大浪里闯荡了半辈子,岂能被你们骗下去害了性命。”

我对明叔说:“您这话可就说反了,什么叫我们自作聪明?当初要不是你自己多疑,不肯相信我的劝告,说什么死了也不能分开走,便不会落到眼前这般窘迫境地,要不怎么说忠言逆耳呢。可惜还连累上了阿香,你说她招谁惹谁了?现在争论这些事已经没用了,咱们必须同舟共济,否则人人都将死无葬身之所。”

胖子怒气冲天,摆出撸胳膊挽袖子瞪眼宰活人的架式来:“老胡你跟他废他妈什么话,他既然想要挟咱们,就说明他舍不得这条老命,我就不信老丫挺的敢把珠子扔下去,咱俩现在就过去给他来一大卸八块,该祭的祭该扔的扔。”

胖子这么一吓唬,明叔还就真害怕了,因为这些天以来,明叔已经很清楚胖子的为人了,属于软硬不吃那路,这种人最不好对付,犯了脾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拿胖子自己的话讲,高兴起来天上七仙女的屁股也敢捏上一把。明叔这一紧张手就有点哆嗦,赶紧说:“别别……别过来,有话好商量,也别以为我不敢,肥仔你要是敢逼我,我就做一个给你看看,大家一起死在这里也不错。“

我知道明叔虽然惧怕胖子,但狗急了跳墙,人急了做事就没有底线,明叔当然不想死,即使注定活不过明天,眼下多活一刻那也是好的,这不能怪他自私卑鄙,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就连蝼蚁也尚且偷生,敢于为了多数人牺牲掉自己,那样的人是英雄,但都是血肉之躯的肉身凡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的,就连那百分之一里边,也有不少人是由于迫不得已才当的英雄,谁也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为自己死,更何况是那种残忍的死法。

另外还有一点,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其中有些变化甚至无法解释,比如一个人知道自己得了绝症,无药可救,时日无多,那他心里边的难受痛苦,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假如在这时他突然得知全世界的人,都患上了和他相同的症状,那他一定会多几分心理安慰,孤独无助的失落感也不会那么强了,这叫天踏下来大伙一块顶着。

只听明叔接着说:“咱们都中了鬼咒,但我知道还有活路,只是必须要弄死一个人才行,我看……你们……你们把阿香杀死好了,我辛辛苦苦养了她这么多年,该是她报恩的时候了。”

这时我已揣摩出了明叔的底线,明叔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里总共就五个人,如果杀死我和胖子、Shirley杨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也就别想活着离开了,想从这地底空间走回咯拉米尔,凭他自己是完全做不到的,而且明叔他决不甘心死在这,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牺牲他的干女儿阿香,再退一步,如果我们不答应这个条件,那么明叔要死的话就拉上所有的人来垫背。

自从祭坛中出来之后,便没有回去看过那计时的水晶砂,不过料来那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我既然猜测出了明叔的底线,便有了办法,知道港农还不想把事做绝,既然这样,就有变通的余地。虽然没机会抢回“雮尘珠”,但可以赌一赌运气,于是对明叔说:“虎毒不食子,你若是杀了阿香而活命,与禽兽又有什么区别,你虽然舍得,我们却不会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不如这样,你我还有胖子三个男人,抽上一回生死签。听天由命好了。“

明叔见这已经是唯一活命的机会了,但是这三分之一的死亡概率还是实在太大,咬牙切齿地说:“我运气一向不坏,最是命大,可以跟你们搏一搏。但要抽生死签就五个人全抽,谁也别想坐享其成,否则大家一起死。”

明叔不等我们答应,便已跟着开出条件。各人都必须发个毒誓,生死由命,谁抽到了死签那是他的命运不济,不可反悔,还要我们给他一只手枪,以免到时候有人反悔要杀他。

我看了一眼Shirley杨,她对我点了点头,我心想这手枪可以给他,因为他不敢随便开枪。否则后果他也很清楚,于是将Shirley杨的MI911只留下一发子弹,打算过去给他,并想借机将他从石人上揪下来。但明叔不让我靠近半步,让我把手枪交给阿香,转递过去给他。

明叔一接到枪,便一手举着“凤凰胆”,催促我们快发毒誓,时间不多了,万一有人抽到了“死签”,来不及举行仪式,便一切都成空了。

我心想,不就发个誓吗,这誓咒有“活套”、“死套”之说,“活套”就说什么天打雷劈,或者八辈子赶不上一回的死法,或者玩点口彩,说得虽然慷慨激昂信誓旦旦,但其实内容模糊不清,语意不详,都是些白开水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死套”则是实打实的发毒誓,甚至涉及到全家全族,就算不信发誓赌咒这些事的人,也不敢随便说出口。

我却并不在乎,但没拜过把子,也没发过什么誓起过什么盟,对那些说辞不太了解,于是举起一只手说,准备着,时刻准备着……

明叔叫道:“不行不行,你这是蒙混过关,我先说,你们都按我的话自己说一遍。”随即带头发了个“死套”的毒咒,我们无奈之余,只好也含含糊糊的跟着说了一遍。

至于抽生死签的道具,只有因地制宜,找出一个小型密封袋,再取刚才从MI911里卸下的五粒子弹,将其中一粒的弹头用红色记号笔划了个标记,代表“死签”,轮流伸手进密封袋里摸,谁摸出来“死签”,就代替其余的四人死在这里,不可有半句怨言。

明叔仍然觉得不妥,又要求大伙都必须用戴着手套的那只手去摸,我心中暗骂老港农奸滑,然后也提出一个要求,必须让阿香和Shirley杨先抽签,这一点绝不妥协,一共只有五只签,越是先抽取,抽到“死签”的可能性就越小,但这也和运气有关,每抽出一只没有记号的子弹,死亡的概率就会分别添加到剩余的子弹上,这有些像是利用分装式弹药的左轮手枪,只装一发子弹轮流对着脑袋开枪的俄罗斯轮盘,区别是参与的人数不一样而已。

明叔咬了咬牙,答应了这个要求,毕竟有可能先抽签的人,提前撞到枪口上了,时间一分一秒的不停流逝,不能再有所耽搁了,这种生死攸关的局势下,没办法做弊,我只好硬着头皮跟明叔进行一场死亡的豪赌,看看究竟是“摸金校尉”的命硬,还是他“背尸翻窨子”的造化大,于是Shirley杨让阿香先抽签,阿香自从听到明叔说可以杀了她,便始终处于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在Shirley杨的帮助下,机械的把手探进密封袋,摸出了一枚子弹,看也没有看就扔在地上,那是一发没有记号的子弹。

明叔在石人上也看得清楚,使劲咽了口干唾沫,死亡的机率增加到了四分之一,在几乎快要凝固了的气氛下,Shirley杨很从容的从密封袋里摸出了第二发子弹,她似乎早就已经有了精神准备,生死置之度外,她将握住子弹的手缓缓张开,手套上托着一枚没有记号的子弹,Shirley杨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丝毫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接过密封袋,跟胖子对望了一眼,就剩下三个人了,可以牺牲的人,必将从咱们中间产生,如果明叔抽到死签,那说不得了,杀了他也属于名正言顺,如果我和胖子抽到,我就先把凤凰胆骗到手再说,然后见机行事,想到这我问明叔你要不要先抽?明叔权衡了半天,自问没有胆子动手摸这三分之一,但不抽的话,如果下一个人再抽不中“死签”,死亡的可能性就增加到了百分之五十,过了半天才冲我们摇了摇头,让我和胖子先抽。

胖子骂了一句,挥手进去取出一粒子弹,他是捏出来的,一看弹头就愣了:“他妈的,出门没看黄历,逛庙忘了烧高香,怎么就让胖爷我给赶上了。”

明叔见胖子抽到了死签,并没有得意忘形,突然面露杀机,举枪对准胖子骂道:“死肥仔,你比胡八一还要可恶,你去死吧。”扣下了扳机。

胖子并没持枪在手,刚刚抽到死签,以为当真要死,不免心中慌乱,天梁上地形狭窄,而且并没有想到明叔会突然开枪,因为要死人也得等到在祭坛里才能死,在这死又有什么作用,可明叔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竟然不管不顾在这就要动手,胖子只好手忙脚乱的窜到石人后边,这才发观明叔手中的枪没响。

明叔见手枪不能击发,立刻一愣,随即破口大骂胡八一你个短命衰仔又使奸计,竟把子弹底火偷卸了,好啊,大伙一起死了算了。抬手就把“凤凰胆”抛出,直坠入天梁下的云湖之中。

我虽然提前做了手脚,但却完全没料到明叔会在这时候开枪,此刻见失了先机,便想冲过去阻止他,但毕竟离了六七步的距离,我把明叔从石人上楸下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天梁之上乱做一团,混乱中我看到Shirley杨冲到天梁边上,准备跟着跳下去找到“凤凰胆”,但却突然停住脚步:“不好,时间没有了。”说话的同时,头顶晶脉的光芒突然迅速暗淡了下来,黑暗开始笼罩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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